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你是怎么這么快找到我的?”雪笙想到雪域的人遲早會找上來,但沒想到會這么快。
“出來吧。”玄青向一側喊去。
一人從一旁的陰影中走出,竟是楚露:“雪笙,對不起,他拿我娘來危協我,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你生氣了嗎?”
雪笙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生氣?可生氣有什么用呢?她勉強扯了扯嘴角,假裝不在意:“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言罷,雪笙用仙術把蘇沐暖傳回蘇府,直視云青,眼中流露出鄙夷與憎惡。
云青被雪笙的眼神激怒,喚出他的佩劍,向雪笙刺去。
雪笙側身躲過,本欲打玄青一掌,卻被他的劍擋住。
第一番回合下來,兩人互不相讓。云青神態自若,被挑起了斗志。
反觀雪笙則是頭痛欲裂,似有什么東西想鉆進她的頭部,但被另一種力量擋著,二種力量僵持著,撕斗著,使她疼的死去活來。她臉色蒼白,暗覺情況不妙。
片刻后,玄青再次進攻,雪笙彎腰躲過致命一擊,卻還是被劃傷了左肩,
一行血濺在了地上。一不作二不休,玄青繼續向雪笙刺去。
千均一發之際,一個黑影救了雪笙,把她帶到了天音閣頂層。
雪笙看著眼前的黑衣女子,想問她的名字,可劇烈的疼痛使她說不出話來。
黑衣女子坐在雪笙一旁:“圣女,我現在把殘存在符文上的仙術送回你體內,希望能幫到你。”
[午時,天宮是那么的莊嚴與神圣。
一鳥鴉飛入書房,化為一女子:“圣女,出事了!”
“怎么了?星月,你慢慢說。”
“眾仙要處置白月!”
“怎么會這樣?”涵虛焦急起身,“他們怎么會突然處決白月?”
“也不是突然。今日清晨,圣女的貼身侍仙讓我們去天宮后方的東海寺等您,我們剛進寺中,就看見了寺中的燭焰燃的猛烈,于是退了出去。那附近的仙人聽到聲者趕了過來,把白月抓到了審殿,又讓我請您去一趟。”
“今日清晨,我根本沒讓人叫你們去東海寺,侃且東海寺常年有重兵把守,沒人攔著你們嗎?”
星月:“沒有啊!”
“這是陰謀。”涵虛顰眉,“我們現在就去審殿。”
審殿內,白月跪于弒神池旁,神態自若,環視周圍那些自以為是的上仙。
一陣白霧飄過,待霧氣散去,涵虛端坐在審殿最南端的仙椅上,星月化為烏鴉立在涵虛一旁。
眾仙紛紛跪下:“參見圣女。”
“都起來吧。”
“謝圣女。”眾仙起來后都不言語,相互使著眼色。
涵虛率先開口:“白月私入東海寺,觸犯仙規,按規定,就貶到凡間歷練百年再回來吧。”
“圣女,不可啊!”一白胡子仙君道,“這懲罰是不是太輕些了!”
“那依仙君看,應當如何處罰?”
“這……”
“依本君之見,應當立刻把白月處死以示眾!”另一圓臉仙君道。
白月雙眼直視圓臉仙君,一字一句道:“是有人引我去那里的,我不知那是禁地。”
圓臉仙君:“那里是關押魔尊白風清的地方,你敢說你個魔尊之女沒有任何企圖?”
黑衣仙君:“魔還是魔,怎樣都成不了仙,你們心里只有惡念。”
白月對他怒目而視:“我不是魔!”
星月看不過去道:“你們怎么能污蔑人?”
黑衣仙君:“怎么算得上污蔑,他白風清殺了我們天界那么多兄弟,這白月卻能獨善其身,憑什么呀!”
眾人:“是啊!是啊!”
涵虛揉了揉太陽穴:“都別吵了,你們還把不把我這個圣女放在眼里?”
眾仙靜了下來,只有黑衣仙君大聲道:“圣女?你不過是有天帝血脈的普通仙人罷了!”
大殿更靜了,黑衣仙君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低頭不語。
涵虛本是眾仙最尊重的仙人,不僅仙術高強,符術了得,還溫知謙遜,治理有方。
但五百年前仙魔大戰后,涵虛不顧眾仙反對,極力保住了白風清的女兒。從此,她在眾仙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仙人們私下議論多次,但這是第一次說到明面上來。
涵虛并沒有像眾仙人猜想的那般暴怒,只是嘆了口氣:“你們服我也好,不服也罷,我絕不會隨意處置白月,定將此事徹查。”
黑衣仙君跪下:“請圣女殺白月以示眾。”
圓臉仙君與白胡子仙君也跪下:“請圣女殺白月以示眾。”
眾仙受三人感染,全部跪下:“請圣女殺白月以示眾。”
“你們趕緊起來,我是不會同意的。”
眾仙仍跪著不動,涵虛的好脾氣被磨光,拂袖而去。
就這樣跪了三日,小仙來報:“圣女,不好了!凡間已三年滴雨未下,又無一位婦人誕下子子嗣……”
凡界噩耗頻傳,涵虛疲倦的閉上眼睛:“九死府那邊可有動靜?”
九死府,凌駕于四界之上,無處是它,又無處不在。
小仙:“那邊的人說,大劫未到,他們不便插手,還請圣女自行定奪。”
一刻鐘后,涵虛重新睜開眼睛,回到審殿:“我答應你們的請求,都起來吧。”
眾仙聞聲欣喜而起,只有白月還跪在那兒,絕望的看向涵虛。
涵虛心中一顫,但還是拔出自己的佩劍“茫盲”,一步一步的走向白月。
涵虛閉上眼,把“茫盲”刺人了白月的心臟。
她灰飛為煙滅,正如她的心一般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