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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未見面的道別

要說做到心如止水,不驕不躁,恐怕很難。耿耿于懷的并不是趙老板入股或者不入股的事情,倘若最后梁哥協商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那么我大言不慚地說出的那句話,到底是做還是不做。要是做了,好好的工作就會丟了,去其它公司就沒有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待遇,更不會受到老板的尊重;要是不做,自己面子上又掛不住,在大家心里就會留下說大話的不良嗜好。

對于選擇,我總是如此,糾結很久,然后帶著不安的心思睡覺,醒來時總是覺得很累。因此,我特別崇拜那種處事不驚的人,就像兄長一樣。于是,我找了一個合適的時間回兄長家,然后把前因后果大概敘述了一遍。他總是微笑,似乎看不出日子有多么的艱難,作為兄長,我十分尊敬他。

他像長輩一樣對我說:“入股不入股那是老板的事情,你不是老板,聽老板就好了。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別給公司添亂,別想太多,面子不值錢,能掙錢才是牛人。”

聽完以后,我又不太認同兄長的話。或者說我對公司寄托了自己的情感,所以才這樣放肆,我已經把公司當做自己的公司一樣對待,才有了對梁哥那樣的威脅,我自認為目前公司離不開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公司的重要性。

“但公司畢竟是我做起來的,業績我一個人占一大半啊。”

“你老板要是不開這個公司,你不是也什么都沒有。”

思想想去,又覺得兄長講的很對,倘若梁哥不開這個公司,我也不會來公司,既然來了,即便是我靠業績做起來的,他也有權利開除我或者讓公司停業,入股不入股那是他的權利,問我只是爭取我的意見,尊重我而已。想來,應是自己太過于驕躁了。

接下來好幾天我都沒再提這事,王軍問我,我也制止他不允許再說或者外傳。梁哥也一直沒有給我一個比較明確的答案,但我相信一點,他會考慮我我說的話,畢竟在某一點上我們是一致的,所以便釋懷了一些。

看過很多關于自己性格的介紹,我是一個容易被情緒影響的人,只要有一點不開心,就會顯露在臉上,但做業務這兩年來,我已經改變了許多,還是值得肯定。如同母親總是警示我,做事不要唉聲嘆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拖拉只會讓問題更嚴重。

一想到這里,我就想起了小然的事情,她馬上要回家了,是否應該給她準備點什么禮物。至少,讓她能夠在一個人時看到禮物就會想起我。這算是一點小心思,至于往后我們該如何相處只能交給時間去解答了。思來想去,她喜歡漫畫方面的物品,就送她一個漫畫人物吧。去了一家精品店,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漫畫人物,要不太大,要不太貴,要不就是只討男孩喜歡,在向店員了解一些基本信息以后,我放棄了購買。

因為有心事,拜訪客戶一直心不在蔫,老劉問我:“怎么回事?”

我回答:“以前要想的事情很少,無非就是上班掙錢吃飯,現在好像會有很多事情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甚至都解決不了,太難了,做人太難了。老劉你是怎么撐到三十多歲的?”

老劉被我的問題弄得有點迷惑,他抓了抓腦袋然后說:“毛病,年紀輕輕的心事蠻重的,有事情不要太較真,看得慣才能好好活著,別整的跟女人一樣。”

其實,男人年輕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氣盛的,就像我,曾經和阿龍他們一起在蛇口當過馬仔,現在想來著實幼稚。那種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可是過夠了,最難受的時候每天吃3元的炒米粉,錢還是借來的。老劉也一樣,曾經在老家也是叱咤風云,家里排行老三,都叫他三爺,離婚帶著小孩以后,斷絕了社會閑雜事情,開始東奔西跑的掙錢。我們可能都會有一些不好的過去,等到自己覺得過去幼稚的時候,那說明我們成長了。

書上說,人在28歲的之前性格、性情都是沒定性的,很容易被別人影響。這個世界要么你影響別人,要么被別人影響,近朱者赤不過如此。在老劉身上我學會了一件事情,就是關于幫助,倘若有人朝我借錢,得問借錢做什么,若是正事,必須做的,有意義的事情,想辦法也得借給他,若不是正事,比如借錢旅游、購物、賭博或者其它,一概不借,即便真有錢也不借。這是老劉的處事風格,我覺得很好。

老油條打電話來問:“那個小學妹是不是要回去了?”

我問他:“你怎么知道?”

“上次她說還要去大學報道,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吧!”

“好像就這幾天吧,具體的我也沒問。”

“那要不請她吃飯,你也一起!”

我始終不知道老油條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盤,自己有女友朋友,平常工作那么多,他到有心思請小然吃飯,其中肯定有一些問題,但我也不好多問,上次當著他的面說我與小然沒有什么關系,要是問太多,他會覺得我撒謊,說我不耿直。

“你要請她,那你自己聯系她,關我啥子事,哦,估計又是想讓我出一半錢,你這算盤算的。”

老油條平常的開支被女朋友管的很嚴,所以他總是變著花樣省錢,之前做公交車省錢也是他教的。

和老油條分開后,我給小然打了電話:“你什么時候的票?”

“27號早上10點,你要來送嗎?我這里離機場很近,你可以早點來找我。”

“好,那我安排下時間先。”

她的離開會讓我再次回歸一個人的世界,但似乎我本身還是習慣一個人,好在母親快回來了。聚散離別總還是正常的,就像之前那些曾經一起瞎混的“兄弟”一樣,現在能聯系的也沒兩個。我想在她回去之前,能再有一次兩人獨處的時間,晚上她不可能不回家,她的母親不允許,27號早上來不及,所以我想26號下午去找她,然后27號再去機場送她。

計劃好了以后,暗自竊喜。

小然說這兩天她會和母親出去玩,自她來了深圳,她的母親因為工作還沒有帶她出去玩過。正好,我這兩天可以處理一些客戶的事情。

無意中又遇到了老油條,他看到我的時候像得了魔怔一樣,一直露出詭異的微笑,走到跟前時,我問他:“你怎么了?什么事這么開心?”

老油條把我拉倒沒人的邊上,然后湊到耳根前說:“那小師妹真爽?”

頓時,我尷尬至極,又迷惑至極,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但又有些不相信,于是止住心中可能的怒火問:“什么意思?”

“裝什么糊涂啊,小然啊,真嫩,我昨天和她搞了,只可惜不是處女。”

我再也止不住怒火,右手提起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臉上,然后大聲吼道:“你他媽有病啊,你有女朋友了還搞這個。”

他退后兩三步,捂住臉,他也生氣的想向我揮拳,在半空中停頓后,他說:“你什么意思?我跟她搞了跟你有什么關系。”

“你說呢?”

他忽然明白,似乎又不明白:“不是你說和她沒關系的嘛!為了這個隨便的女人你打我,她能跟我那個,在學校也能跟別人好。”

“你就是個畜生!”我留下憤怒的話,然后離開。

在回公司的路上,我心中燃起了怒火,但是找不到地方發泄。到底是小然隨便,還是老油條畜生,這樣的兩個人不值得在我生命中出現。可我一想到他們那惡心的畫面,頓時讓我失去做任何事情的欲望。我坐在宿舍里,抽著煙,然后想停止思緒,好好睡覺,可我無論如何克制,都會聽到老油條的話在耳邊轉悠。

到底為什么?

沒想到小然雖然單純,但是卻很隨便,能夠被其他男人輕而易舉就得到,說明她不是一個正經的人,和我在一起,無非是圖個新鮮。這是我對小然做出的結論,而老油條,我們是同班同宿舍,現在同一個城市,他也有女朋友,能夠做出這種有違背道義的事情,不值得再交往。同時,我也感嘆自己的悲慘人生,總會遇到這種骯臟的爛人,難道我這輩子就是這樣不值得上帝眷戀。越想越是生氣,越生氣就越偏激,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不可信,也不能信。于是,我決定從此以后,我不再相信感情,關于女人只能玩弄,有價值就繼續,沒有就放開。我開始懷疑所有所謂的真愛和幸福,無非就是表面的虛偽罷了,那有什么忠貞不渝的愛情,不過隱藏夠深罷了。

當小然發來信息以后,我寥寥看過就刪了。

她打來電話,我也拒絕。

她再繼續發信息,問:“你怎么了?為什么不回信息,不接電話,我做錯了什么嗎?”

我還是沒有理會。

深夜,我找到王軍,找了一家大排檔喝啤酒,我對王軍說:“兄弟,這個世界就沒啥純潔的愛情和友情,都是扯淡。”

王軍滿臉疑惑,然后看著我說:“你怎么了?”

“沒事,喝酒,來”我舉起酒杯。

我喝的不省人事,記憶中,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幫阿沖當伴郎的時候,為了擋酒,直接喝倒,醒來的時候酒席已散,自己被人攙扶到了酒店房間。這次醒來,我也睡在了自己房間,應該是王軍把我帶回來的。我拍了拍頭,沉悶得不得了。我拿起手機,全是小然的未接電話,還有信息。

“師兄,你怎么了?為什么不理我?”

“師兄,明天我就要走了,難道你不想和我見一面嗎?”

“師兄,快回我信息,等你!”

“師兄,你到底怎么了?我,我很難受。”

“師兄,我上飛機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師兄,再見!”

我這才想起,今天已經27號了。可是,那又能如何?這個不干凈的小女人,我怎么能想她呢。于是,我把她的手機號拉黑,QQ號也拉黑。然后裝作若無其事洗臉刷牙,開始忙碌的工作。但不管我如何克制,不管我如何忙碌都制止不了我內心的波瀾。

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一直憋著,客戶的來電也只能輕聲細語,梁哥的關心只道“沒事”,恰好看到銷售團隊的成員在打電話粥,一下子就怒火沖天,對著整個銷售部吼道:“一天天業績做不好,又不出去找客戶,老是要讓公司提供給你們客戶,公司請你們來是讓你們為公司掙錢的,未付完的款也不收,你們還能做什么?你們要是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卷鋪蓋走人,公司不養閑人。”

然后激動不已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梁哥從自己的辦公室走來,看我著,想問原因,剛張口又退回去了。只有王軍臉皮厚,跑到跟前,細聲用家鄉話問到:“你咋子勒?遇到啥子事了嘛?”

我看了看他,王軍一臉的無辜,或許是被我剛剛嚇到,但看得出,他確實是想關心我的情緒,我深呼吸一口氣說:“沒得事,你先忙你嘞,等我心情好點兒了我會給你講勒哈。”

“有啥子事情莫要著急,跟我們商量,需要兄弟伙幫忙勒盡管開口。”

“曉得咯,你去忙你勒,我要安靜哈。”

直到中午,我想小然已經到了成都,其實很難想象她帶著怎樣的心情離開深圳,但是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誰讓她這種有負忠貞。即便我心里有千個萬個痛罵,可她那張呆萌可愛的臉總會浮現在眼前,尤其是她裝怪的樣子,難道自己已經真切的喜歡上了她,可我明明是要做一個玩玩的花心男而已。

或許,在骨子里我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對于感情我還是很執著的。記得王軍曾說,愛情都是扯淡的,之所以有些人能做到忠誠只是沒傷過,或者沒談幾個,完全沒經驗,見得少,見多了,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照這么說,我只是經驗太少,還不太習慣這樣的方式,所以,我覺得自己是可以做到無所謂的。

在QQ空間收到了一個評論,是小然留的:“師兄,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那天我在機場很傷心,我只想知道原因,不然這不明不白的分別會讓我很難忘記的。”

我想回復她的評論,剛輸入“你和”兩個字,我又刪掉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管它快樂和痛苦,都會被時間吞噬,直至忘記,直至坦然。于是,我蒙頭大睡,等黑夜的擁抱和渲染,這個城市的燈光突然沒有色彩,全是暗灰色,那些留在黑夜里的人們露出詭異的微笑。心懷惡魔的人,總是被喚醒,就像我一樣,我驚醒在凌晨三點,然后打開窗戶,淚水嘩嘩流出。我還是那個多愁善感的人,還是那個相信純真的人,我喜歡和習慣了的人待在一起,然后不停蹭她們,失去對于我來說很痛苦,要讓我再重新去習慣,如同風起云涌般。

我悄悄開門,然后輕輕踏步,從拐角爬上天臺,點了一直香煙。凝望就是憂傷的最具體表現,沒言語,沒有多余的人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我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害怕風,害怕那種搖搖晃晃的感覺,長大一些,又害怕與人多話,因為他們總會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從開始畫畫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應該是屬于那個世界的,沒有感情的糾結,只有無盡的自己。從母親和父親開始鬧離婚,我憎恨一切所謂的成長,至少小時候我還能感覺父母的愛。我又想起了紅雪,那個我為之心動六年的女孩,只是再也沒有多余的篇章,我曾無數次想用文字記錄這一切,可都是失敗的。

很快,天邊的云開始變得金黃,我知道,天亮了。

隨意撥弄人們的心弦

你是聽不到好旋律的

若是刻意的制造相遇

又何必將我扔進痛苦的深淵

我日思夜想的答案

不過是歡樂和痛苦的交替折磨

或許一開始

我就已經掉進了你深挖的地獄

在被黑夜侵蝕以后,整個人處于疲憊不堪的狀態。就像是搖搖欲墜卻又被風吹起的樹葉,然后還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面對所有人異樣的眼光,著實有些憂傷。可他們并不知道我究竟發生了什么,只是看我疲倦的樣子,沒有了往日的精神。于是,所有人都會十分關心的跑來詢問我的情況,比如“凌信你怎么了?”“沒睡好覺嗎?”,當習慣了長期被關心,多余的那些也就覺得所謂了。我只是簡單地回答到:“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從紅雪的事結束以后,在他們眼里,我是一個精力充沛的人,萎靡不振應該還是第一次。但直到現在,其實我都不明白我在難過什么,只是因為小然和老油條真的有關系嗎?我聽到的只是老油條一個人的話,他本身就是一個不正經的人,經常說大話,吹牛,那會不會這次也是他瞎說。我也沒有試圖去詢問小然,為什么就那么愿意相信老油條的話呢?或許,在這世間,惡毒的話是不需要驗證的,而真實的講述事情原委總會被懷疑。可現在已經到了沒法挽回的地步,我的難過僅僅是因為覺得自己被背叛而已。至于感情,或許我喜歡上了小然,或許沒有,我有點不明白自己了。

誰都不是圣人,一旦遇到難事了,非得把自己問題摘的干干凈凈,就像我本身的初衷對于小然就是噩夢,虛偽到了極點,也就不覺得是虛偽的了。于是,我心安理得處理一切工作,說服自己盡快忘記,關于這一切就當是一場夢而已。

至于事情真實性,也就懶得管了。唯一尚有掛念的是擔心小然會想不開,但轉念一想,她都這樣了,或許早已習慣了。

人生嘛,精彩和糗事總是會很多,兩者都會深入人心,只是一個快樂,一個難過罷了。這樣想來,貪財好色似乎也沒有那么不要臉,都是人間應該。既然如此,我干嘛不趁現在有實力,精力充沛做一個這樣的人。感情不感情這時就顯得很瘦弱,至少它是兩人相互的,在深圳這樣的大都市,真摯就像是孤獨的鷹,傲視著所有的虛偽,偶爾的著落只是捕食。

恍惚中,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心想小然已經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吧。偶爾會想起她,可每次想起她我都刻意去制止。

中秋將至,深圳的秋日總還是比較熱的,而且伴隨大量的雨水。有時候濕氣從墻壁上冒出水珠,地板總是濕漉漉的,著實有些不舒服。為了加強客戶的關系,公司準備了月餅禮盒,然后送給那些長期支持我業務的公司和個人。在泰然路我遇到了老油條,他還是那副油嘴滑舌的樣子,和我打招呼,起初我并不太愿意理他,畢竟這樣的人是很難值得我去信任的,但又因為老同學加朋友的關系,我還是停下腳步回應了他,正當準備走的時候,他叫住了我,然后好奇地問:“你是不是和那個小師妹有關系?”

“這事過去了,別提了,再提就沒意思了。”

“凌信,上次我真不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那些了。”

“說也說了,做也做了,我雖然很生氣,但畢竟我們倆人認識這么多年,看在這份上,我也懶得去計較,女人嘛,如衣服。”

老油條這才反應過來我生氣的事件原因,連忙跑到我前面,趕緊說道:“喂,喂,我跟你說啊,你可千萬別因為這個和她分手,我上次說的是假的,開玩笑的,我哪里知道你和她有關系,就是吹吹牛,這么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嗎?”

當老油條說出真實情況,其實那一瞬間我是沒有感覺的,之前有想過這個事情,但總覺得靈魂和身軀是永遠不在同一軸線上的,不由自主說:“這玩笑你也能開?你怎么能這樣?”

老油條看我生氣的樣子,連忙卑躬屈膝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請你喝酒,我道歉,對不起哈。”

我看著老油條,心中聚集了怒火,但理性壓住了爆發的時刻表,然后說:“你以后再這樣會害別人,也害自己。”

然后便離開,坐在地鐵里,事情總算有了真相,而我雖沒有憤怒的行為,但卻有憤怒的情緒,我一臉冷漠注視著來往的路人。心中燃起了莫名的愧疚,然后小然的一切都浮現在腦海里,就像做錯事的孩子,像對母親道歉。可這個時候,我又能做點什么好呢?苦思冥想,不得而知。

每次在我情緒得不到釋放,內心有重重疑問時,母親就像伸出的上帝之手,總是在這個時候出現。接了電話以后,母親說:“我還三天就上岸了,但是我要去一趟江門,租房的事情到時候回來再說。”

“哦,知道了。”

“你怎么了?”母親聽出了不對勁,連忙問道。

“也沒什么,有點私事想不明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而已!”

“什么事情啊,跟媽媽說,我幫你出出注意。”

當然,真實的事情我是不能講給母親知道的,可是她問到此處了,她想盡到做母親關心兒子的責任,我又想從母親的經驗中得到釋懷,所以,我換了一種方式問她:“媽,你說要是你被人錯怪,或者錯怪了別人,當然,錯怪的事情可能很嚴重,你該怎么辦?”

母親停頓小會兒,然后說:“假如這個事情是真的只是錯怪,那就別把問題糾纏下去,道個歉,吃個飯,或者送個禮物,反正就是拿出自己的真誠,畢竟人這一輩子遇到一個人,從認識到相知是很不容易的,要經歷多少的猜忌和不信任,能走到最后,那可是功德無量啊!”

“那事情有些糟糕呢?”

“兒子,再糟糕的事情都會過去的,兩人之間若是有友誼和感情,糟糕算得上事兒嗎?無非就是現在你的真誠,信任這個東西是要慢慢建立,不是用最討來的。”

我思索半許,或許母親說的對,這世間兩人能夠相遇本來就很不容易了,還去因為各種瑣碎的事情弄的不開心,然后分別,確實有些不甘心。要是從我和小然的事情來說,這件事情卻是我感情用事,我矛盾至極,信任了老油條的話,這樣導致我對小然產生了天大的誤會,還以為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以致于她回成都都沒去送別,這種傷可是會刻在她心上的,女人總是很感性的。

母親就像我的辯證廳,我總能在與她的對話中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答案。母親之所以補充事情如果是真的,那是因為父親曾對母親撒謊,這母親帶著痛苦活了大半輩子。對于大多數來說,遇到這樣的事情,還能用辯證的態度告訴自己的孩子,這世間少有人能做到。

舊的的煩惱終究是要結束的,可新的煩惱總歸是要來的,這也就是人間俗事。活著總是在新舊煩惱交替中,偶爾的快樂才能中和一切邪惡的力量,修煉是入道之人的口頭禪,我們離佛離道甚遠。

對于沒有處理好的事情,我總是很不安,就像剛畫的山水畫沒有金燦燦的陽光照射似乎少了靈魂。于是,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該如何向小然解釋之前的不理她是一場誤會,而且作為當事人的小然會相信這樣的解釋嗎?

畢竟我沒有詢問她什么原因,而是直接從她的世界里消失。然后再莫名其妙的回來,告訴她:“對不起,我錯了,之前是誤會,你原諒我吧!”

用感性思考問題的人,是根本不會在乎原因的。所以,我所想的一切都是徒然,若要得到小然最真實的原諒,我想只有去成都找她,然后用情感向她道歉,或許還能把她再拉回到我的身邊。可是我到底該,還是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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