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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

迪莫跑回瀑布那里想要爬上瀑布頂端。他想清楚了,矛思金的死一定是有原因的,這些日子熱水比以前多也是有原因的,只有掌握了瀑布的奧秘,自己才能快速的獲得威信,贏得尊重,得到垂青。當迪莫跑回瀑布,圍觀者已經散去,只有幾個流浪漢一樣的老者胡亂的躺在街角,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比奧茲正帶領著特遣隊爬上瀑布,看來泰格跟自己想的一樣,想要掌握瀑布的秘密,以此快速獲得威信。

快速攀爬的迪莫引起了比奧茲的注意,比奧茲停下來看著迪莫,在確任是迪莫后,才繼續恢復攀爬,迪莫很快趕上了比奧茲帶領的特遣隊。

“迪莫,你等等,你等等,你去干什么?泰格總司令命令我為特遣隊長,帶領特遣隊去搜索探尋瀑布上游,讓我查明導致大王矛思金死亡的原因,你跟著來干什么?泰格總司令也任命你了?”比奧茲語氣里帶著傲慢,已經不再像小時候一起玩耍時那樣的親密無間。

“泰格。。。好吧,泰格總司令,他沒有說出他知道的全部,你不要被權勢迷了眼,顯然你也抓住了機會,但是靠欺騙和作威作福是不會長久的,而泰格才是那個發號施令的人不是你,所以,你這個特遣隊長要謹慎一點,他可以讓你當,同樣可以讓別人當。”迪莫在比奧茲面前來回走了兩步說道。

比奧茲一臉的疑惑,顯然沒有馬上明白迪莫的意思,迪莫全都看在眼里,他知道泰格只是利用比奧茲,利用完了還不知道怎么甩開他。

“比歐,我們年輕,可以失誤,但是絕不能犯錯,走錯了路就會犯錯,我們起碼要活著,需要為自己活著。如果。。。在泰格這里沒法快樂,來找我吧,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我的身邊會永遠給你留著一個位置。”迪莫說完,看著比奧茲的眼睛,然后輕輕的在比奧茲的臉頰吻了一下。

比奧茲一臉的疑惑,不知道迪莫的行為的用意。

“迪莫,你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不知道什么錯誤什么失誤,我只知道吃飽喝足,有個暖和的地方睡覺就可以了。至于你說的那些,我才不在乎,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你也可以加入我們,我讓你當副隊長,嗯,當然泰格同意的話。”比奧茲說起話來似乎對自己的身份頗為驕傲。

迪莫看著比奧茲,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迪莫轉身看向了瀑布頂端的路,回過頭的時候,看到了遠處的一個地方,斯內克絲正瞇著眼盯著自己,仿佛在研究著什么,又像是在盯著自己仿佛嘴里念叨著咒語。

斯內克絲是安德派波最老的智者,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也沒有人知道她多少歲,永遠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然后消失在黑暗里,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她怎么生存,只知道她是智者,在隨時可能的地方出現,為大王矛思金解決困惑,為大家祈福。

迪莫看了斯內克絲一眼,又看了比奧茲一眼,轉身徑直爬了上去。瀑布邊緣的峭壁潮濕且滑,生滿了苔蘚。

迪莫觀察過,這個時候的水流比較小,只要自己小心一點,還是可以爬上去的。當水流變大的時候,峭壁就會變得非常濕滑,那時候根本就爬不上去了。迪莫用力抓著峭壁上的縫隙,手指用力的位置很小,小心翼翼的往上攀爬。但是敏捷的他很快超過了比奧茲的特遣隊,迪莫已經爬到了最前面。他沒有往下看,他知道自己上來的目的,他知道自己也害怕。所以,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害怕影響自己前進的步伐。

瀑布頂端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巖石平臺,迪莫朝下看了一眼比奧茲的特遣隊,還遠遠的在后面艱難的攀爬著。迪莫試探著在平臺四周走動,腳下的巖石堅硬,能聽到遠處有水聲,聲音應該是另外的瀑布。迪莫朝黑暗的深處試探性的走去,水流的聲音越來越近,迪莫仔細聆聽著空氣中所有的響動,身體緊繃成一個整體,以便可以對周圍隨時做出反應。他慢慢走向了水流的聲音,那里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山洞,水流的聲音從這里傳出,他踮起腳朝山洞內張望了一下,任憑自己視力再好,任憑自己再怎么使勁,都沒有看到山洞的深處到底有什么,只有緩緩的溪流。迪莫仔細的看著山洞的峭壁,看到水的痕跡,知道這個山洞也有水流大的時候,山洞兩側的峭壁上有水淌過的痕跡。他想象著當水流在那么大的時候,自己在這么滑的巖石上,是無論如何都站不住的。迪莫等了一會兒比奧茲的隊伍,沒有聽到上來的聲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行進入山洞。

溪流很小,潺潺的流著,兩側還有淺灰色的印跡,已經干涸,迪莫趴上去輕輕地聞了一下,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迪莫立刻縮回了脖子。迪莫想起矛思金痛苦的慘叫摔下的時候,瀑布流下來的水里就混合了淺灰色的液體,并且矛思金身邊也有這種刺鼻的氣味,溪流兩側干涸的印跡的氣味跟那個有點像,迪莫小心的沿著干涸的印跡的邊沿走著,不讓那些干涸的物質沾到自己腳上,而印跡的中央部分,也就是溪流的中間部分,已經看不到苔蘚跟泥土了。迪莫漸漸適應了這里的黑暗,依稀看到了一些周圍環境。

山洞里除了水聲,還有在遠處時而傳來的轟隆聲,轟隆聲響起的時候,會引起山洞微微的震動,溪流也會震動起來,有時溪流會變寬,迪莫一直小心的觀察著溪流寬度的變化,防止意外的發生。他小心翼翼的走了很遠,感覺到有氣流出現,伴隨著一種淡淡的難以名狀的氣味,很難聞。迪莫抬頭看到自己的前上方有一個豎井一樣的山洞,他走了過去,氣流就是從這里竄出。迪莫試著深吸了一口氣,瞬間感覺一股強烈的氣味刺入鼻腔,眼淚都嗆了出來,他屏住呼吸快速轉身,往來的方向退了出去,快速的退到了山洞口,才試探性的嗅了嗅,然后大口的呼吸著。

迪莫調整了一下呼吸,轉身準備再次進入洞內,看到比奧茲的特遣隊員陸續登上了平臺,整理著弄亂的頭發。比奧茲上來看到迪莫的時候,尷尬的笑了笑,重整了隊伍,走向迪莫。隊伍爬上山洞后,比奧茲命令隊伍前進,隊員們望著黑漆漆的山洞深處,面面相覷,不敢妄動。

“前面我已經探過一部分了,有豎向的山洞,氣流有毒,呼吸時注意,要快速通過。。。還有,地面淺灰色部分不要踩,也有毒。”迪莫看著比奧茲正踩在干涸印跡的邊沿上,提醒道。

比奧茲低頭一看自己就踩在干涸印跡的邊沿,嚇得跳了開去。

迪莫繼續說道:“這個物質應該跟燙傷矛思金的物質一樣,只是現在干涸了,你們看,印跡的中間部分沒有苔蘚跟泥土,所以,一定要小心,不要踩到。”

特遣隊員投來了崇拜的眼神,比奧茲的表情則有些不以為然,轉身對特遣隊員說道:“我在前面,你們跟上。”

說完不理自己的隊員和迪莫,轉身朝洞內走去。迪莫已經熟悉了這段路程,雖然還是很黑,但是他已經不再害怕,而比奧茲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在試探,以至于跟在他后面的隊員總是因為看不清而撞到他。

“我探過這里了,沒有危險,你們現在還沒適應這里的黑暗,先慢一點,適應了就能好一些了,只是需要注意別踩到地面上的印跡。”

迪莫說完,在一眾崇拜的眼神中,越過了特遣隊員,走在了隊伍前面,然后轉身說道:“跟上我。”

有了迪莫的帶領,特遣隊行進的速度快了很多,很快他們發現迪莫慢了下來,并且還是小心翼翼起來,他們看到迪莫抬頭看向斜上方,依稀看到那里有個豎井,難聞的氣味竄進來,迪莫快速的往前沖了幾步,繞過了氣流直沖的位置。

往前走,是迪莫也沒有到過的地方,他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所以他也變的格外小心,隊伍行進的速度慢了下來。繼續往里走,路過了同樣的幾個豎井,自從通過第一個豎井后,地面上的印跡沒再出現,豎井吹下來的風也不再難聞,但是迪莫仍然不敢大意,他小心的帶領著特遣隊,走走停停,盡量多的注意山洞的細節,身體緊繃,保持高度警戒的姿勢,耳朵留意著周遭的聲音。越往里走,感覺越熱,空氣也慢慢變的像凝滯了一樣,不再流通。終于,走到了山洞的盡頭,山洞盡頭是一面峭壁,布滿了苔蘚,裸露出來的部分似乎很光滑,迪莫用手摳下了一塊苔蘚,露出了峭壁原來的灰黑色。

“那是什么?”一個特遣隊員問道。

迪莫也看到了那個符號,像是一條端坐在地昂起脖子的蛇,他試著觸摸了那個符號。

“這或許是祖先留下的印跡,我們的祖先可能很早以前就到過這里。。。”迪莫說完,摳開了更多塊苔蘚。

特遣隊員上前試探性的摸著那些符號,嘴里發出驚嘆的語氣。比奧茲一臉不屑的上來,看了看,沒有觸碰那些祖先留下來的符號,說道:

“別看了別看了,等我報告泰格總司令,讓斯內克絲來鑒定一下,她知道安德派波的一切。”說完,還看了迪莫一眼。

迪莫感到好笑,沒有理會,他在腦子里深深記住了那幾個符號,他知道那幾個符號一定不簡單。

“到頭了,我們回去吧,我跟泰格總司令報告一下,就說瀑布上方有個山洞,是個死胡同。。。”

“還有豎井你們不去看嗎?”迪莫沒等比奧茲說完,就反問道。

特遣隊員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聽誰的,紛紛看向了比奧茲。比奧茲被隊員們這么一看,有些慌張,口不擇言的說道:

“看,誰說不看了,我剛要說。。。”

迪莫知道比奧茲心底的害怕,跟他心底的害怕是一樣的,但是,迪莫不知道為什么,他認為上面沒有危險,他有這個直覺,就好像他這幾天感覺到自己的勇氣突然涌現一樣,雖然令他不可思議,但是,他認為很快會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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