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明德略微思索一會兒，重重道：“為今之計，只有向楊氏丹行求購丹方！”

能當上掌柜，萬明德自然也不是愚蠢無能之輩，很快就找到了破局之法。

少女的聲音有些遲疑，“這倒是一個良計，只要我們和楊氏丹行售賣的丹藥相同，那些人族自然又會回來買丹藥。”

“但一下子買十幾張丹方，我們哪來這么多靈石？這些年來賺來的靈石，幾乎全用在……”

少女沒有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再說，楊家那小子死里逃生之后，性情大變，睚眥必報，即使之前做的那些事，他不知道是我們所為。但前些時日我們派煉丹師上門逼迫，恐怕已讓他起疑，記恨我等，未必愿意賣。”

萬明德眉頭緊鎖，略帶猶豫說道：“既然柔的辦法用不來，那……”

“不可！”少女連忙阻止，“之前我們的動作，已經引得仙國警覺，皇兄在刑律司都有些彈壓不住，如今距通道開啟只剩不到一個月，斷不能節外生枝。”

萬明德苦笑，“沒有靈石，我們能撐到一個月嗎？”

“此事你不必插手，我親自處理，楊笙無足輕重，關鍵在于陳青嵐。”少女道。

“小的無能，讓公主費心了。”萬明德一躬身，表情越發謙恭。

“小萬你哪里的話，咱們幾個在這異國險地相依為命，這些年來你忙里忙外，出生入死，我都看在眼里。等此事一成，我便向父皇求來一滴真血，正式接納你入我們一族。”

“到時候，咱們就是姐妹了。”

萬明德一臉激動，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竟然同樣是個少女的聲音，“謝公主！”

……

深夜，楊氏丹行后庭正廳。

周文福抱著厚厚一摞賬本進來，朝楊笙報喜，“掌柜的果真厲害，今日丹行的生意更勝抽獎那天！”

楊笙笑道：“多虧大家一起努力。”

“福伯，你還是沒能誕生‘數學’視角嗎？”

周文福揉揉臉腦門，一臉苦悶，“老周太愚鈍了，那數學一門，真是艱難。”

“既然如此，這賬還是我算吧。”

這些天，楊氏丹行的賬目都是楊笙自己算的。

雖然已經把“數學”教了出去，但到目前為止，哪怕進度最快的小鈴鐺，每次考試也不過七八十分，距離滿分還差得遠。

而且，目前教授的只是小學階段的課程，等以后教了初中階段的課程，學生們恐怕更跟不上了。

楊笙心知這事也急不得，倒是不甚在意。

開啟“數學”視角，賬本上的無數數字很快自行演算出結果。

282374靈石！

楊笙報出數字，立刻引起周文福驚呼一聲。

“前幾日掌柜的你讓老周別著急，老周還有些納悶，今日才知掌柜的你是神機妙算，早已料到此日。”

“福伯你就別捧殺我了。”楊笙哭笑不得，最近周文福對自己是越來越崇拜了，三句話里兩句不離夸獎。

他看著周文福已變成個青年的面容，臉色古怪，笑道：“總感覺以后不能叫福伯了，得叫福哥……”

最近這段時間，周文福也修煉到了練氣二層，身體每日被靈力洗滌，越發年輕，已經變成了一個英武不凡的中青年，簡直就是返老還童！

照這樣下去，過段時間他變成個少年都不意外。

為了不暴露自己成為修士的事情，周文福每天盡量減少在外面露面，出去也都帶著陳青嵐給的幻術法器。

“還不是多虧掌柜的！”

周文福一臉激動，“掌柜的于我，簡直如同再造之恩，哪怕做牛做馬也無法報答！”

楊笙笑了笑，“福伯你好好學習就行了。”

……

丹行的生意走入正軌，楊笙又稍微閑下來一些，開始緊鑼密鼓地刷題修行。這些天來不斷地刷題，除了修為增長以外，他各科的附帶能力也進一步增強。

“數學”可以看到更多的信息，運算速度更快；“物理”衍生出了掌控光、電的能力；“化學”更不必說，長時間的煉丹之下，突飛猛進，能夠更加細微地看到物質在煉制途中發生的變化，對物質的本質更加理解……

總之，楊笙的實力一日千里，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強一分。

第二天，楊笙又一次來到教室。照舊收完作業批改，將各人的分數刻在黑板上。

不出意外，小鈴鐺依舊是第一，然而獲得第二名的，卻是一條意想不到的龍——小金！

按理來說，丹靈是天道的衍生，先天的世界觀就比較固定，學習前世知識時限制極大，小黃就是一個例子，現在已經成為雷打不動的吊車尾。

然而小金卻是一個反例。

楊笙也不知道原因，只能等待有機會再找一些丹靈聽課做實驗了。

“小楊老師”又一次發完小紅花，小鈴鐺不大的桌子上已經被各種裝著小紅花的花瓶占滿，是教室內一道別樣的風景。

楊笙開始給學生們講習題，并回答他們的問題。

“老師，這道題到底怎么做？”

小金盤在凳子上，舉著小龍爪，眨了眨眼問道。無論在學習成績還是課堂作風方面，它都堪稱一眾學生的楷模。

楊笙正要回答，冷不防聽到了一個意外的聲音。

“是這樣的，這道題可以分為三步，第一步……”

“小楊老師！”

楊笙和一眾學生都將吃驚的目光投了過去。

“發言不舉手，打手板三下！”小楊老師忽然停止解答，皺眉看了小黃一眼，揮起教尺。

然后，他一本正經道：“望各位同學引以為戒，好好遵守課堂紀律。”

緊接著，他又繼續解答剛剛那道題。

楊笙：“？？？”

“什么情況？我失業了？”

學生們看看“小楊老師”，又看看楊笙，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這些天，小楊老師每一天都在長大，雖然長大的速度可以忽略不計，到現在也只長高了約一毫米。

但憑借著“數學”的觀察能力，楊笙發現它確實是每天都在長大，并且只有在上課的時候才生長。

于此同時，它的舉動更多了，甚至顯得有些愛管閑事，只要是事先立下的課堂規則，無論誰違反，都不留情面打手板。

當然，楊笙這個老師，不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甚至還可以命令它做一些事，倒也算是一個好用的課堂助手。

楊笙怎么也沒有想到，它竟然可以幫自己講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