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不成交!我現在不想做什么狗屁俠客了!我只要我娘!”
哥哥也是一臉的堅定:“我現在決定了,我不會回頭的!”
四姨母驚道:“你們……”
身后傳來了哥哥低語:“我試試他!”
舅舅看看我又看看哥哥:“你們決定了?”
我不說話,只一個肯定的眼神表示回答,哥哥道:“你說過,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舅舅面無表情:“那就別怪舅舅心狠了!哮天犬,先殺了他們后殺了劉彥昌!”
得令的哮天犬舉著武器朝我和哥哥走來,四姨母忙道:“楊戩,你可別忘了,你和這兩個孩子可是有血緣之親的!”
聽到“血緣之親”這四個字,舅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但也是只有一瞬,很快就被狠厲代替。
哥哥從頸間拿出金鎖,用力丟在舅舅面前,舅舅臉上閃過一絲心痛:“你也逼我!就好像你娘當初逼我一樣!”
四姨母越過我,叫到:“楊戩……”
舅舅打斷她:“關你什么事!別以為你是東海的四公主我就不敢殺你!”
我再次將四姨母護在身后:“你要殺就殺我!不許碰我四姨母!”
舅舅盯著我的眼睛:“你不怕死?!”
我瞇起眼睛,一字一字的說:“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哈……”舅舅氣極反笑:“好!那我就成全你!哮天犬!”
似乎是受我感染,一向膽小懦弱的哥哥跑到我前面,張開雙臂護著我:“楊戩,你有種就自己殺我!免得你將來后悔的時候,你就可以殺了哮天犬替我報仇!也算是給你的良心一個交代是不是!”
舅舅皺眉:“胡說八道!”
“那你為什么不自己殺我!”哥哥道。
“楊戩……”四姨母要上前阻攔,卻被舅舅瞬間定住。
只見舅舅手一翻,手中的墨扇立刻變成了一把三尖兩刃刀,朝著哥哥筆直的刺去。
我急忙將哥哥一拉,擋在哥哥身前,刀尖淺淺的刺入胸口。
舅舅臉上閃過一絲驚異,我目光平靜,死死的盯著他。
舅舅臉上的驚訝還沒有褪去,就聽到一聲嬌喝:“慢著!”
空中幾個彩衣女子飛來,舅舅猛的將刀尖拔出,回身去看。
哥哥急忙上前來看,看到我胸前血流不止,白花花的皮肉外翻,也許是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深的傷口,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兩行淚卻不住的流下。
我強忍了疼痛,皺眉低喝:“不許哭!我們流血不流淚,不可以哭!”
哥哥深吸一口氣,急忙擦掉眼淚:“好,我不哭!”
再抬頭卻聽到一位彩衣女子講什么盤古的睫毛,舅舅瞬間敗退,解了四姨母的定身法,恨恨離去。
四姨母一指旁邊的這位彩衣女子:“沉香沉屑,這是你們的百花姨母!”
“見過百花姨母!”我行禮道。
百花姨母一聲驚呼:“這傷的也太重了!快去我哪里,幫沉屑療傷!”
我笑道:“不要緊的,這傷只是看起來嚴重,其實一點都沒事的……”
四姨母一臉焦急:“流了這么多血還不要緊!你這孩子從小就喜歡死撐!”
她們將我和哥哥帶到了江南,繁華的江南讓我想起了那首詞: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云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桃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夸!
我雖不喜歡柳永,但是獨獨偏愛這一首。現在看到這樣繁華的江南,就知道柳永所言非虛。
“想什么呢?”爹爹走到我身側。
我微笑道:“爹,你看這江南,真美啊……”
爹嘆氣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弄那么深一個傷口!”
我繞繞頭:“爹!我就是看哥哥會飛了,我也想試試,誰知道就撞了……”
剛趕來的哥哥正要說話,被我一瞪,立馬改了口:“我早就說了!我都不會飛,你非要去試,現在好了吧!”
“試什么試!”爹爹突然慍怒:“忘記這件事嗎,都跟我回劉家村!”
我和哥哥對視一眼,看來要重新制定逃跑計劃了!
第二天天剛亮,爹就說要帶著我和哥哥回劉家村,我提出,來都來了,那就玩一玩再走唄!
百花姨母也笑道:“既然孩子想玩,那就玩一玩再走也不遲!”
我們漫步在這江南水鄉,東看看西瞧瞧,忽然聞到一股子味道,我看過去,卻見一個僻靜的角落赫然寫著:茅廁。
我朝著哥哥使了個顏色,哥哥立刻會意,捂著肚子道:“爹,我肚子吃壞了,我要去茅廁!”
“去吧!”爹忙著和這群鶯鶯燕燕說話,隨口回答。
哥哥很快溜進茅廁,我和他們站在原地等待,等了好久卻都等不來,百花姨母有些著急:“這怎么還不出來啊!”
“我去看看!”爹說著走向茅廁。
看到他們都比較焦急的盯著爹的方向,我悄悄的后退了幾步,見沒有被發現,一矮身躲到了旁邊的小巷內,然后迅速找到了哥哥。
此刻哥哥已經躲上了一輛馬車,見到我來急忙招呼:“這兒呢!”
我鉆進馬車里面,用沉重的貨物將我們堵住,捂著嘴偷笑了好一陣。
我們一路游山玩水,還認識了一只天真可愛的小狐貍,這只狐貍蠢萌蠢萌的,看了真叫人喜歡!
不過這路上,那只哮天犬還真是麻煩!特種兵在作戰的時候第一步要解決的就是狗,如果不是我的傷還沒好全,實力完全比不上他,這條狗早就被我扒了皮!
我們又被追上,就在將要被哮天犬打死的時候,一個呼啦圈飛了過來,將哮天犬擊飛,一個看起來很像孩子的人站在我面前,手中拿著一桿槍,挑起哮天犬的頭發,低語道:“哮天犬?怎么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