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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個個深藏不露

北骨兩奇觀,大窟窿小補丁的痕王府,以及這府里的主子痕王。

常與妖族打交道,北骨國的城池建筑全部建的高大雄偉,尤其皇都城,皇王腳下,更是重金襲湯,工事牢堅。

只除了痕王府。

牌匾倒嶄新醒目,但墻體,一個洞一個洞,新砌的,舊壘的,比狗啃的沒好多少。

整個北骨斷不會找出第二家。

而痕王,乃皇子中唯一封了號的,然卻非什么殊榮,而是心照不宣的恥辱。

他那張面具底下的臉,據(jù)說染了妖毒,毀了容,極其可怖,曾連北皇見了都嚇得閉了半年關(guān)。

白無絕在痕王府醒來時,天光將亮。

她花了一個時辰將昨夜吞服的水靈催化吸收。

誠如何田田所言,靈源不能生吞活吃,須得一層層煉化,將之納體,白無絕并非不懂此理,她只是比較另類。

她的本命靈源,就是玄影,真身乃原位水靈,天地之間孕養(yǎng)的第一顆始祖級水系靈源。

玄影不僅能吞噬同系靈源,也能離煉同系靈源。

因為跨越大封界河出了意外,她元力耗盡,舊傷迸裂,玄影也沉眠了,要是慢慢養(yǎng)傷復(fù)原,等玄影自己醒,少不得一年半載,所以她必須主動吞服水靈,有了玄影助力之后,再一邊謀取大計,一邊養(yǎng)傷復(fù)原。

值得慶幸的是,現(xiàn)在不僅喚醒了玄影,大計也成了一半,墨千痕,就是她的目標(biāo)。

只待她養(yǎng)好傷,恢復(fù)元力,取東西走人。

今日心情著實不錯,白無絕來乾臻郡土頭一回這么輕松,覺得肚子好餓,拉門出去覓食。

痕王府除了占地面積配得上皇子身份,其他一概不配稱之為“王府”,墨千痕的床讓給白無絕之后,就沒別的房間能睡覺了,干脆躺在了臥房門口漆面斑駁的廊柱底下。

他把面具摘了。

難以置信,這男人其實生了張劍眉鳳目清俊無比的臉。

看到這張臉,白無絕腦中不禁一晃“那日”之事——空氣里彌漫著媚藥香味兒,男人佩戴描著百花齊放的精美面具,或許藥起了作用,他突然摘掉面具,一把抱住了她……

“王妃姐姐?”墨千痕睡眼惺忪地望著她。

白無絕腦中畫面被打斷,臉?biāo)查g發(fā)燙,別扭地轉(zhuǎn)到一邊。

墨千痕起身:“你醒了?那我進去睡會兒……老徐!老徐,你來陪陪王妃姐姐,本王好困。”

“我叫白無絕。”

“知道。”

“你可以叫我名字。”

“……王妃姐姐。”

不改?白無絕也就立在門口,不讓路。

墨千痕揉著眼往里硬擠,一時不察,腦袋磕在了門框上:“啊呀——”

“殿下您喊我?哎呦殿下,您這……額頭怎么紅了?”門房那邊跑來一個素衣布衫的老仆,倒算忠心,攙住暈頭轉(zhuǎn)向的墨千痕。

然一抬眼,徐闊就與白無絕極度不友善的眼神對上了,當(dāng)即如燙手山芋般把墨千痕一推,識時務(wù)地退開兩步。

“老徐頭,你造反?”墨千痕被他推的一腦袋又親門框上,紅的地方鼓出一個大包。

“不敢不敢,殿下恕罪。”徐闊迭聲求饒,卻懼于白無絕身上的冷冽之氣,不敢再攙他了。

墨千痕真想打死這個貪生怕死見風(fēng)使舵的老家伙。

“我餓了。”白無絕這時道。

墨千痕苦笑:“餓了早說嘛……”

白無絕幽幽冷瞟他。

墨千痕立刻肅正臉色:“老徐,弄吃的!快!”

徐闊恨不得長四條腿跑開:“這就辦!”

吃了些比尋常百姓家還要不如的粗茶淡飯,果腹之后,白無絕又涼颼颼地瞟向墨千痕。

“咳!咳咳!”墨千痕沒敢上桌,就坐門檻上呢,單手扒著飯,被那眸光一掃,登時嗆了。

白無絕問:“何田田呢?”

“回去了,你暈倒后三弟來了,他把田田公主送太傅府了。”墨千痕老實答道。

三殿墨清淮?來的果然及時。白無絕心道。

墨千痕話茬一開,就要啰嗦:“本來公主想跟你一起的,但三弟說她是有夫之婦,不好在外留宿,就給送回去了。”

白無絕點頭:“那墨連海呢?”

“四弟啊,他跑啦!”墨千痕以手擋在唇邊,悄悄話般道,“三弟聰明,對他說當(dāng)晚抓不到玄影,水靈一消化,就是把玄影大卸八塊也沒用了,四弟就跑了,跑的可快呢。”

這理由當(dāng)真無可挑剔,白無絕暗贊。

“王妃姐姐,我也有個問……”

稱呼方面,沒談攏,白無絕并不打算糾結(jié):“問。”

“你說你認(rèn)出我了,真的?”

“嗯。”

墨千痕擱下碗:“那你……”

轟隆——

突然驚天巨響。

墨千痕聲音轉(zhuǎn)成了哀嚎:“本王的墻啊!”

一邊嚎,他一邊翻手取出一張繪著猛虎圖案的面具,相當(dāng)麻溜地往臉上一戴。

換面具了!

出了“那日”事后,何田田曾抹淚嘆氣,說了不少墨千痕“壞話”,其中就包括他染妖毒,面目可憎之類,所以白無絕知道,他極善描畫各種面具來遮臉。

他描飛禽走獸活靈活現(xiàn),描花卉草植栩栩如生,算他皇子生涯不可多得的才華。

只不知世人見到他的真實相貌,會是怎個表情?

從墨千痕新面具上掃過,白無絕目光落在墻體倒塌發(fā)出巨響的地方,終于知道痕王府因何大窟窿小補丁了。

沙塵落下,兩個人影從洞里走了進來。

“大皇兄,四弟,你們好過分!旁邊不就是大門嗎?”墨千痕蹭蹭蹭跑到院中,拍著大腿痛心疾首道。

墨連海:“閉嘴!”

白無絕見是他,渾身開始犯疼。

“大膽賤婢,我皇兄駕到,還不上前跪拜!”自恃皇兄在側(cè),墨連海氣勢分外高漲。

白無絕聽來,卻是:“小的成事不足,搬了大的來。”

屋里光線不好,從外往里望,顯得有些黑,好像白無絕整個人都融于黑暗了。

跪拜休想,禮數(shù)教養(yǎng)白無絕還是有的。

她不疾不徐走出來,朝墨連海身邊之人揖手:“參見大殿。”

大皇子墨連野與墨連海一母同胞,相貌有幾分相同,體格卻不如墨連海壯實,但眉眼凌厲更勝墨連海,宛若箭在弦上,極具威懾之儀。

北皇尚未立儲,這大殿不管個人實力,還是論資排輩,皆為太子佳選。

“賤婢!跪下!”墨連海大喝。

墨連野輕輕抬手:“跟上不了排面的凡位螻蟻計較什么?”他看都不看白無絕,“你就是那日取代何田田出嫁,希圖不軌反遭報應(yīng)的婢女?”

白無絕挑眉。

她“那日”是見過墨連野的,畢竟太傅大婚,皇子乃座上貴賓,“公主被搶”,他們自然一同“救人”,當(dāng)時雞飛狗跳,墨連野沉靜如斯,未有一言,怎時隔半月,反常重提?

“聽說,你昨夜徘徊痕王府外,欲尋痕王再度快活,之后就留宿在此了?”墨連野始終不看她,唯恐臟了眼。

原是想侮辱她嗎?白無絕懂了。

墨連野與弟弟相比沉穩(wěn)的多,盡管白無絕一直問而不答,他也未曾動怒,負(fù)手道:“低賤之人勾引皇子,其心可誅,一而再犯,罪不容恕,你自我了斷吧。”

“當(dāng)啷!”墨連海適時扔她腳下一柄匕首。

“不要不要啊!”墨千痕平時慫的很,但這件事上,精蟲大抵上了腦,不管不顧抓起匕首抱懷里了。

“拿過來!”墨連海打他肩頭一掌,就要奪回去。

“啊——”墨千痕順勢往后摔,放聲慘叫。

然而,他并沒有摔地上,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腰,懷里匕首也未被奪去,另有一手,化出虛實難測幾層掌影,逼的墨連海倉惶與之對了一掌。

“啊——”這下輪到墨連海慘叫了。

四殿身體后仰,小腿肚子擦著地面不斷滑退,從破墻而進的那個大洞原路返回了。

墨連野驀然一驚。

墨千痕:“……不怪我。”

“是你?”墨連野終于正眼看向白無絕了。

她一只手才從墨千痕腰上挪開,另一手也才緩緩收回。

單說白無絕這個人,長身玉立,仙姿佚貌,眉間凜冽,唇畔高傲,眸色幽暗至極,通身猶如嚴(yán)霜,周遭氣場更是鋒利冷峭,閑雜勿近。

如若不知她是何田田的婢女,沒準(zhǔn)會把她當(dāng)成某個深藏不露的世家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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