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回到跟爸爸一起生活的日子。
每天都跟著爸爸跑出租,她就沒有了去孤兒院的時間,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的朋友了。
就是那晚,她第一次幫了爸爸。
一個冬天,天氣非常冷,路上的行人非常少,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而降。
一切的預謀就從今晚開始。
又是那個雪夜,一切都那么相似。
“一會你下車,看到有單獨的女生把她叫過來,你就說我出事了,讓她過來幫幫你。”
“好。好。知道了。”
她已經被爸爸打的害怕了,她害怕爸爸在打她,對于爸爸的要求她能做的都回去滿足。
爸爸開著車,拉著她,在街上來回逛著尋找目標。
開著車沒有目的的尋找著。
越開越向北,在向北走就快出城了,它是距離城里最近的一個村莊,北豐村,聽村里人說,當年這個村莊人覺得這個村是一個旱澇保收的地方,才叫了這個北豐村。
村里大概住了有百十來戶居民。
村子的左邊是農田,冬天還有沒收割的玉米桔梗在田里,下了雪,遍地都是白白的雪,分不清是什么。
村子的右邊就是樹林,雖談不上特別茂密,可也是一大片樹林,樹林中間是有一條小路的,下了雪完全看不清楚了。
穿過這片不大的樹林才能到那個村。
還有一條大路可以過去,可那條路要繞一大圈,所以很多人都會選擇走這條比較近的路。
大雪下著有一點風,吹過去整個人都覺得刺骨的冷。
“小姑娘,前邊的路太不好走了,就到這里吧,行嗎?”
“在走一點,師傅,我走過去還要一段路,你看這么大的雪。”
“我看看,如果前邊實在走不了,你就下去走一段吧,小姑娘。”
“行,師傅,那就麻煩你了。”
“哎呀,沒事,你一個姑娘家,這么大雪,我能走就多走幾步,你也少走幾步路。”
“謝了啊師傅。”
跟司機師傅說這話,也就又走出了一段距離,眼看雪這么大,師傅也實在是開不過去,就讓小姑娘下了車。
“行,就到這吧,我從這穿過去就到了,麻煩你了師傅。”
說完,付了車錢,小姑娘就下了車,司機掉頭開走了。
“喂?媽媽,我已經到這條小路了,不用擔心,很快就到家了。”
掛了電話,亞晴就奔向回家的路,雪的挺大,加上有風,很多地方的雪還挺深,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小女孩站在大雪里,她穿的很單薄,凍得紅了臉,來回搓著手跺著腳。
“這么冷的天,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這?”
出于好心,亞晴就上去詢問這個小女孩。
剛說完一句話,小女孩就哭了。
一臉委屈的說“求你救救我爸爸,他出事了。”
“出事了?在哪里,帶我去看看。”
亞晴沒有半點懷疑,跟著她就像樹林的北邊走去。
那是一條很少很少有人走的路,要去山上才會去走那條路,平時人就非常少,何況還是這么個大雪天。
“爸爸在哪里,小朋友?”
她還沒看見人,沒看到有人出事。
果然,走了一段,就看到一輛車停在那里,沒有開火。
駕駛室里趴著一個人,走進一看是個男人,看不出多大年紀,畢竟天黑了。
就在這時,亞晴的手機響了,她還沒顧上接電話。
駕駛室的男人飛快地起身,舉起手上的榔頭一下就把亞晴打倒了,這一下她還沒有暈,只是倒下了爬著想去夠手機,男人上來抓住亞晴的頭發,就是好幾次,獻血蹦出來到男人的臉上,身上。
幾下亞晴沒了呼吸。
她看到這個場景,嚇壞了,抱著頭蹲在旁邊的雪里。
嘴里說著“姐姐,姐姐。”
眼看著這個女孩子死在里雪里。
拿起榔頭砸碎了亞晴的手機,他哪里知道,這個手機是亞晴攢了錢好不容易買的一個手機,那時用手機的人還很少,有這么一個手機已經很滿足了,剛用沒幾天,就死在了他手里。
“上車,還等什么呢。”
爸爸用非常嚴厲的語氣呵斥著她趕緊上車。
他拖著亞晴的尸體,拖了一段路,然后扒光了她的衣服,從她的頭上把她帶的皮筋拿下來,打了一個蝴蝶結,放在了亞晴的手邊。
她在車里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害怕好像又有點興奮。
她仔細的看著爸爸做的這一切。
然后爸爸用亞晴的衣服把別的外面擦了個遍,擦干凈以后開著車帶著她離開了。
雪越下越大,尸體很快被雪蓋住了。
她跟爸爸走在回去的路上,從倒車鏡她看到爸爸那張冰冷的臉,而此時她摸了摸自己臉,笑了。
爸爸沒有直接帶她回家,而是把車開到了一處荒廢的酒廠。
這里以前是當地有名的酒廠,老板跟小姨子跑了,廠里的工人拿不到錢,就把廠里的酒都搬回了家,能拿的都拿走了,拿不走的也都砸了。
現在荒廢在這里。
爸爸把車開進了這里,認真的把車的外面有擦拭了好幾遍。
駕駛位的座椅上濺到了血,爸爸把那坐墊拿下來,一把火燒了,認認真真把里邊也擦拭了好幾遍,還噴了酒精又認真擦拭了好幾遍。
確保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她就這么現在一旁看著爸爸做著這一切。
完事后,爸爸帶著她回了家。
“今天的事你一句不要對任何人講,聽到了嗎?”
爸爸還是大聲呵斥著她。
她一聲不敢吭,點了點頭。
到了家,她們都已經睡了。
她一個人回到那個所謂的房間,坐在床上看著外面。
此時外面的雪好像更大了,已經是后半夜路上沒有了行人車輛。
大學覆蓋了路上的痕跡。
此時一片白茫茫。
而此時的亞晴也已經被雪覆蓋,完全凍住了。
她打開窗戶,外面一絲風也沒有,只有大雪在簌簌的下著,她能感受到外面的涼氣進來,吹的她整個人涼嗖嗖,可她似乎喜歡這種感覺。
不知不覺睡著了。
再醒來是被外面的罵聲驚醒。
原來張靜阿姨嫌爸爸回來的晚,跑了一天也沒賺幾個錢,不知道干什么。
爸爸沒吭聲帶上她出了門。
亞晴一晚沒回去,家里急壞了,早就報了警,此時亞晴已經被發現,好多人圍觀在那里。
而爸爸居然帶著她開車去了那附近。
遠遠看見很多人在那條路上,爸爸把車停到附近,走了過去。
“你在車上,我一會就回來,不許下車。”
爸爸命令她待在車里。
她一聲沒吭,就坐在車里等。
沿著路爸爸到了警戒線外,看著這群警察,此時的他看上去就是來看熱鬧的,沒人會懷疑他。
現場圍了好多人,很多都是這個村的,也有路過的人,都聚在這里。
遠處聽到有人在哭,是亞晴的爸爸媽媽,警察攔著他們不讓他們過去。
此時她就坐在車里,看著外面的景象。
最近城里因為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晚上的街道幾乎看不見有女孩子單獨走,爸爸也很平靜的每天開著車,沒在在殺人。
城里發生這么大一件事,警局里一團糟,根本毫無線索可言,當晚下了雪,一個腳印都沒留下。
這可給警局為了難。
天漸漸暖和了起來,爸爸不每天帶著她了,很多時候,她都自己在外面玩。
張靜阿姨一如既往的找著她麻煩。
這天張靜領著她兒子出了門,家里只剩下她自己,那只貓喵喵的叫著,她盯著那只貓,眼里好像有一團火。
她看著貓向她走過來。
她抱起貓向廚房走去,她拿起圍裙,用圍裙的繩子一把把貓勒住,貓叫的撕心裂肺,她使勁一勒,貓叫喚幾聲沒了動靜,她確認貓死了,把貓放在平時坐的沙發上,出了門。
她好久沒有去看自己孤兒院的朋友了,天快黑了,張靜阿姨也快回來了。
她趕緊出了門。
她還是從那里進入了孤兒院,直接去了那個雜物間。
就這么靜靜的在里邊坐著,等到天黑。
果然,涵涵進來了。
“你終于來了。”
涵涵好像很想見到她。
“怎么了?”
她一臉疑問。
“我可能要離開這里了。”
“為什么?你要去哪里?”
“有個叔叔阿姨來過了,想領養我,可我舍不得你,你總是不來,所以我每晚都會來這里等你。”
“領養去哪里?以后我們就見不到了嗎?對嗎?”
“是國外,可能是美國,他們是一對外國夫婦,資助這里,他們想領養我。”
“什么時候走?定下來了嗎?”
“具體時間還沒有定下來,不過應該快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涵涵來這里快要兩年了。
他們的心中都很舍不得彼此,可能怎么辦呢?
“我要是能一起走該多好。”
她也希望跟涵涵一起走,可這是不可能的,她有爸爸,怎么可能會帶她走。
“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無論多久,我都會來這里找你,你會等我嗎?”
兩個人就這樣約定未來一定會在見面。
眼看兩人說了很久,要回去了,涵涵就給她一個東西,是一個胸針,圓形的,不算大,但是很精致,他說是媽媽當時留給她的。
涵涵把這個胸針送給了她。
“我希望你能每天戴著它,把它當成我,我以后一定會回來找你。”
“好,我一定每天都戴著。”
說完涵涵幫她把胸針戴到了衣服上。
兩人分別后,她回了家。
還能進家門,就聽到里邊的哭聲。
是張靜的兒子,哭的非常兇。
剛進門。
“是不是你把貓整死的?說話。”
張靜非常兇的沖著她大喊,她也不知道貓怎么死的,可是張靜看到貓死就認定是她弄死的。
“不是我,不是我,我也剛回來。”
她哭了,這眼淚摻雜了表演的成分,此時她的心里卻是歡樂的。
看著他們如此難過她就開心的不行。
話沒說完,想靜上來就打她,一邊打一邊罵。
這是張靜兒子走過來“姐姐,是你弄死的嗎?”
看著他的樣子,她絲毫沒有半點同情。
“不是我!”
她回答的非常堅定。
“兒子,別哭了,媽媽再給你買一只。”
“我不要,我就要這只。”
看著母女二人在這上演著女子情深,她回了房間,關上門。
拿起媽媽的照片,邪魅的笑了。
果然沒過多久,涵涵就離開孤兒院,被領養走了。
那天她又獨自一人去了孤兒院,她等到天黑,也沒見涵涵過來,剛出來要走遇到了院長。
“你是浩浩?是個女孩子。”
院長疑惑的看著她,她們以前就認識的,可當她聽到浩浩時以為是涵涵的新朋友,以為是個男孩,沒想到是她。
“涵涵已經走了,去了他的新家,他走時讓我帶句話給你。”
“他說了什么。”
“他說你一定要等他回來,給你的東西一定保存好,到了會告訴你他的地址。就這些。”
“沒說其他的什么話嗎?院長。”
“沒有,他臨上車時就跟我說了這句話就離開了。”
“謝謝院長。”
告別院長,她走再回去的路上,好像丟了魂一樣,她唯一的朋友離開了,以后再也沒有人陪她說心里話了。
她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