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6.簽證
- 關(guān)于地圖終點或許太過遙遠(yuǎn)
- 城烽曉
- 3469字
- 2025-05-16 20:31:26
一張褐色的羊皮紙,一寸滑稽的肖像照。
薄荷草按照要求在工作臺書寫好自己的名字,遞交給工作人員,
藍(lán)色的印章在紙面上輕快的敲下,象征著帝都的認(rèn)可。
最后,涂抹上石臘,用一種特殊的手法,將羊皮卷銘刻在一塊巴掌大小的石板上。
一張合格的簽證,便制作完畢。
“哦哦哦,是煉金術(shù)嗎?”
薄荷草望著工作臺迸射的淡藍(lán)色火焰,興奮的叫道。
雷洛林:“你認(rèn)得這個?”
薄荷草:“我猜的?”
工作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
在收尾工作確認(rèn)無誤后,櫥窗后面的小姑娘,將一塊完備的石板,和一套亮白色的制服送到了薄荷草跟前。
“您的證件,和軍隊制服已發(fā)配完畢,請您收好。”
工作人員如是說。
薄荷草興奮的接過證件,上面密密麻麻用煉金文字篆刻著他的個人信息,還有一張吐著舌頭的鬼臉肖像畫。
姓名:薄荷草
年齡:19
性別:男
身高:179~182cm
所屬:卯之國第3部隊,魔構(gòu)小組
天賦技能:****
西岸檢測機(jī)構(gòu)權(quán)威認(rèn)證
然后是巴拉巴拉一大串文字,和印章。
“哦哦哦,你們這還送衣服的嗎?”
薄荷草戳了戳那套白色的衣物,柔軟的質(zhì)感透過手指傳達(dá)到了全身每一個細(xì)胞。
透過手指輕微的按壓,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織物上縱橫交錯的脈絡(luò),完全不是麻布制成的粗糙衣服所能比擬。
“嘿咻”
薄荷草熟練的甩下了上身的衣物,緊實的肌膚,在空氣中暴露無遺。
完美的線條,沿著腹部那如同盔甲一般的肌肉層層延展。
通過寬厚的肩膀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凸現(xiàn)的鎖骨,高昂的胸膛在無時無刻在散發(fā)著雄性的魅力。
從未見過如此刺激的場面,后臺的小姐姐,當(dāng)場噴濺出鼻血,慌忙的用手掌遮擋著眼前的景色。
從理論上講,這時候雷洛林應(yīng)該阻止。
但是同樣遲鈍的雷洛林也絲毫沒有注意到這樣的不妥,直到他注意到后臺那位滿臉通紅的小姐姐正羞澀的朝這邊觀望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
一記手刀重重的敲打到薄荷草頸,順勢打斷了他還要換褲子的想法。
“干嘛?”
薄荷草說道。
沒等薄荷草同意,雷洛林便拉扯著把那小子從柜臺前推走
“不好意思啊,我這朋友比較粗野。”
工作人員:“沒,沒關(guān)系。”
薄荷草:“有什么問題嗎?”
雷洛林:“換衣服,去里面的更衣室”
薄荷草:“誒?你們這不讓脫衣服的嗎?”
“我不阻止你,你剛剛是不是還想著那邊換褲子了是吧!”
“對啊!”
“你到底有沒有常識。”
“......”
隨著薄荷草和雷洛林爭吵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柜臺后面的工作人員最終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一路吵吵著,萬般推嗦下,雷洛林將薄荷草反鎖進(jìn)更衣室。
屋內(nèi),一排排銀白色的衣柜整齊的擺列著,每一個箱子上都掛著其他人的名字。
薄荷草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享受著閑暇的時光。
他脫掉了陪伴他十來年的衣裝,小心翼翼的疊放在一旁。
那套麻布制的衣物,已經(jīng)殘破不堪,又經(jīng)歷過之前的搏斗,隨時有解體的可能。
薄荷草解掉了頭上繃帶,將故鄉(xiāng)的織物全部堆疊在一起。
他輕撫著粗糙的衣領(lǐng),眼神里滿是回憶。
麻衣雖然簡陋,但是溫暖,數(shù)十年來縫縫補(bǔ)補(bǔ),硬和自己一同經(jīng)歷了過不知多少場的風(fēng)雨。
要不是附近沒有縫補(bǔ)工具,自己還真不舍得換掉它們。
換上新軍裝,扣上寬邊帽,一個全新的帥小伙子出現(xiàn)在鏡子旁。
過分柔軟的觸感,咯得他很不舒服。
就在他打量之時,做好的簽證從口袋中滑落。
當(dāng)他伸手去撿,上面的一行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所屬:魔構(gòu)小組。
“對了,哥,我不是就辦理個證件嗎?”
“怎么還有所屬部隊啊→_→”
薄荷草看著手中的簽證,朝門外不解的嚷道。
可憐的小家伙,到現(xiàn)在才察覺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所謂的測試,說白了也就是應(yīng)征考核罷了。
雷洛林默不做聲,悄悄的離去,扭頭便在暗處招呼著其他新人,準(zhǔn)備在關(guān)鍵時刻摁住薄荷草。
這時候,鶴樓前輩也從其他地方聞訊趕來,在提前約好的地點進(jìn)行會面。
“雷洛林大哥?”
薄荷草在更衣室內(nèi)叫喚。無人回應(yīng)。
“…”
很快,薄荷草身著一襲白衣,嗖的一下從門口竄了出去。
正好,讓門口埋伏已久的眾人逮了個正著。
七八個大漢一轟而上,打了對方一個猝不及防。
“你好,新人,歡迎入隊。”
一個猛男卡著薄荷草的脖子,結(jié)實的肌肉讓他呼吸困難。定睛一看,來人又是鶴樓。
“?”
“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太晚了小鬼”
鶴樓:“我說過,接下來,迎接你的,可是真正的地獄!”
鶴樓前輩一臉壞笑,身后七八個人影朝他緩緩接近
“!!什么意思”
“你們想干什么!”
“你們不要過來啊!!!”
樓道內(nèi),傳出了薄荷草的陣陣慘叫聲,在整個樓層間都聽得一清二楚。
隨后他便被三兩個壯漢,七手八腳的給收拾到了室外。
明媚的陽光充斥著海角,蒸騰起濃厚的霧氣。
離開了原先的4號塔,一行人將一路掙扎著的薄荷草放下。
陽光下,一個鐵制的燒烤架,明晃晃的屹立著,一位老師傅熟練的調(diào)制著各種的調(diào)料,手中的菜刀散發(fā)著逼人的寒氣。
不遠(yuǎn)處在,溫暖的海浪里,有幾只海蟹正在臥沙。
“你好新人,歡迎加入魔構(gòu)組。”
為首的男子朝薄荷草搭話,那是一個不高的男人,普通的外表,標(biāo)準(zhǔn)的白色制服,死板的表情下,沒有任何的亮點。
他叫大佬,是上一期海選進(jìn)魔構(gòu)小組的新人。和薄荷草一樣,他穿著一套亮白色的制服,卻體現(xiàn)著十足的氣勢。
“下面呢,進(jìn)行的是我們組獨(dú)特的歡迎儀式了。”
大佬平和的說道,說罷隨行的幾個猛男并排散開,在空中拉起了一道橫幅,上面赫然寫道:
歡迎新人入組,其他福利沒有,酒水無限供應(yīng)。
兩個男子擺著夸張的動作駐立在兩旁,猙獰的表情下,流露出某種不知明的渴望。
從未見過如此陣仗,薄荷草嚇得寒毛直立:
“你們想干嘛?我只是想拿個簽證,取回卡撲而已。”
鶴樓:“別急啊?你的寵物現(xiàn)在在墨墨那邊,安全得一匹(快被擼禿了),今天嘛,先開個戶外燒烤會,慶祝新人的加入,順便和同事們熟絡(luò)一下感情。”
大佬:“對了,聽說,你擅長捕魚,這個燒烤會就由你負(fù)責(zé)準(zhǔn)備食材嘍。”
“聽說,聽誰說的?”
薄荷草說道。
“先不提你們騙我入隊的事,就我的歡迎會而言,怎么還要自備食材。”
大佬:“哈哈哈,話是這么說,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們這邊也沒一個能下海的,這不,為了準(zhǔn)備歡迎會,我們還特地從后廚請了鐵師父。”
薄荷草順著大佬指示的方向望去。
那個磨刀霍霍的老者,看起來確實是一名廚子,想到這里薄荷草懸著的心,才放寬了些。
薄荷草:“那,你們干嘛。”
大佬:“嘿嘿,我們負(fù)責(zé)準(zhǔn)備調(diào)酒,還有,”
“負(fù)責(zé)吃!!”
聽大佬說完,雷洛林和鶴樓朝著邊一齊比了個OK的手勢。
薄荷草:“(=_=)”
“沒有卡撲,我可釣不了魚誒。”
大佬:“沒事,這邊的海獸很生猛的,你只需要站在海面上他們就會主動沖過來。”
大佬指了指波光粼粼的海面,洶涌的魚群在浪濤里此起彼伏。
遠(yuǎn)處的師父,敲打著燒烤架朝這邊喊道。
鐵尾:“喂,調(diào)料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們那邊啥時候把食材送過來。”
薄荷草:“(=_=)”
“你們這是想讓我去當(dāng)魚餌的意思咯。”
大佬:“誒嘿!”
薄荷草流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望著海里那群活躍的鱗魚,再看看岸邊那些個個壯得跟頭牛一樣的人。
事到如今只能欣然接受那份突如其來的工作。
說罷薄荷草放置好換下的麻衣,一步步踏上了襲來的浪花。
緩緩的朝海面上走去。
對水自然的排斥力,使其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大海中。
大佬:“哦,厲害啊,踏浪而行,這種感覺就跟古籍中記載的圣人一般。”
第一次看見如此壯觀的情景,大佬忍不住的感慨。
大佬:“雷洛林中尉,可以向您請教一下,那個叫薄荷草的新人,是來自哪個國度嗎?”
雷洛林看了大佬一眼,面露著微笑,和藹的向他作出了回答。
:“我不知道。”
。。。。。
有些事,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薄荷草踏著波光粼粼的大海,緩慢的行走著,一身亮白的軍裝在這片海面,格外的醒目。
從海底的視角,就像是一塊浮動的蛋糕,飄揚(yáng)在水面,格外的誘人。
按耐不住對食物的興奮,海底的魚群呼的躁動,宛如一陣颶風(fēng),無數(shù)的鱗魚構(gòu)成嗜血的漩渦,成群的朝薄荷草身上襲卷。
薄荷草:“(=_=)”
一路上,薄荷草一直保持著這樣的表情,無數(shù)的魚群躍出了水面,在薄荷草的身上無情的撕咬,一條裹挾著一條。
就這樣,薄荷草無奈的在海面走了一圈,然后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了岸邊。
“哦哦哦!厲害啊”
鶴樓朝被魚類裹成球狀的薄荷草驚嘆。
面對鶴樓的稱贊,他完全感覺高興不起來。神情略顯不爽。
只見他像犬類出水一樣抖了抖全身。
無數(shù)的鱗魚從他的身上跌落而下,如同銀色的鼓點,擊打著銅鈴。
“啪啦啪拉~”
無數(shù)的鱗魚跌落在沙灘上,如雨點一般清脆。
他們無助的蹦跳著企圖返回大海的懷抱,但卻也是徒然的。
看來他們要為自己的嘴饞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大佬:“鐵師父,食材來了,薄荷草釣了好多鱗魚過來,量大到估計都能夠大伙搓上一頓的!”
鶴樓見狀馬上來了反應(yīng):“好家伙,可以啊,快快,讓其他人多備點酒,一起出來,開酒會啊!”
廚子提攜著刀具,飛速朝這邊趕來。
鐵尾:“誒來嘞,鱗魚燒馬上就好,雷洛林,叫李華從后廚運(yùn)箱酒過來。”
“好的!”
不消片刻,寧靜的沙灘上響起了眾人愉快的笑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很開心,
除了作為工具人存在的薄荷草,還有……他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