“算了,看你那樣也是沒看懂。”郭樂班長看著目光有些呆滯的陸小胖。
接著說道:“你們先壓被子吧,等新兵都到齊了,我還會再教的。”說完躺回了床上,玩起了手機。
留下了葉子名和陸小胖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還是葉子名先反應過來,鋪開被子就開始壓了起來。
陸小胖見狀,也是立刻學著葉子名的樣子,開始壓起了被子。
宋建班長和柳偉班長也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不停擺弄著自己的手機。
“嘟嘟嘟~各個排下來一個班長,來把自己排的新兵領走。”
值班員吹著哨子,在樓下喊道。
郭樂抬頭看了看宋建和柳偉,發現兩人并沒有要下樓接新兵的意思,于是把手機揣到了陸小胖手中說道:“幫我玩一下”
說完便急匆匆地下了樓。
葉子名和陸小胖面面相覷。
“這是又來新兵了?”葉子名朝陸小胖小聲地問道。
“應該是吧。”
陸小胖答應了一聲便埋頭幫著郭樂班長擺弄著手機,葉子名見陸小胖不搭理,便又壓起了被子。
不一會,郭樂班長就領著兩個新同志回到了排里。
兩名新同志手里都拎著前運袋,目光仿佛在不停打量著這個排里。
郭樂班長則是簡單地查了查他們的前運袋,確保沒有違禁品后,就讓他倆把東西都放入包庫,自己則是拿著他們倆的手機,收了起來。
接著等他倆放完前運袋,郭樂指了指正在壓被子的葉子名,說道:
“跟他一樣去壓被子吧。”
說完就走向了陸小胖,陸小胖見狀,就把手機遞給了郭樂班長。
“你小胖子玩的可以啊,都8/0了。”
郭樂拿到手機頓時就樂了,這把是他晉級王者的晉級賽。
“沒有沒有,班長,這個游戲我之前老玩,所以練了點技術。”陸小胖撓了撓頭,說道。
“不錯不錯!”
郭樂說完便繼續開始征戰峽谷。
“誒誒,兄弟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剛剛來的兩名新同志之中,其中一名長著斷眉的向葉子名問道。
“也就比你們早到一個晚上,我是東江的你們是哪來的?”
葉子名小聲地朝著剛剛那名斷眉新兵問道。
“我們倆是福南的,我叫黃梓強,他叫譚翔宇,以后就是一個排的了,多指教了”
那名斷眉新兵很自然熟說道。
“我是葉子名,他是陸小胖。”
葉子名指了指在一旁的在郭樂班長旁邊觀戰的陸小胖。
黃梓強和譚翔宇抱著被子,在葉子名周圍找了一塊空地,接著仨人一邊嘮著家常,一邊壓著被子。
黃梓強天生長了一副狐貍眼,這雙眼睛配在一個大男人身上,顯得有些怪異,也別有一番英氣的模樣。
而那名叫做譚翔宇的青年,給葉子名最直觀的感覺,就是很儒雅,可能這個詞不是很確切,但是絕對有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
從黃梓強口中得知,這位叫譚翔宇的青年,不僅僅是名校在讀的大學生,還是福南大學生書法協會的秘書長。
頓時,葉子名就對這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青年肅然起敬了,而這位叫做譚翔宇的青年卻擺擺手,覺得這些成就并沒有什么實際用處。
又過了幾天時間,陸陸續續也來了幾批的新兵,原本空曠的排里,也因人多而顯得熱鬧起來了。
“宋建啊,你說現在就差東北和南粵的兵沒到了,要不先給他們把班級分了?”
身材有些臃腫的柳偉對著躺在床上不管事的宋建說道。
“行啊,反正一天天也沒事做,樂樂,你說呢?”
宋建躺在床上,朝著郭樂的方向問道。
“我沒有問題,分班就分班吧,到時候自己帶自己班”郭樂表示同意。
“咚咚咚~”
宋建敲了敲床頭的鐵皮柜子,頓時全排鴉雀無聲,看著宋建班長的方向,而宋建班長則是淡淡說了兩個字:
“集合”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往排中間的空地上站好。
宋建看著排中央站得歪七八扭的隊伍,放下了自己的手機。
“咚咚咚~”
又敲了三下鐵皮柜,淡淡說道:
“一分鐘,每個人拿著自己的前運袋,站在排中央。”
“開始”
瞬間,在其他新兵還有點懵的時候,葉子名先沖了出去,接著跑到了包庫,拿好了自己的前運袋,沖出了包庫,回到了排里。
包庫很小,大小只有一個長寬高3*2*2的小長方體組成,進去的過道,只能容納一個人的身位,意思就是只能一個一個地往里進,怎么可能能在一分鐘之內,拿走差不多20多人的前運袋。
回到排里的葉子名,靜靜站在那,宋建盯著葉子名說道:
“你不錯啊,來我班上吧,等下還要拉三棟,你自己做好準備。”
說完手里拿著表,記著時。
待到最后一個人回到排里,整整花了4分鐘,宋建看著排里亂糟糟的眾人,說道:
“你們花了4分鐘,而我要求你們1分鐘。”
“咚咚咚~”
宋建又敲了三下鐵皮柜:
“一分鐘送回去,計時開始。”
眾人一下子又像發了瘋一樣,往包庫沖去,整個板房都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一般。
這次葉子名沒有第一個沖出去了,反而是拎著包,在隊伍的最尾側。
看著眾人都在拼命往前擠著,葉子名悄悄把前運袋放在了沒有人的俱樂部里,接著跟著人群,一塊回了排里。
宋建依然手里拿著秒表,卡著最后一個人進班里的時間:
“你們最后一個人進來用了3分鐘,我對你們很失望。”
接著又敲了三下鐵皮柜,這次話都直接不說了,直接拿著秒表開始計時。
眾人又沖了出去,而葉子名跟在后面,在幾個人驚訝的眼光下,從俱樂部里拿出來前運袋,回到了排里。
看到葉子名又是第一個拿到包的,宋建一下子就懂了,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繼續拿著他的表。
在搞了整整四棟以后,宋建這才說道:
“把包庫恢復原樣,然后來排中間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