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樂譜,有問題!”
龔平沉著臉說道。
手指尖傳來些許刺痛,鄭易這才注意到,自己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磨破。雖然并沒有血流出來,但對他來說,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知道,他現在已經是一名戰(zhàn)者了!
盡管沒有人教自己,但身體強度的變化他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他算是知道為什么那幾個死者都是手指磨破的了。
這譜子真他娘邪門!
目光再落在墻上的時候,他已經得出了和龔平一樣的結論。
煞氣!
“這東西是煞氣留下的?”鄭易小聲問道。
“應該不是,我沒有見過哪個煞氣會主動傷害自己寄生的宿主的,但肯定和煞氣有關系。”龔平回答。
“這就不好辦了啊,想要找到一個隱藏中的煞氣,難度可不小啊。”鄭易搓了搓手。
“這樣才更有趣,不是嗎?”龔平的目光掠過門外站的蘇家人,嘴角忍不住的微微揚了起來。
鄭易點點頭,“就猜到你會這么說。”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龔平開口道,“帶我們去下一個房間去吧。”
很快,四個房間就都檢查了一遍,除了蘇青元的房間,因為剛有所行動,就被鄭龍打斷以外,剩下兩個房間的情況都和第一間大同小異。
墻壁上的樂譜像是活過來一樣,只要接觸到它,就能夠聽到那壓抑的沉悶樂聲。
“鄭大人現在在哪?我們想去看看他。”
“自早上昏迷,鄭大人到現在都還沒有醒。”蘇正偉說。
“沒事,我們去等著他醒過來,正好可以整理下思路。”龔平解釋道。
蘇正偉想想有理,“好。”
剛走出去沒多遠,就看到一個青年急匆匆的趕過來,“父親,不好啦!鄭大人發(fā)瘋了!我們快攔不住了!”
蘇正偉臉色大變,急忙招呼人。
鄭易和龔平也快步跟上,面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鄭龍如果發(fā)瘋,就意味著那煞氣應該還在蘇家,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嘭!”
很快,從前面?zhèn)鱽硪宦晲烅懀坏郎碛暗癸w出來,落在地上,捂著胸口痛的直打滾。
“啊!為什么!為什么!”
鄭龍癲狂的聲音沖房間內傳出來,不時還有打斗慘叫的聲音。
“讓我來。”
鄭易大步流星的走進房間當中,就看到四五個蘇家的仆從將鄭龍圍在中間,個個都是鼻青臉腫。而鄭龍則是披頭散發(fā),身子僵硬,喉嚨中發(fā)出嘶啞的聲音,雙目怒睜,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
眼見門口又進來一人,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發(fā)出“嗬嗬!”的動靜,揮動著兩條胳膊,打著王八拳就沖了上來。
這還真是瘋了。
想前幾天,鄭龍手舞血刀的樣子,是多么的瀟灑,再看看現在,這要是傳出去,他以后還怎么當捕頭啊。
醒醒啊,你這可是在打架!
拍了拍自己的臉,鄭易收束起那些雜亂的想法。
看著迎面沖來的鄭龍,一步踏出,扭腰,甩臂,出拳,一氣呵成!
“喝!”
“嘭!”
鄭龍的身子直接倒飛而出,砸到墻壁上,又昏了過去。
干凈利落,就是這么帥氣!
鄭易自信的撩了一下頭發(fā),琦玉老師也不過如此吧!
成為戰(zhàn)者后,他的身體被大幅度的強化。雖然不知道,裁決值10,算是一種什么程度,但在龔平的推測中,胡悅他們的力量,估計也就是他的七八成。
所謂的一力降十會,說的怕不就是在下……
“你下手那么重干嘛?把他打昏了,咱們問誰去?”龔平沒好氣的從他身邊走過。
啊這……
鄭易悻悻的收回自己剛才心里想的那句話。
龔平指揮四五個人,將鄭龍綁了起來,用一盆冷水潑在他的臉上。
鄭龍一個激靈,悠悠醒來。
看到自己身上被綁滿了繩子,大驚,急忙奮力掙脫。
“鄭大人,是我。”龔平出聲。
鄭龍這才發(fā)現身前居然有這么多人,胸口痛的要命,“我這是怎么了?”
“您被那東西影響了,剛才陷入發(fā)瘋的狀態(tài),我們只能把你綁起來。”龔平解釋道,
“那東西?”鄭龍一怔,旋即恍然,“你是說……”
龔平示意他噤聲,然后轉身對蘇家的人說道:“各位,為了防止你們當中再有人突然發(fā)瘋,我希望你們能找個空曠的地方,相互監(jiān)督。”
“那你呢!我們找你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來指揮我們的。”蘇青新不滿到。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可以走。”
“青新,不得無禮。不要在這里影響龔小兄弟,咱們去大堂。”蘇正偉看出龔平是有意想要支開眾人,看了眼鄭龍,發(fā)現他沒有反駁的意思,于是帶著一干人等都回到了大堂當中。
“這次是個什么東西?”
眾人一走,鄭龍就連忙問道。
“不知道。我來就是想問你,你在阻止蘇青元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龔平問道。
鄭龍搖搖頭,“沒有,當時發(fā)現異常我就沖進去了,剛把他綁起來,就被人打了一棍子。話說,剛才誰下的手啊,打我打的這么疼。”
鄭易從旁邊飄過,在房間里四處看了起來。
反正不關我的事,鄭琦玉干的,和我鄭易有半毛錢關系嗎?
“那你給我描述一下,蘇青元發(fā)瘋的時候是個什么狀態(tài)。”
“怎么說,就像是殺瘋了一樣,我曾經處理過一個案子,一個老實人整天被欺負,后來有一天他不忍了,提著一把刀從街頭殺到街尾,眼睛都殺紅了,差不多就是那么個狀態(tài)。”鄭龍想了想。
“蘇家有什么外仇嗎?”
“沒聽說過,蘇家因為很少經商,大部分的產業(yè)都是靠音樂起家,所以在內城很少得罪人。”
“那本家呢?有沒有鬧過不合?”
“也沒有,蘇正偉不僅是音樂大家,而且處理人際關系也是一把好手,對外對內都是。要說蘇家最能左右逢源的,那肯定非他莫屬。”
問了一連串問題,龔平才停下來,托著下巴開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