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那一天也是這樣，因為被燒昏了頭，所以心里并沒有拒絕和奈奈做那種事情。

雖然知道行為不太對，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牧之原飛鳥，都是正值抱有沖動的年紀，會有那種想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不過他知道做那種事情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見他不說話，柚子追問道：“是因為我長的不好看嗎？”

“還是說，你覺得那時候的我太過貧瘠了？”

柚子覺得這是個毋庸置疑的問題，那時候的她因為常年缺乏營養，身材矮小不說，全身上下幾乎沒什么肉。

不說能有什么，反而還會硌手。

那樣的她，會有人喜歡才是奇怪的事情吧？

不過……

柚子咬著嘴唇，忍住心中的羞赧，小聲說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話。

掩蓋在被窩下的手將浴衣的系帶拉開，任由失去束縛的一邊落了下去。

另外一只手則是越過了兩人的中線，在試探的摸索中握住了飛鳥的手。

握住他的手腕拉到了身邊，然后任由那只已經因為呆住而做不出任何反應的手掌覆蓋在皮膚上。

沒有半點粗糙，還有些熱，就這樣沒有任何阻隔的落了上去。

突然的刺激讓她不由顫了一下，雙腿也因此交織在了一起。

飛鳥只感覺一股電流從腦中經過。

雖然在這之前從未體驗過，但那微微的幅度。

此刻甚至連一層薄薄的布料阻隔都沒有。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柚子心臟的跳動，急促而又有力。

即便是在黑暗之中，柚子的臉也能明顯的看見漲紅了起來。

大概長的白的人都是這樣，害羞的情緒完全無法被掩蓋住。

此刻的她只覺得臉，不，整個人都在發燙。

她知道雖然有些興奮的原因，但大部分還是源于心中的害羞。

但她并不打算就這樣結束。

反而是用另外一只手蓋在了飛鳥的手背上，使兩人的交觸能更加的緊密。

原來，與憧憬的人做這樣的事情是這種感覺嗎？

仿佛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呼吸會止不住的加快。

害怕、羞澀、悸動，各種各樣的情緒全都匯聚在了腦中。

但是，這樣的感覺并不壞呢。

柚子鼓起勇氣看向了這個改變了她人生，現在正準備讓他對自己進行另外一個改變的男生。

并不是特別棱角分明的臉龐，卻是有著一雙能讓人沉溺其中的眼睛。

帥氣之下還夾雜著一些可愛。

那大多數時候都散發著溫柔的眼神，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樣，即便知道是禁忌也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觸碰。

“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是可以的哦。”

“沒有人會知道今天夜晚發生的事的。”

“如果你想的話，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即便你不想讓任何關系改變也沒事的，第二天醒來，我依然只是被你收留的插畫師栗山柚子。”

“并不是因為想要報答你對我的照顧，而是…我的內心讓我這樣做的。”

“所以…小女子不才，還請不要嫌棄。”

“無論是要做什么，都由著你的心來就好。”

柚子喘氣的聲音也逐漸加重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癡女。

從那人渣哥哥手機上學到的來看，她現在的行為無疑是引誘。

往往澀氣小說中這樣的舉動都會被人說是犯賤。

但她知道，并不是對每一個人都如此，只有在面對飛鳥時，她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做出這樣的舉動。

面對所憧憬的人，即便那樣一點也沒什么關系的吧？

甚至與之前不一樣。

起初她對飛鳥，并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是想用她唯一還算得上的資本，去交換一處可以安心居住的一席之地，以此來逃離那如噩夢般的家。

但現在她什么都不圖，就只是遵循內心的意愿，想要把自己的最珍貴之物，獻與最珍愛之人。

哪怕他第二天就會將她拋棄，她也心甘情愿。

只因為在他的身邊，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書上所謂的心安與幸福。

……

飛鳥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已經亂的不像樣了。

他也知道，如柚子所說，即便他不想擔負任何責任也可以。

這個懂事的女孩子，在第二天醒來后，肯定不會吵鬧，甚至只要自己不提起，她就會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而現在想要做些什么，只需要輕輕撩撥開她那已經算不上是阻攔的浴衣就行。

看著柚子泛紅的臉頰，思緒不由再次回到了那個時候。

自己都沒怎么注意到，當初那個骨瘦如材的女孩，雖然現在還是沒長什么個子，但卻變得水潤了起來。

哪怕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不會像以往那樣讓人感覺病怏怏的了。

而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剛魂穿過來對任何事情都抱有戒備的男孩了。

他清楚自己內心的想法。

現在的他沒有半點抗拒，甚至還有那么一些期待。

他不是不行，也不是什么圣人柳下惠。

只是她并不清楚，對柚子的那份感覺，究竟是朋友間的好感還是別的什么。

所以……

被柚子按住的那只手掙開了束縛繞到了后背。

一把將嬌小的少女緊緊摟住，用那僅存的理智輕輕在她的耳邊說道。

“夠了，我們…就這樣吧。”

這樣就好，飛鳥一遍一遍的在心里提醒自己。

只是這樣，對現在的她們來說就夠了。

哪怕柚子不需要他承擔任何責任，他也不能違背自己那不算嚴格的底線。

即便是相互的喜歡，最少也得等到她國高畢業。

況且她現在的感情，可能并非是喜歡，只是因為感動而產生的被誤會的感情。

她也還沒認識過遠比他優秀得多的人，至少他不希望柚子是被那朦朧的感情給蒙蔽了。

柚子的身體在顫抖著，只是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在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

他果然還是那么溫柔，溫柔的可怕，也讓人忍不住沉溺在里面。

只是，為什么就是不行呢？

明明她都已經做好覺悟了，結果卻還是不行，難道真的是因為飛鳥對她沒有一點感情嗎？

各種負面的情緒全部涌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