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
梁恒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昨晚和正業那些人喝了不少,完全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間里。
簡單的沖了個澡去掉身上的酒氣后,跑去隔壁顧燼風房間,打算找人一塊下去吃飯,結果敲了半天門沒人回應,只好一個人乘著電梯去到餐廳
剛走進去迎面就看到了坐在窗邊吃早飯的林晴和肖森
“我說正常情況下新婚第二天新婚夫婦不是應該都睡到晚上才醒么,怎么你們兩個這么早就出來吃飯了。”
肖森昨晚被灌了不少,這會正頭疼呢。要不是林晴醒了之后一直喊餓他心疼,帶著人下來吃飯,他這會兒估計確實是在睡覺。
不過,梁恒話中之意他也明白
“你不用在這說風涼話,下個月就是你結婚了,我看你能睡到多久?!?
“嘿嘿嘿”
男人齜牙賤笑,拿過服務員送來的三明治咬了一口,聲音糊涂道
“都是過來人,都懂,都懂。只不過我就納悶了,昨天結婚的明明是你倆,那老顧怎么睡到現在還不醒呢?”
說著環望了圈周圍:“還有季妹呢,怎么也沒見到人影?”
林晴將嘴里的米粥咽下,回答:“沒見到人影,估計兩個人跑哪玩去了吧。”
“那其他人,我們家那臭丫頭呢?”
“咳咳咳”
肖森突然被嘴里的牛奶嗆到,咳了起來,神情很不自然
梁恒察覺到有貓膩,立刻問:“你趕緊說,我妹呢?”
一想起今早自己看到的情形,到嘴邊的話愣是不知該怎么說出來,肖森面露尷尬
“今早我起來的時候聽到隔壁有動靜,開門的時候正好就看到灣灣從隔壁衣衫不整的跑出來……”
“隔壁?!”
梁恒就住在他們對面,所以他比誰都清楚住在好友隔壁的是誰
大掌猛地拍上桌子,眼里迸發著怒火:“臭小家!老子的人他也敢動!那畜牲現在在哪?!”
夫妻二人還是第一次見男人生如此大的氣,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肖森趕緊上前,把人重新按回座位上,安慰:“你別沖動,這到底發生什么了咱們不還沒搞清楚呢么。再說了人家灣灣也是大人了,該做什么想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
“你丫的說的那叫人話呢么!”
梁恒紅了眼:“正業那畜牲什么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妹跟了他這輩子還想好?”
“是是是!”肖森只能順著他
“但這不是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嘛,你等問清楚了再教訓也來得及?!?
自從聽肖森說了這件事后,梁恒一天都拉著臉,給梁灣灣打了十幾個電話都顯示無人接通,正業也跟著失蹤了。
直到傍晚,他突然接到國外未婚妻的來電,那邊人正躺在醫院里,在聽到他的聲音后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崩掉,哭了起來。
在梁恒的耐心安哄下,女人把自己洗澡時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差點流產的事告訴了他。
男人當下一驚,連夜買票飛回了國外。
兩家的親戚也都陸續的走了,夏季和顧燼風也沒有消息。
一時間,碩大的酒店就只剩下了肖森和林晴兩個人。
但林晴和肖森樂得自在,畢竟人少了她們就不需要每天都操心,接下來就專注過好自己的二人世界。
在愛因島待了一個星期后,兩人開始了蜜月旅行,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游玩了四個國家。
與其說是玩,不如說是從一個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住。
因為林晴的身子越來越沉了,加上氣候原因這段時間特別嗜睡,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唯一算得上是旅行的一點就是肖森怕她老躺著對身體不好,每天傍晚都拉著她到空氣好的地方散散步。
他們兩個從前都是工作忙的人,像這種相互陪伴平平淡淡的日子都是奢望。
所以趁著結婚做了撒手掌柜的這個機會,兩人也算是彌補了自己一回。
不過他們絕對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度蜜月的這段日子里,商都發生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商都,夏家別墅
“什么?結婚?。?!”
看著身前兩人手里的小紅本本,剛坐了一天的飛機從機場趕回來還沒喝一口水的林晴和肖森一整個驚呆住了
只見夏季拿著手里的結婚證,在兩人面前一遍又一遍的晃,一旁顧燼風笑著坐在那盯著她看,眼里滿是寵溺。
“你們這……也太……”肖森一時找不到可以用來形容自己此刻心情的詞語
林晴情緒太激動,導致肚子里的寶寶連帶著有了反應,她不得不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怎么樣,有沒有被驚喜到!”
被攥在手里的紅本本已經有了些許的折痕,看得出來女人這段時間應該沒少拿它。
那夜,只因夏季的一句“顧燼風你娶我吧”顧燼風當晚便帶著人乘坐私人飛機趕回了商都。
落地后連家都沒回直接去了民政局,從跟工作人員確定結婚到拍一寸照再到拿到證件,整個過程只用了三十分鐘。
夏季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好像是一場夢,既刺激又不真實。
從民政局出來后,兩人站在一起呆呆地看著手里的紅本本,直到陽光照到鮮紅的結婚證三個字上然后光線折射到雙方的眼睛里,兩人才真正意識到,他們結婚了
她,夏季,在她二十六歲這一年,和陪伴了她十九年的顧燼風結婚了。
從此以后他們要以夫妻相稱,要同床共枕朝夕相處。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因為當初見到顧燼風第一面的時候,夏季并沒有想過那會是自己未來的丈夫。
當然,顧燼風也從來沒想過,第一次見他就抱著他的腿喊他帥氣哥哥的小姑娘,會是他未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妻子。
有些時候,緣分是個很奇妙的事。
有些人盼了一生,求了一輩子,最后卻不得善終。
有些人,遇到了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