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張力扶著秦華從地下三層上來了。

“可等你們，要餓死了。”文釗伸著腰說。

“是嗎?口水沒擦呀。”秦華打趣道。

“哈哈哈。”眾人笑。

一大圓桌菜，如狼似虎的五個仔，全卷了。

路上沒什么異樣，文釗壓根沒提晚昨晚記憶的消失。他只覺走哪走累了，跑了段路，然后一覺睡到大中午，吃完又想睡覺了。宋京呢，是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即然給解釋了，那就聽啰，該知道的，早當知道了，所以不知道的就也不當知道。

秦華他們也對昨晚的事閉口不提，黎叔給張力的解釋是這樣:

一直以來，清理的黑機潤油就是下面工廠產(chǎn)生的廢料，我想你也當知道些東西了，那是這的產(chǎn)業(yè)，你父親就是這以前的工程師，我不期望你理角解什么，這兒的地方你現(xiàn)在都知道了。你也當知道的，我們從不干傷天害理的事，只是有些東西你現(xiàn)在一時未能明白，以后你就可以懂了，你會有個經(jīng)歷的過程，或緩或急，或樂或喜，或悲或懼。

路上，文釗打破了不和諧的默。“如果，我是說如果老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丑媳婦都要見公婆，怕什么。”宋京說。

“我到時候說宋京約我到外面打架。”秦華指了指傷口。

“你們喊我當裁判。”回軒接了話。

“那我干嘛，給你們纏繃帶嗎?“文釗說。

“唉你……就說，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嘛。“宋京說。

“有道理，我一次可以抄三個字。”文釗接話。

“才三支筆，回軒都用上打字機了。”宋京說。

“你們兩打架打傷了，我扛回來的。”張力蹦一句。

“你們還打了裁判，我扶裁判回來的。“文釗說。

“我感覺還是四支筆更快。”秦華說。

“理論上是的，但人的操作力有限，四支筆無論是速度還是成品上，數(shù)量是多，但穩(wěn)定性不強，比三支筆耗能更多，而且反工的機率更大，所以時間上和效率上，三支筆更合適抄寫。”回軒說。

“是嗎?”文釗若有所思。

“好像也對。”京應和。

“嗯”張力出聲。

“出來混了，就不要怕這，怕那，我堵老班的槍里沒有子彈。”秦華擺了個動作，又不小心弄疼了傷口咧了嘴。

“不是還有班長嗎。”宋京補充。

“蘇姐!我的天。”文釗痛苦。

他們一路想著，會不會已經(jīng)打電話給父母了，老班是不是到網(wǎng)吧找人了，猜測看全校通報的場面和嚴詞。

但還好，全班不知情，舍友打的掩護到位，只是蘇元麗對他們問個不停。這也很快被新的同學的到來沖淡。

自修，老班領(lǐng)了同學過來。

“大家好，我是周漪琳，多多關(guān)照。”

望著講臺上落落大方的漪琳，宋京不由擔心，害怕那張開朗的笑臉下有一顆要撕了秦華的心。

秦華看見了宋京的表情，猜了個七八分他心里想的什么，隨即對他來了一套動作，告訴他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毒是誰下的沒點自知知明。

“你坐到這列的最后面那個留位置，先坐，幾天后我們班就會大調(diào)一次位置。

“好的。”

“真巧。”秦華側(cè)身，讓胸口的傷好受點。

“是啊，奏華同學。”漪琳一字一頓的說。

宋京注視著后方，他看到新同學拉開了椅子，他看到新同學把東西日收到了桌底，他看到新同學把書包掛到了桌子旁邊，他看到新同學把文具和課本拿上桌面，他看新同學和她臨座的奏華說話，就是沒看見他腦補的八卦。

“真是奇怪。”宋京自言自語了句。

自修的課間，秦華的桌子圍了不少人，不少人借跟不熟的秦華扯幾句話的機會來賞新同學的顏。

但秦華很不識趣的起身去則所了，這讓不少人挺尷尬。

在廁所里。

宋京問:“她怎么來了。“

回軒問:“她誰呀，你們是不是認識。”

文釗問:“兩個新同學咋都認識你呢。”

張力說:“新同學挺好看。”

廁所眾人：“嗯，嗯有道理。”

“你們幾個也同他們一個樣，煩不煩。”秦華抱怨。

“有沒有一種可能。”

“什么。”

“世界末日就要來了。“

“什么鬼。”

“這是一個容差率并不大的地方，存在性的東西還得是存在的，生存的要求不高，但很苛刻，羊是很重要的食物，作為狼的捕食基數(shù)，但羊再怎么重要它也是食物。末日不是毀滅，是你發(fā)現(xiàn)自己將好不合理了，你的心感到無所適從了。”

“你同我講這?”

“話說我們準備在則所待多久。”

“在廁所再怎么裝都沒有用，你的眼睛是沒有光的，也就沒有了防卸力，什么都能刺你一刺，當你逃避到麻木時，那會會連逃避的動力都沒有。”

“去你Y的，滾你個蛋。”

秦華大步的跨出步子，今晚回去睡個大覺，就什么都會會好起來。

“喂，身體不好嗎，上個廁所都那么久。“漪琳對著剛到座位的秦華說道。

“是呀，要看看么。”

“你……“

說著秦華扒開了上衣，漪琳沒來得及捂眼，看到了帶血的繃帶，上面還有藥漬。

“怎么樣。”

“那一箭怎沒射死你呢!”

雖然秦華就晃了一下暴露傷口的動作，但唐馨在前排也看得清楚。

“你怎么來這了。”

“沒想到吧，我加入了那個組織。

“宇?”

“你怎么知道名字的。”

“大把人知道啰。”

“怎么，想知道我為什么加進去的嗎?“

“好奇心?“

“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嗎?”

“也是這么一個家伙。“

“也，什么意思。”

“看那個清帥的小伙，你同事。”

下自修后挨了漪琳幾下，傷口差點又出問題，這次唐馨先走了，讓秦華挺落漠的，壞事都扎堆。

有人殺出，在幾秒鐘的時間里，街上破壞程度達百分之三十五。

再接著，所有東西都消失了，一個巨大的圓球，像是拿走了空間的一個堆積體。

就在秦華的面前，幾秒鐘的時間有好幾伙人在打斗，打斗完后被那伙人觸碰過如面物體的一定范圍內(nèi)，東西全部消失。

秦華被腐爛氣息的風吹的有種淹了油的感覺。

奏華的意識被眼前的景象搞得當機了好一會，就正清醒過來對，一切又復原了，恢復如初。

秦華細細品了品，不知道跟宇有沒有關(guān)系。到房間后，打開電腦，他要改改文檔了。

把一些多余的信息冊除，留下了以下內(nèi)容。

張力:人造人，力量型，但像是個次造品。

回軒:人造人，智慧型，有人格問題。

晏舞：人造人，速度型，有缺陷的機體奉命。

秦華:似人造人，能力一般，有人格問題，具有輕微統(tǒng)率力。

接著像往常一樣，簡單的記了篇日志:

20XX，10月XX日，星期日

第一段:工廠，地下，麻電粒子，回軒入宇，漪琳轉(zhuǎn)校，消失又出現(xiàn)的空間。

第二段:今天自修，唐馨的心情好像不大好，跑出去打了好多回水，但都是只喝了一只。

我注意到她發(fā)了會呆，練習冊是英語的，但一直停留在第十三頁，我假裝上廁所或拿別的什么東西經(jīng)過她時，她都都有意別過頭不看我，我感到很傷心，特別是今晚她自己走了，雖然我并不認為她應當?shù)任摇?

算了還是離我遠點好。

關(guān)上電腦后，秦華靜躺在床上，他想他應上去了解一下回軒，整天呆在一起并不代表彼此就相互了解，他想走進他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