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南邊的壞消息
- 策千城
- 漁落川
- 2023字
- 2022-03-16 10:50:00
“爺爺和叔叔在流放嶺南的路上,病逝了”白祁說道。
“侯爺和將軍是受我們牽連了嗎?”夜闌問道。
“郡。。。寶珠,莫要這么想,這次是有人早早織了一張巨網,所有人都逃不掉的。王爺是先皇的嫡親幼弟都逃不掉,更何況是我們呢?”白祁說道。
“先皇?”夜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向白祁,這才幾個月時間,南陳竟然已經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白祁拉夜闌道桌邊坐下,給她到了一杯水,然后才繼續說道:“王爺夫婦在安陽飲下毒酒后不久,皇后沒幾天也飲鴆酒自盡,先皇連連遭受打擊就病倒了,隨后太子監國,就在一個月前,先帝駕崩,太子登基稱帝。”
“其他人呢?”夜闌一邊問著,手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白祁告訴她,這次涉案官員多達一百零八人,除了安陽郡王,其他人都是革職流放最遠的三千里,沒有罪及家人。
“很好,這是老皇帝怕父親奪了他兒子的王位嗎?想我父王春秋鼎盛,雖然只有我這一個女兒,保不準以后還有好多兒子呢。陳炫明你就這么怕嗎?其他人只是革職流放并沒有三族連坐,這是給他兒子留下后路啊,哈哈,哈哈,枉費我父王一生只想著為南陳守好邊關,到底還是做了那把龍椅的冤魂!”夜闌眼中怒火熊熊。
白祁看到夜闌滿臉的怒氣,趕緊說道:“寶珠冷靜!事情未必如你所想,你想想先皇后和王妃可是嫡親姐妹,怎么可能對你們家視而不見,而且先皇后的死也很蹊蹺。”
“姐妹再重要,也不及自己的兒子重要,女人為了自己的兒子什么都可以犧牲。”夜闌冷笑著說道。
“寶珠啊,你是最了解皇后的品行的,你覺得她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白祁怕更加激怒夜闌,說話很慢很輕。
可是現在的夜闌什么都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在她聽來都是在幫南邊那對父子辯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時夜闌已經處于崩潰邊緣。
白祁一記手刀,夜闌眼前一黑昏倒進了他的懷里,他打橫將夜闌抱到床上然后給她被子,悄悄搬了凳子在床邊坐下,他很不放心夜闌,只有時刻看著她,他才放心些。
半夜時分,夜闌還是睡的很不安穩,夢里喊著爹娘,喊著要為他們報仇雪恨,喊著要把仇人碎尸萬段,最后喊著白祁,伸手想抓什么,白祁握住了她的手,她終于安靜下來了,淚水早已經浸濕了她的枕頭和被褥。
夜闌在房里躺了三天三夜,白祁就在她床邊衣不解帶的陪了她三天三夜。
夜闌再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一個非常憔悴的白祁閉著眼睛靠在床邊,他的眼袋深沉,下巴已經長出青黑的胡茬,雙手將夜闌的輕輕手包握著。
夜闌手指拂過白祁青黑的胡茬,白祁醒了,但是他沒有動,這幾個月來,他和夜闌兩人朝夕相伴,她幫他涂過傷藥,他背她逃過追殺,但始終覺得兩人的心上還是隔了一些東西,但是今天,好像隔著的那層紗簾沒有了。
所以白祁由著夜闌摸著自己的臉,忽然夜闌抽出被白祁握住的那只手,白祁心中一空,但是下一秒,夜闌雙手捧起了他的臉,他的心開始亂顫,呼吸逐漸不穩。就這時,夜闌忽然環住白祁的脖子,把下巴放到白祁的頸窩,輕聲在白祁耳邊說道:“祁哥,你打算裝睡到什么時候?”熱氣掃過白祁的耳垂,白祁耳根通紅。
夜闌繼續在白祁的耳邊說道:“祁哥,辛苦你了。”說完在白祁發燙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后迅速退回床里,看著白祁吃吃的笑著。
白祁摸了摸自己被咬過耳垂,有些無奈的說道:“寶珠,你就是個妖精,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啊。”
夜闌笑道:“娶我進門呀。你昨天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心儀我久已,想聘我為妻嗎?”
白祁心中一陣驚喜,但是很快冷靜下來,認真的問道:“陳寶珠,你當真愿意嫁給我?”
夜闌微笑的點點頭。
白祁緊跟著問道:“為何?”
夜闌回答道:“從安陽到白狼城,千里逃難,中間各種困難重重,險象環生,你有很多逾矩的機會,但是你始終都沒有碰過我一根手指頭,你也有很多可以丟下我,然后自己安全逃脫的機會,你也沒有那么做,而是始終晝夜守著我護著我,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住敵人的刀劍,也不肯讓我受到半點傷害,最重要的是,在安陽我初見祁哥的時候,我就喜歡祁哥了啊,當白將軍說讓你來護送我出南陳的時候,我心里很是歡喜的。”說完,夜闌微笑的看著白祁。
白祁聽完,忽然想將夜闌拉近懷里,但是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他不敢,怕唐突了她。
夜闌見狀,嘴角上揚彎成月牙,自己主動鉆進了白祁的懷里,雙手環住白祁的脖頸,臉在白祁的耳朵上來回蹭,在白祁看不見的地方微笑的說道:“沒想到英明神武的都尉大人也會有這副傻樣。”
白祁聽到夜闌這么說,狠狠的將夜闌瘦小的身軀攬進自己懷里,習慣性的輕拍她的后腦勺。雖然白祁這拍人后腦勺的舉動更像是在哄孩子,但是夜闌很享受,這讓她覺得抱住她的這個男人像大山一樣安全可靠。
夜闌被白祁拍的快要睡著了,她喃喃的說道:“祁哥,我們成婚吧,好不好?”
白祁心中一頓,說道:“求親應該是由男人來做的事情,寶珠只要答應這門親事,其他的事情我來操辦。”
夜闌閉著眼睛把下巴放進白祁的頸窩,點點頭表示應了。
可能是白祁拍的夜闌很舒服,夜闌很快又睡過去了。
看著夜闌熟睡的臉龐分外可愛,白祁第一次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她的臉竟然主動蹭著他的手掌,他的手指修長,手掌卻布滿厚繭,那是一雙常年騎馬握刀的手,可是夜闌卻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