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來啦,快逃命吧。。。。”
“韃子又要來啦,逃命吧。。。。”
韃清五次入關,燒、殺、搶、掠、奸淫、屠城,隔壁的腳盆雞干的他全部先干了,除了缺乏一些科研精神,沒搞731。
傷而不死。
不得不說皇太極的計劃非常成功,即便他已經看不到結果。
大明朝北方百姓經過一次又一次蹂躪,對韃清的恐懼已經可刻到了骨子里,其實又何止是百姓,那些朝廷高官又何嘗不是如此。
不談那些戰敗投降者,這類人終究還曾經敢于支棱一把,相反陳新甲、周延儒之流,坐擁大軍,只敢遠遠看著。
韃清甚至打出“謝謝歡送”的口號,奇恥大辱若此,比當初的靖康之恥也遜色不到哪里去。
京城皇極殿。
上邊坐著監國太子朱慈烺,下邊站著大明群臣。
幾乎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凝重之色,咋一看似乎皆是憂國憂民之良臣,卻不知有多少人是擔心自己城外的產業。
“蔣首輔,如今韃清的大軍即將入侵,朝廷當如何應對?”
此時此刻,初嘗權利的朱慈烺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
“監國殿下,不必憂心,對于韃清入侵,神武大將軍早有預料,也早有準備,京師重地有京師提督周遇吉將軍鎮守,固若金湯。”
蔣德璟出班回復,神色淡然自若,毫無慌亂與怯懦,即便他心里也是緊張的一筆。
聽到首輔蔣德璟的回答,朱慈烺稍稍松了一口氣。
這時大學士陳演冷笑道:“好一個神武大將軍,首輔大人,下官聽聞朱思明私放李自成主力,暗中勾連契約,二者相安無事,不知他意欲何為?”
陳演不虧宦海沉浮多年,將對手的軟肋拿捏得分毫不差。
“什么?”
朱慈烺一聽,果然大驚失色,雖然他還只是太子,可在他心中,這大明江山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皇帝對領兵大將的猜忌自古有之,若非朱思明有他老子授權,就憑這點,即便不下獄,也得丟官棄爵。
首輔蔣德璟淡淡地看了陳演一眼,說道:“大將軍知道韃清即將入關,無奈之下方才停戰固守,此事本官清楚的很,至于其他子虛烏有,本官未曾聽聞。
卻不知陳大人從何處得知如此隱秘之事,莫非是流賊密報,又或者是陳大人仿效錦衣衛,暗中監視朝廷官員。
陳大人,你意欲何為啊?”
呵,姜還是老的辣,蔣德璟不虧是數朝元老,他也不是好惹的,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
陳演頓時坐蠟了,無論怎么回答都有大問題,即便現在過關,他日也難保有人舊事重提。
一時有些后悔,急了,這生意也是越來越難做了。
不過,陳演腦子還算靈活,“蔣首輔何須咄咄逼人,此事在當地早就人所共知,下官得知也不足為奇。”
這時,朱慈烺出聲道:“原來如此,陳愛卿也是出于公心,豈會有他念。”
“哼,”蔣德璟冷哼一聲,未再多言。
陳演終究是次輔,又有監國太子支持,他一時也無可奈何。
這時,陳演對旁邊示意了一下,一個三十來歲文官出班奏報。
“臣兵部郎中魏藻德有事啟奏。”
見到這人,朱慈烺眼中微微一喜。
魏藻德崇禎十三年的狀元,授為修撰。今年年初崇禎召對軍務,見其對答如流,頗有軍略,深得崇禎心意,于是破格提拔為兵部郎中。
之前魏藻德多次給朱慈烺上課,其說話有趣又好聽,因此十分喜歡。
“魏卿有何事,當講無妨。”
“臣謝過監國殿下。”
魏藻德恭敬一拜,說道:“臣聽聞京師提督周遇吉之前不過一普通戰將,只是得神武大將軍青眼,方才提督京師。
然而如今大戰在即,京師重地疏忽不得,臣以為當選派老成持重之臣統率三軍,如此方為上策。”
魏藻德不虧辯才之名,所言綿里藏針,眾人一聽,這周遇吉就是一個幸進無能之輩。
其實這幾個月,對周遇吉的換將之聲屢見不鮮。
那些人是真心為國效力?
笑話!
唯利益而已。
自從,朱思明任命周遇吉做了京師提督,負責鎮守京城,大批的錢糧從山西運來。
京師那幫文官勛貴那是垂涎三尺,可周遇吉有神武大將軍軍令,京師衛戎軍那是針插不透、水潑不進。
有些人不信邪,總想別別苗頭,可當天就有東廠和錦衣衛上門,除非你真的是白蓮花,否則廠衛聯合辦案,能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
殺了幾只雞之后,群猴暗中消停了,換成明面奏報,而且說得有理有據,這下廠衛不太方便隨便出手,幸好蔣首輔頂得住,否則肯定出問題。
“這?”
此時舊話重提,朱慈烺正心生遲疑,可不等他開口,首輔蔣德璟斷然拒絕。
“京師提督周遇吉久經戰陣,能力超群,正是因為如此,神武大將軍才委以重任。
老成持重之臣,難道是你魏郎中不成?
臨陣換將,兵家之大忌,魏郎中連此等淺顯之理都不明了,確是有負陛下之厚望。”
蔣首輔老夫聊發少年狂,一針見血,說得魏藻德面紅耳赤。
只得喃喃道:“是下官失了計較。”然后灰溜溜退下。
上面的朱慈烺話沒來得及出口,難免有些不爽,只是蔣德璟顧不了許多。
大戰在即,上下一心才是上策,又豈能輕言換將,使得將帥心生嫌隙,簡直是取禍之道,此事提都不能提,尤其不能從監國太子口中流出只言片語。
其實,這幾個月,要有人
陳演有些失望,不過他發現朱慈烺眼角有些不悅,不由心中暗喜。
紫禁城東北角有座宮殿,以前不起眼,現在卻大大有名。
“安樂宮”。
崇禎皇帝的靜養之所,至于為什么選了這處宮殿,或許是為了清凈。
太子的端木宮離這兒有些距離,崇禎準許朱慈烺不必日日請安,不過朱慈烺還是經常過來,只是從未見到父親本人,最多隔著門說幾句話。
今日下朝,朱慈烺有些煩悶,于是又來到安樂宮。
接待朱慈烺的依舊是司禮監大太監、東廠提督王承恩。
如今,司禮監的事,王承恩基本不再過問,最多知道一下,其他就是守著安樂宮,以及管理一下東廠。
不過,朱慈烺卻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至少在他登上九五之位之前不敢。
“王公公,父皇龍體可還安康?”朱慈烺客氣的問道。
“監國太子殿下有心了,陛下龍體安好,只是還需靜養。”
王承恩的回答千篇一律,語氣十分平靜。
聽到這話,不知為什么,朱慈烺心中居然升起一絲歡愉,隨即又暗暗自責,父親有恙,豈能如此。
“王公公,本宮想跟父皇說幾句話,可否?”
“監國太子請說便是。”
朱慈烺隔著門簾,遠遠看去里邊似乎有個人影,于是跪下說道:“父皇,錦衣衛來報,韃清鐵騎即將入侵,不知父皇可有訓示?”
里面的人影似乎動了一下,“此事朕已經知曉,凡事有神武大將軍處置,太子不必擔憂,你只需安心聽政學習即可。”
朱慈烺心中有些失望,又是神武大將軍,每次都是同樣的說辭。
有時他甚至猜想,這朱思明是不是父親在外邊的私生子,否則這沒有底限的信任如何解釋。
有一次,朱慈烺忍不住去問了母親周皇后,結果周皇后哭笑不得,給了他一頓臭罵。
崇禎皇帝什么人,她這個幾十年的枕邊人太了解了,怎么可能有私生子。
王承恩默默看著失望離去的監國太子,直到其背影消失不見,隨后進屋,將門關上。
“干的不錯,咱家必有重賞。”
“謝廠公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