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是實話實說,請王妃不要介意。”
“什么叫遇到不該遇到的?”這明擺著是不相信我的意思了。
“王妃息怒,王妃可曾記得,那一次你跑出去,遇到了鐵木爾,然后……”塔娜仁說不下去了。
我心一凜,已然明白她的意思了,“算了,這也不關你的事。”
“王妃明白就好。”
我越過她,即使圖爾丹是為我好,我也不想做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鳥,不能飛的鳥那是一種痛苦,即使活著也沒有意義。
“若清,我們走。”
我頭也不回的牽著馬,這一個月里我經常在我的柵欄里溜著圖爾丹送給我的那匹溫馴的良駒‘飛鳳’。
“小姐,小姐,等等我。”
“若清,我先走,你快快跟過來。”心里一旦有了想要出去的念頭,就再也忍不住了,好喜歡在那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馳騁的感覺。
我相信我不會那么背運,我不會每一次都遇上鐵木爾。
我讓自己在草原上自由的逐風看日,歡快的果真就如一只放飛的鳥,我笑,我狂奔著,任那風揚起我的發,那黃燦燦的深秋的感覺讓我感嘆這秋的收獲的季節是如此的蒼涼炫目。
要下雪了,黎安就要來了。
我的生日,只有幾天了。
我狂想著,突然有了一份期待。
若清還沒有跟上來,我第一次任我的馬兒自在的狂奔,沒有一絲一毫的束縛。
自由,原來如此之燦爛。
身后,馬蹄聲聲,一定是若清。
我拉起了飛鳳的韁繩,繼續在草原上馳騁著,我不想若清追上我,我想一個人貪婪的體驗這份不曾有過的快樂。
可是,我身后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了,這鬼丫頭什么時候馭馬術也高出我一頭了。
然而我錯了。
當那馬與我并駕齊驅時,當我轉頭看向他時,我發現,出門前我卜錯了卦。
馬上的主人竟又是鐵木爾。
“云齊兒。”他大喊著,任我的名字飄蕩在風中再彌散。
“鐵木爾,你回去。”他的出現讓我警覺,圖爾丹是對的,看來我真的不該隨意步出我的蒙古包。
內奸。
一定有。
否則,不可能我才一出了門,鐵木爾就跟蹤了來。
“云齊兒。”他飛身從我手中搶走了飛鳳的韁繩,輕輕一滯,兩匹馬的速度慢慢的漸緩下來。
“你……你松手。”我大驚。
每一次他的出現都是讓我震撼,這男人他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他不怕圖爾丹也不怕母后。
可是他不能限我于不義。
“云齊兒,我是特別從大周趕回來為你慶祝生日的。”鐵木爾的話斷斷續續的在風中傳進我的耳中。
“從大周?”我有些不可置信。
大周,仿佛是我遙遠的一個夢,永遠也不可及了。
可是,我好想念在大周里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馬慢慢的停在草原上,周遭是一望無際的荒涼。
“是的。我剛從大周而來。”鐵木爾重復著他的話,仿佛只有如此,我才會相信他一樣。
的確,他的話讓我感興趣了,我想知道相府里的一切,包括我的落軒閣,還有我娘,甚至是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