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泰！”

“趙氏集團的董事長！”

“也就是趙恒的親爺爺！”

秦羨冷冷道。

陳凡內心問她，“你怎么確定就是趙北泰？”

“趙氏集團成立也就二十余年的時間，當年是突然崛起，沒有任何的預兆，而且這個紅衣娃娃的事情，正好是二十年多年前。”

“準確說是二十五年前。”

驚訝之余，陳凡繼續說道；“看來你生前已經把趙氏集團給調查清楚了？不然怎會知曉的如此清楚。”

“按正常情況來說，我并未把紅衣娃娃的事情，和趙家的人聯系在一起，你這些話反倒讓我產生了一些聯想。”

秦羨解釋。

“生前我為了報復趙恒，的確花錢找人調查過趙家，但只是針對趙恒，并未針對趙家上下其他人，不過那個私家偵探手段很厲害，挖出了不少關于趙家的秘密，其中就有一條關于趙北泰的信息。”

“趙北泰二十年前曾離過婚，但信息上面顯示，他的原配妻子下落不明，女兒也已經死了，然后就偷渡去了海外，回來之后為了不引起外人注意，才找了個大師改的名。”

“整條時間線結合起來，和紅衣娃娃的事情完全對得上，當然現在還沒有充足的證據能夠證明，趙北泰就是當年的趙煥希！”

陳凡接著問她，“趙北泰的原配妻子叫什么名字？”

“好像那個私家偵探提過叫段雨荷。”

秦羨回答。

“姓段……”

陳凡心中嘀咕。

想到了前幾日和自己相親的那個女孩。

段璐瑤。

兩者有什么聯系？

就在陳凡沉吟的時候，電動三輪車停在了一處荒郊野地。

“老板到了。”

張鵬拔掉鑰匙下車。

回過神來陳凡下了車，于是抬頭望去，一棟荒廢的建筑屹立在草叢中，周圍遍地都是碧綠發芽的雜草，空氣中彌漫著惡臭味，令人作嘔。

陳凡走上前去，發現五號公寓被這塊荒地包圍，草叢中雜物垃圾到處都是，還有一些死狗和死貓的尸體，蒼蠅和飛蟲嗡嗡作響。

甚至他還看到，有數十座矮墳被雜草掩蓋，有的墓碑都倒了，有的連墓碑都沒有，似乎這里早已被人遺忘掉。

“這就是鬧鬼的五號公寓？”

陳凡看向快遞小哥。

張鵬神色拘謹，一邊卸貨，一邊點頭，“對啊！就是這里！夜晚最恐怖！你要是聽到有女人哀嚎……”

“就趕緊跑，不然小命都保不住！”

“我那個同事晚上帶著女友來這野戰玩刺激，親眼看到一個斷頭女，披頭散發，身上全都是鮮血，從廁所里面爬了出來……”

“現在一想就毛骨悚然！”

“你說都沒腦袋了，竟然還能行動自如，這不夠恐怖嗎？”

“老板我先撤了……”

“祈禱您吉人自有天相！”

話落張鵬騎上電三輪就跑了，那叫一個快。

片刻都不敢停留！

生怕被鬼盯上！

陳凡看了眼地上的童男童女，還有一些花圈等東西，非常感到不解，這時他兜里的手機響了。

是這個訂單客戶打來的電話。

接著陳凡接通了。

“陳老板貨送到了么？”

電話中響起催促聲。

頓了頓陳凡道；“我現在就站在五號公寓大門口，不過沒有看到你母親的墳墓，你說一下具體位置。”

“我把圖片發給你了。”

男子解釋。

“麻煩陳老板全都燒掉……”

于是陳凡掛斷電話，打開微信看到此人發來的一張圖片。

最后他憑借著男子發來的圖片，成功的找到了其母親的墳墓，墳前荒草半米高，墓碑都斷了一大塊。

一些貢品都發霉了。

“母親王氏……”

陳凡輕語，然后把扎的童男童女，以及花圈啥的都拿了過來。

還有手機電動車。

冥幣啥的。

他拿出打火機，一股腦的全都給燒掉了。

當火焰漸漸熄滅后，陳凡走到五號公寓門口，透過緊閉的大鐵門向內看去，發現里面死一般的寂靜。

并且里面進入公寓的那道門也上了鎖。

于是陳凡準備翻墻進去。

砰！

他雙足落地，濺起一片灰塵，陳凡四處張望，發現角落處堆滿了垃圾，還有一些生活日用品和被褥。

不過看樣子時間很長了，上面都落滿了灰塵。

“鎖能打開么？”

陳凡問秦羨。

“沒問題。”

秦羨突兀地出現，一襲紅衣長裙，黑發披散。

只見她伸手抓住那門鎖。

咔！

那門鎖瞬間斷裂，再秦羨眼中這門鎖，就如同廢銅爛鐵，擋不住現在的她。

頓時陳凡推開了鐵門。

嘎吱吱吱吱。

鐵門發出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仿佛惡鬼怨毒的冷笑聲，似乎是年代久遠的原因，陳凡手上都是鐵銹。

他抬腳走了進去。

而秦羨回到了陳凡手腕的銘紋上。

“好冷！”

陳凡哆嗦了一下。

“這里面和外面的溫度，簡直相差太多。”

秦羨解釋道；“公寓荒廢很久，常年都不見陽光，而且又死過人，大量的怨氣都聚集在了里面，你能感受到刺骨的冷很正常。”

“這說明你是個正常人。”

嘩啦啦！

驀然有水流聲響起。

是從一層拐角處的衛生間傳來的。

陳凡當即瞇起了眼睛。

“這就來了？”

旋即他抬腳朝著走廊的盡頭邁步。

“要我出手嗎？”

秦羨問他。

接著陳凡內心道；“暫時不需要，對付這種小把戲，我自己就能夠解決掉，你好生歇著。”

嗒嗒嗒。

沒等秦羨回答，走廊盡頭的拐角，又想起了腳步聲。

只見陳凡的右手泛著金光隨時準備出手。

嗒嗒嗒……

腳步聲很厚重，時遠時近，同時陳凡加快腳步，一口氣來到走廊盡頭，看到了衛生間被打開的水龍頭。

他抬頭望去這還是個女衛生間。

不過陳凡并未在意。

大步走了進去。

然后關掉了水龍頭。

就在這時，最靠近里面的那個蹲便池廁所的門，竟然被推開了，一只紅色指甲的手露了出來。

陳凡眸子內金光開闔。

“出來！”

“別逼我動手！”

下一秒從廁所里面，慢慢的探出半個小腦袋，露出雙怨毒的眼睛，小臉稚嫩，怨氣很濃烈，死死的盯著陳凡。

“紅衣娃娃？”

陳凡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