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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分為二的鐵丸!【求追讀】

腳掌重踩,濺起泥屑無數(shù),繼而飛身而起,席卷大片枯葉漫天飛舞,手中樸刀橫貫出去,刀光如匹煉,直劈對方天靈蓋。

興許是魂體融合尸身的時(shí)間并不久,暫未徹底掌控尸身,使得李嬸兒舉止略有僵硬,行動上更是遲緩很多。

齊梟那簡易卻又剛猛無鑄的一刀,速度頗快,急如雷電。

黑僵自知躲閃不及,倉促間只好抬臂奮起防御。

只聽得“哐當(dāng)”一聲金鐵交鳴,便有一撮火星于二者相撞處攢射而出。

齊梟獰笑一聲,力貫雙臂,調(diào)全身氣力于一處,順勢向下施壓。

沛莫能御的巨力在黑僵雙臂上宣泄出去,在雄渾反震力的作用下,登時(shí)令它難以承受,竟單膝跪地,仰面望著齊梟,大聲咆哮。

吼——

狂嘯中,黑僵雙腿如彈簧,當(dāng)擠壓至臨界點(diǎn)后,倏然彈起,就要撞飛齊梟。

“無能狂吠罷了!”

話音擲地,他借力一個(gè)后仰,趁此間隙,雙腳猛的蹬在對方胸口,將對方逼退兩三步。

旋即于空中完成后翻動作,頃刻間又是重重一刀落在黑僵身上。

可這回,黑僵盡管仍舊落于下風(fēng),但憑借一身恍若鋼澆鐵鑄的身軀,硬是抗住了齊梟數(shù)次的進(jìn)攻。

一時(shí)間,兩人一退一進(jìn),身形不斷在墓地的各個(gè)角落閃現(xiàn)。

沿途泥土被犁出大片的溝壕,土石頻頻炸開,在空氣中發(fā)出音爆。

漫天的枯葉,在縱橫無匹的刀芒中,被切割成無數(shù)片,宛若鵝毛大雪傾盆而落。

戰(zhàn)斗過程中,齊梟一直都在注意黑僵。

對方之所以迄今為止仍舊能夠負(fù)隅頑抗,勢必跟它眉心那枚烏黑鐵丸有關(guān)。

或許李嬸兒變成當(dāng)下這般模樣……

忽地,齊梟眉梢一挑,不禁想起適才被附身之際,有關(guān)李嬸兒的記憶片段。

若是記的不差,記憶中,早在十多天前,曾有一神秘人,自稱是打京都而來的神醫(yī),無償贈與李嬸兒一枚烏黑丹藥。

現(xiàn)在想來,盡管不清楚那個(gè)人的身份以及目的,但造成之后這一系列事件的源頭,絕對跟那丹藥脫不了干系。

烏黑丹藥…烏黑鐵丸。

砰!

暗自思忖中,齊梟動作卻是不停,悍然一刀落下。

同時(shí),黑僵亦是雙臂交織在一起,選擇跟齊梟硬碰硬。

嗖——

下一瞬,因劇烈相撞下,兩人各自向后爆退而去,然后落在一塊石碑上面,遙遙對峙。

“到底是什么……”

換口氣的功夫,齊梟剛打算繼續(xù)思考,卻不料那黑僵腳尖點(diǎn)在石碑上,竟打算掉頭揚(yáng)長而去。

“強(qiáng)弩之末,看你能逃到哪里!”

齊梟亦是有樣學(xué)樣,腳下用力,便要追趕上去。

誰想,那黑僵往前奔跑數(shù)步,卻突然毫無征兆猛的頓足,旋即一個(gè)轉(zhuǎn)身,其眉心處嵌著的烏黑鐵丸,竟是如那飛鳥投林,劃破空氣,呼嘯著朝齊梟爆沖而來。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齊梟根本來不及躲閃,瞳孔逐漸放大,只能選擇悍然舉起樸刀,迎面劈砍。

“你敢?!”

“放肆!”

突然,就在齊梟一刀落下,將那烏黑鐵丸一分為二之際,分別有兩道聲音響起。

前者沙啞陰戾,充滿陰森邪惡之感。

后者,則是擲地有聲,給人以一種泰山壓頂?shù)暮肋~氣魄。

而此時(shí)齊梟早已將鐵丸切開,然而在恐怖相撞之下,樸刀卻四分五裂,只留一段刀刃,被他穩(wěn)穩(wěn)插在黑僵眉心處的黑窟窿內(nèi)。

偏生當(dāng)齊梟選擇抽身而退的時(shí)候,卻并未注意到,烏黑鐵丸被切開后,竄出一抹難以察覺,宛如黃豆大小的光點(diǎn),落在他胸膛正中央。

與此同時(shí),方才兩道聲音的主人,正巧分別趕至。

“別緊張,本官沒有害你的意思。相反,因小兄弟之故,反倒是替本官尋到了那邪崇的藏身點(diǎn),該賞!”

辦了正事,齊梟正欲遠(yuǎn)遁,卻不料被身后之人的手掌落在肩膀,根本無法動彈絲毫。

聽聲音,是那雄厚豪邁的一方。

而且以本官自稱,料想也不是妖魔邪崇。

旋即他安然若素的站好,也不去理會身后之人的樣貌。

目光直視前方,就看到另一個(gè)聲音的主人也跟著現(xiàn)身。

“柳元景,你當(dāng)真是陰魂不散!”

說話之人被一團(tuán)黑霧包裹,看不出人類相貌,只從黑霧中激射出兩道猩紅異芒。

它頓了頓,猩紅異芒落在齊梟身上,惱羞成怒道:“小東西,竟敢壞我大事,早晚讓你生不如死!”

那異芒分明未有半點(diǎn)攻擊性,落在齊梟身上,卻讓他有種如芒在背,渾身皮膚刺痛難耐的感受。

“呵呵…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吧?!?

被稱為柳元景的男人,緩緩開口,語氣不重,卻不怒自威。

與此同時(shí),適才察覺到異樣的五名灰袍男人,這時(shí)正好姍姍來遲。

當(dāng)看到柳元景后,當(dāng)即恭敬抱拳行禮,“千戶大人!”

柳元景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保護(hù)好這位小兄弟,本官去去就來!”

說罷,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卻瞬息間沒了蹤影。

齊梟只覺肩膀一松,靜固的氣血再度活躍,完全沒有了方才的壓迫感。

“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一灰袍男子開口。

“姓齊,單名一個(gè)梟?!?

“原來是齊梟小兄弟當(dāng)面,此番真是多虧有你,否則…”

說到一半,那灰袍人“咦”了一聲,好似極為吃驚。

半晌,接著開口,詫異道:“你…才是武道第一境?!”

齊梟不明白他的意思,反問道:“有何不妥么?”

見五人沉默,頓了頓,他又加了句:“一個(gè)小時(shí)前,剛突破的?!?

話音落地,那五名灰袍人彼此相視一眼,遮在兜帽下的雙眼俱是流露出一抹振奮與震撼。

“你可知我們是誰?”只聽一灰袍問道。

“不知。”

“朝廷鎮(zhèn)陰司,可曾聽說?”

“略有耳聞?!?

“那你可知道,明明鎮(zhèn)陰司在緝拿陰魂邪崇方面,即便是強(qiáng)如九大門閥,亦是甘拜下風(fēng)。

然而,設(shè)立鎮(zhèn)陰司已有一百八十六年,可偌大虞國千千萬人口,為何時(shí)至今日,鎮(zhèn)陰司人數(shù)卻始終只有五千出頭?”

聽到朝廷二字,齊梟莫名生出一股氣。

本不想接對方話頭,不過,聽到后面那些話,再結(jié)合全句后,卻來了一絲興致。

一直都有一個(gè)疑惑縈繞心頭,揮之不去,眼下似乎能得到解答。

旋即,他問道:“為何?”

灰袍人正要回答,卻被從遠(yuǎn)處傳來的那道豪邁嗓音打斷,率先做出解答:

“因?yàn)?,唯有那些在沙場?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生死搏殺,常伴于死亡之間的人,方能無視武道第三重境界的條件,便可直觀的看到那些陰魂邪崇?!?

說話的空擋,去而復(fù)返的柳元景落在灰袍人前面。

“而在這其中,更加尤為重要的,還是心中蘊(yùn)養(yǎng)有惡氣的人,因?yàn)檫@是先天震懾它們的最有力因素。”

“唯此二者兼具,或可加入鎮(zhèn)陰司?!?

常伴生死,

身懷惡氣。

齊梟心下頷首,難怪自己未曾踏入武道,都能看到那些陰魂,甚至還可以交流。

與前世那句“打不過就加入”,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以死治死,以惡治惡。

他本身就算是死而復(fù)生。

而且,前世十年病痛折磨下,心中的確是有惡氣。

加之此世遇到的不公,更將心中那股惡氣堆到巔峰。

“千戶大人。”

“千戶大人。”

“……”

見柳元景去而復(fù)返,五名灰袍再度抱拳,神色恭敬。

“狡兔三窟,讓它又給逃了。不過無妨,此行本就是為它而來,早晚將其捉拿歸案。”

柳元景揮揮手,讓灰袍人無須拘謹(jǐn),然后又把目光投向齊梟,饒有興致道:

“齊小兄弟不像是軍鎮(zhèn)中人,卻不僅視陰邪如常人,還一路逼的對方慌不擇路,最后暴露出我們此行緝拿的對象,當(dāng)真是…奇怪!”

柳元景初至洢州城,尚未聽說過齊梟。

而那五名灰袍人,抵達(dá)洢州城后,一直都在埋頭尋找目標(biāo),亦是不曾打聽過齊梟。

倘若有心了解,打聽出齊梟的身世,那即便是不知他為何會常伴死亡,也該清楚緣何心懷惡氣了。

“千戶大人,而且他還是一個(gè)小時(shí)前,才突破到搬血境的!”

一名灰袍適時(shí)出聲,其心中所想不言而喻。

人才!

該拉攏!

這等人才,完全就是為他們鎮(zhèn)陰司而存在的。

若是讓他成長到武道第三重境界,面對相同境界的武道超凡,孰強(qiáng)孰弱不好說,但面對陰魂邪崇,那完全就可以壓著打!

再把眼光放長遠(yuǎn)點(diǎn),膽子壯大一點(diǎn),不出十年,鎮(zhèn)陰司又會有一位千戶坐鎮(zhèn)?。?

柳元景當(dāng)然明白手下的意思。

然而他只是輕聲一笑,不置可否,走到被齊梟砍死的黑僵面前,手掌貼合其眉心。

半晌,笑容消失,眉宇間突兀的凝聚出一股煞氣。

“竟敢把主意打在彭老爺子身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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