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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夢里花

值得慶幸的是日子越來越好,很多事情開始順暢起來。原來,幸運這件事情是真的有。或許在大部分的人眼里,我是靠運氣掙來的,而他們不知道在此之前我有多么的努力。以前母親總和我講一些關于人情世故的話,那時候聽起來總覺得人心是多么狡猾奸詐,現在看來,母親描繪的那些才是真實。

我活在一個虛幻的世界里,所有的美好只是我一廂情愿的認知而已。對于世界的理解,是需要時間的,生活的意義可能就是去揭開那層美麗而虛幻的面紗。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對于二十出頭的我,還有很多的路需要去走。

因為有了穩定的客戶和資源,每個月幾乎都有固定的訂單。我要做的就是現在維護老客戶的同時,開發一些更加有質量、更穩定的客戶。比如小有名氣的國乾、小辣椒以及知名度高一點的金立,但這些公司要求比較高,我們目前的勢力還不足以支撐與他們有業務來往。梁哥開始在生活區租了套房,做產品組裝,這樣可以降低成本,增加利潤。

我也開始組建自己的銷售團隊,但因為我們的產品是比較稀少的,沒有那么大眾,但越是如此,我們越容易找到精準客戶,鎖定精準項目。大部分面試的看到我們的產品,覺得難度太大,也就不愿意加入,這也是后來我明白梁哥一開始就愿意視我為己出。

閑時我會去看看志軍兄長,給他們改善一下伙食。忙的時候幾乎都會待在辦公室,一來溫習自己的筆記本,二來和兩位老板商量公司運營中遇到的問題應如何解決,同時也會分析一些客戶所反應出來的問題。

目前對于我來說,經驗并不足,之所以能有一定的小收獲,只是擁有了一個契機,這個契機正好讓我拿捏了客戶的情感狀態,讓其產生了共鳴,所以他們對我是有興趣的,或者說覺得我是一個誠實且穩重的人,對于他們的項目來說就不會擔心有什么大問題,即便有了問題,也相信我有足夠的責任心來解決。這是我想讓客戶看到的,也是客戶需要看到的東西。

偶爾也會和梁哥一起吃宵夜,然后聊一些有的沒的話題。他對我還是比較關心,總是督促我應該找一個女朋友,關于個人情感我也只是一筆帶過。因為心里的那個人與我不在一個城市,當海邊的風吹來的時候,心情也開始變得沉悶,思緒隨著風兒飄散,像是急著搭乘去另外一個城市的班車。

我顛簸的走回到自己凌亂的房間,坐在凳子上,點燃香煙,煙灰落在了褲兜上,慌忙抖掉。來到深圳已經好幾年了,身邊遇到過的姑娘還是有很多,雖不說美艷驚人,可落落大方的姑娘還是有幾個的,也并非我不喜歡她們,只是心里一直有一個人抹不去。而這個人既真實,卻又觸不可及,趁著這醉意濃濃的夜晚,加上海風輕撫而來,難免不會觸景生情。

一直弄不清楚她在我心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存在,還是說只是青春情犢初開時恰巧的心動,更或者她與我的世界不同,因而好奇被她吸引。

讀高中時,我就是一個十分內向的人,不善于交往,也不與誰起任何爭執。倒也有幾個很好的朋友,總帶著我干一些特刺激的事情,比如深夜偷農戶橘子、比如摘農戶的玉米和白菜、比如組團逃課玩游戲,比如一起躲在半山腰的農家樂里通宵喝酒唱歌。每一件事情都是以前沒有干過的,每一次去做的時候總是會覺得害怕但卻又充滿期待,結束以后回想起來,總有一種流連忘返的感覺。

我與她其實并不是在高中相識的,我們初中就是同班同學,只是平常不怎么打交道,在她看來我是一個優秀的學生及學生干部,成績前茅,校宣傳部成員。她呢,她成績中等,平常嘻嘻哈哈沒個正經,座位相隔千里,所以整個初中除了學業上偶爾的相交,其他時間就像陌路人。

她是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大大眼睛,高高的額頭,喜歡笑,笑到翻天覆地的那種,喜歡和差生玩。就這樣我們度過了初中,然后分道揚鑣,以為再不會有交際。高中以后,我去了一個一般的學校讀書。學校雖然不算太好,但離家里遠,每個星期回去一次,沒有人家里管著,自由了許多。

高二開學沒幾天,在學校門口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裙子,梳著馬尾辮,笑起來嘻嘻哈哈,本來已經出了學校,因為好奇我還是倒回去正面看了女孩子一眼。當我們相視那一刻,都為對方的出現而驚呆,她目瞪口呆的望著我,然后張開夸張的小嘴唇,指著我說:“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摸摸右耳耳根說:“我在這里讀書啊。”

“真的嗎?我也轉來這里了,不過我降級了,讀高一。”

“啊,為什么降級?”

“說來話長,你讀高二了吧。”

“是啊!”

“那太好了,那我來了學校,你得保護我,照顧我,不然我沒有熟人,會很害怕。”

她叫紅雪,名字的含義應該是紅色的雪,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一定要取這個名字。十幾年來,從沒有那種被別人認為我是可以保護別人的人,男人骨子里的光瞬間躥了出來,心底翻江倒海。含糊不清的回答到:“好啊!”

從那一刻,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感。如她所愿,我擔起了保護她的責任,一到下課時間就會去找她,給她介紹學校的版圖以及那兒有什么好玩的,她聽得樂此不彼。因為本身就是初中同學,所以她對我也不會感到陌生,可能是因為生理期,她總是使喚我幫她買一些吃的、用的,對于一個情感健全、保護欲剛剛燃起的男人來說,當然會很開心的去買。有時候覺得她對我把握的很準,我對她說的話開始沒有任何抵抗力,完全沒有。

我在學校外面和朋友一起租房子,有的時候她會和寢室的室友出來找我玩,有時候她們去城里回來太晚也會到我們這里休息,把我和我的室友趕到一起睡覺。故事就是這樣順順當當的開始,從來沒有的那種感覺,像是戀愛,卻總差點意思。我不問,她不說,似乎感覺如此也挺好。

不知道她在哪兒得到的消息,聽說我們會去偷橘子,于是晚上九點多從學校圍墻翻出來找我,和她隨行的還有另外一個女生,但她膽子小,沒去。起初紅雪膽子挺大的,跟在我們的后面,后面越來越黑,也越來越安靜,她也開始害怕地躲在我的身后,扯著我的衣服,還拽著我的右臂。那一瞬間,我像邪惡的灰太狼,臉上露出愜意的微笑。

“我會保護你的,永遠。”

紅雪戰戰兢兢地回道:“我相信你!”

其實,我和紅雪是一個鎮上的,只是不同村而已。有一個禮拜,她問我:“禮拜天你回家嗎?”

我反問她:“你回嗎?”

“不回,我想周末去縣城買點補習資料,你陪我唄!”

“好,好啊。”

要是想表白,這樣的機會真是難得,可那幾個字我一直說不出口,反倒覺得這樣一路陪著挺好的。但陪女生逛街這件事情,肯定得消耗金錢的,那時母親會定時定額給我生活費,可生活費已經被造沒了,到約定的時間還有一些日子。正在苦惱時,我突然做了一個非常不理智的決定,以致于很長一段時間我在學校被定義為壞學生。

前幾天,母親剛把學雜費八百多元轉給我,因為一直忙于娛樂,就一直沒有去取。看著ATM機顯示的金額,我知道自己將做出一件十分惡劣的行為,而此時此刻我已經沒有辦法顧忌那么多。

有些人之所以難以忘記,是因為那時候與她發生的一切都會產生記憶點,可能快樂,或許痛苦。想念一個人,更多的時候是思念那些過去的事情。

星期天的早晨,我和紅雪兩個人搭上去縣城的車。她坐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一切,我坐在她的旁邊,往窗戶邊看著她的一切。

“我好看嗎?”

當聽到紅雪這么問我的時候,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吱吱嗚嗚的說:“什么?”

“沒有光的時候,玻璃上都能看到你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害羞的我輕聲回到:“好看。”

她笑了,那種淡淡而隨意的笑,印在了我血跡斑斑的心上。

那天我們去了書店,買了許多課外資料和書籍,之后我們買了許多零食和小吃,然后我們去了電影院,最后我給她買好幾件衣服,所有的開支都是我付的。

當我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汽車需要開一個半小時。因為走路比較多,我便叫她在車上躺會兒。我也瞇著眼躺著,思索該如何向母親解釋這錢的去向,或者說應該如何能找到一筆錢能夠把坑補上。但不管我怎么想,腦子都會莫名其妙地讓我回憶著今天和紅雪所發生的一切,不經意間露出了笑意。我睜開眼,看了看熟睡的她。

我輕輕把手從她的后腦穿過去,但她似乎并沒有睡著,很主動的配合著我的行動,然后又很配合地躺在我的右肩上。那一刻,青山綠水皆是情,那一刻即便山崩地裂,也無懼。這樣的溫柔是我人生第一次,享受著窗外打來柔弱的陽光。

“想聽歌嗎?”

“想”

“我唱給你聽。”

她停頓了一小會兒,然后嘴里開始哼唱起了來。

太委屈

連分手也是讓我最后得到消息

不哭泣因為我對情對愛

全都不曾虧欠你

太委屈還愛著你

你卻把別人擁在懷里

不能再這樣下去

穿過愛的暴風雨

寧愿清醒忍痛地放棄你

也不在愛的夢中委屈自己

你曾經說要保護我

只給我溫柔沒挫折

可是現在你總是對我回避

不再為我有心事而著急

人說戀愛就像放風箏

如果太計較就有悔恨

只是你們都忘了告訴我

放縱的愛也會讓天空劃滿傷痕

然后,我就這樣就睡著了,當到站時天已經黑了。回到宿舍,我把今天所有的經歷都告訴了室友,他問我:向她表白了沒有?我說:沒有。于是,他就開始一頓臭罵,罵我傻逼,罵我腦子有病,反正什么話難聽就罵什么,可我卻笑得樂開了花。

對于所有人來說,我們兩人的形影不離在向他們宣告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按照我的性格,我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去表白,倘若雙方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在乎表面形式呢?這也算是一種浪漫的方式。猶如那些優美的古詩詞,或是那些山海水墨,重在其意。

有一次,我回了老家,她沒有回去,她說家里人正好不在家。我返校以后,正好碰到室友和其他朋友在玩斗地主。放下東西我就坐在旁邊欣賞他們的戰局,然后方便我指手畫腳。這時候剛子進來看到我,奇怪的問道:“你分手了?”

我笑著邊看牌邊說:“沒有啊”

“那你那個女的就是跟別人好了,還牽手呢。”

“不可能,你指定看錯了。”

剛子強硬的說道:“肯定是她,化成灰我都認得,我就說這個女的不行,趁你不在跟別的男人好上了,朝三暮四。”

我起身就往剛子臉上一拳,他退后幾步,我吼道:“不準你說她,她不會的。”

阿智趕緊插話解釋說:“凌信,是真的,現在還在學校門口。”

沒等他說完,我就跑到學校門口,當我看到所發生的一切時,頓時晴天霹靂,猶如萬箭穿心。我并沒有去質問她,或許是沒有勇氣,或許是仍舊希望看到的不是事實。好幾日,我沒有心思上課,甚至走錯教室,下課以后就到網吧玩游戲,甚至通宵。她給我發信息,我也沒有回復。對于一件可能是自作多情、也有可能是背叛的事情,我失去了面對真相的勇氣。

她們的班級在二樓,我的班級在三樓,正好在左右口子上。一天,我正好轉角上樓時看到了她,她也看到我了,我沒有說話,她想叫住我卻因為我的急速離開而終止。

我上樓以后,坐在課桌上。她帶著她的朋友上來找我,猶豫了兩分鐘以后,我還是沒有克制住去見她。見到她的時候,她一臉無辜的望著我,然后說:“你為什么不理我?你不是說要保護我的嗎?”

“你交男朋友了?”

“是啊。”

“挺好的,那就這樣吧,你以后自己照顧自己。”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現在說還有意義嗎?”

“為什么沒有意義?”

“你走吧,我要上課了”

然后轉身,淚水涌出,胸悶絞痛,讓我泣不成聲。只聽見她嗚咽的聲音,然后快步離開。自此以后,我們再沒有見過面,有時候恰巧碰著了也要故意視而不見。

因為我沒有表白的勇氣,而她并不確定我是否喜歡她。這便是我用來安慰自己的最好的借口,倘若要用背叛來定義的話,我想自己會難過很久。

而室友他們的原話是:她就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誰帥跟誰好,凌信你就是冤大頭。人家只是把你哥們兒,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

那學期期末考試結束以后,我決定輟學去深圳打工。于是托人約了紅雪見面,我們從校門口一直走到三岔路,大概三公里,然后再走回來。剛開始我們沒有說話,只是肩并肩走著,看著被路燈照出來的影子,還有那些來來回回成雙成對的男女。

“那個,對不起哈,我不想讀書了,想去打工。”

“凌信,你想好了嗎?以前你成績那么好,現在為什么不想讀書了,這個時候出去你會很苦的。”

“不怕,聽說深圳是夢想之城,我媽也在,我相信自己能混出來一片天地。”

“那你以后還會記得我嗎?會和我聯系嗎”

“我可以聯系你嗎?”

“當然可以,你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信哥,可以嗎。”

“那你會等我嗎?”

紅雪看起來有些疑惑,然后說:“我想好好讀書,不想談戀愛了,但我會想你的,等我畢業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去找你。”

那晚的路走的格外顛簸,也格外的長,看著半山腰我們曾經通宵激情的農家樂,回想短短的這些日子,盡有這么多的回憶。

離開學校后,我們依舊保持著聯系,到了深圳的第一晚,我就到公共電話廳給她打了電話,因為學校的電話亭在三岔路,每次都要托人去叫,所以我總會坐在電話亭旁邊等半個小時。現在到了深圳能再聽到紅雪的聲音,那種感覺猶如山間的風。

我們在學校的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在深圳的時候,遇到不開心的事總是會電話互相傾訴,直到她畢業以后,我們就只能通過QQ聯系。后來她總是說要工作,沒聊幾句就下線了。時不時我也會關心她的日常,大多數時候她總是避而不答。因為沒有混出名堂,所以一直也不敢回家,直到現在已經接近六年了。心里終究是忘不了她,對她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向往,她在我的記憶中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自主的讓人想保護她。

之后,我們都各自買了手機。有時候她打電話來,什么話也不說,只是哭。我也不敢多問,然后就那么一直聽著,直到她掛掉通話。我想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困難,為她做點什么,但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無奈的被她牽絆著,但這些牽絆,讓我帶著一絲期待的欲望,一直支撐著我。我依舊期盼著有一天我能踏歸故里,踩著七彩祥云去迎娶她,這是我的夢。

這樣的夢,讓我對身邊的姑娘沒有任何念想,除非在某一天,紅雪斷了我的夢。

第二天醒來,望著窗外陽光,深吸一口氣,幾年來對她的思念已然是一種常態。留戀過去,不過是那些晦澀的青春,讓人有種若近若離的感覺,因而著迷。雖然現在還有所期待,但也沒有那么強烈了,即便如此,也無法忘記,永遠不會。

清洗之后,準備去看志軍兄長。

想念一個人,自古到今都是用茶不思飯不香來形容那種相思疾苦。而我,雖然十分想念紅雪,但在生活中,我卻不愿提及。一是生活本來就已經很糟糕了,二是苦于他人話柄。你會發現,當你認認真真的去和他人講述自己十分深愛一個姑娘時,他們總是不屑一顧。關系好一些的就會問:“你為什么不去找她?”“你這樣值得嗎?”“她知道你內心的心思嗎?”

是啊,好多次我想鼓起勇氣去找她,可是卻不知道以什么樣的身份。或許當年她知道我的心思,我也知道她的心思,雙方都是猜測,彼此都不敢確定,以致于這樣的心思變成兄妹或是朋友的相處關系。以前沒有想過值不值得,現在想來,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罷,已成了過往。

好多時候我都會唾棄自己的懦弱,假如那天能夠勇敢表白,是不是我們又是另外一種結局。有一次她在我的空間里說道:“信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也謝謝你對我的理解。你說了要保護我一輩子,你要記得哦。你要好好的,一直這樣下去,可以嗎?”

當我看到這個留言的時候,我很是感觸,很近,卻又很遠。每當我感到沮喪或者失敗的時候,我都會跑去看她留下的粉色留言,默讀那些文字內容,之后總能有一種魔力讓我再次堅強。

好像是安妮寶貝曾寫過一段話,意思大概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忘不掉的人,不管男女,那個人深深印在心里最深處。只是有的人愿意提及,有的人將它埋藏。多年以后,只要一提到這個人的名字,都會被觸動。

時間長了,我們都會淡然面對一切無關緊要的東西。我們都有能力創造未來,但我們沒法刪除那些讓你心跳過的曾經。有的善于忘記,但又不是真的忘記,而我,總是歡喜過去,這就便是念舊。

念舊沒有什么不好,這并不代表我不期盼未來。好多次,我都夢到了和紅雪再見面的場景,一切總是那么虛幻。隨著時間的洗禮,重逢的我們總會有一些變化,比如成熟,或是滄桑。

思念到了極致便是悲傷,其他的,都是夢里花。

好比我們的產品一樣,每個型號總會有一個標準的尺寸,所有的契合都是在這個標準上建立的。如同愛情,倘若現在要我去找一個相愛的人,我會不自覺的按照紅雪的這個標準去要求對方,會唱歌、扎馬尾辮、長頭發,最好嘻嘻哈哈像孩子一樣。

梁哥知道我的故事后,他總是說:“沒看出來你是一個多情的種,說不定人家已經結婚了。可以向認識人打聽打聽嘛,總要找個機會把過去那根線斷了。”

聽了梁哥的建議,我試著詢問當時在學校相互認識的幾個同學,他們的說法都是一樣的:“她啊,你走后沒有多久,就和那個男的分手了,高二讀完以后就沒來學校了。”

我又詢問了初中和她認識的同學:“不知道啊,聽說去成都打工了。”

最近一年和她在QQ的互動少了很多,電話也幾乎聊不上幾句,記得有兩三次她打來的時候,只是哭,她唯一說的一句話是:“我就想哭會兒,你可以陪我嗎?”我不敢多問,只能靜靜的聽著。

深圳快進入深秋了,路邊的樹葉開始凋零,那年是2007。

一日吃完晚飯,我和文員小朱在塘朗村村外那條河邊閑逛,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接通以后只聽到一陣陣哭泣聲,熟悉的聲音讓我一下子亂了情緒,我示意小朱先走,然后拿著手機坐在河邊石墩上靜靜的聽著。

她哭了好一會兒,等情緒開始穩定后,才哽咽地說道:“對不起,信哥,打擾你了。”

“沒,沒,你怎么了?”

“我沒事,要是你在身邊就好了。”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猶如惡魔成神。

剛想要繼續說點什么,就被她搶先打斷:“很晚了,我掛了!”

沒等到我有任何的反應,她已經掛了電話,急匆匆的,像是那種正在密傳情報時發現了陌生人闖入。

可她那句“要是你在身邊就好了”讓我頓時把多年來的思念編制成了一種叫“勇氣”的東西,我拿起電話給梁哥打電話:“我要請假,10天,去處理一點過去的事。”

梁哥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他說道:“我給你15天,把事情處理好,機票我讓小朱給你訂。錢不夠給我說,我給你安排。”

第二日清晨我坐上了飛成都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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