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草原上的生活嗎?”他皮皮的不離開,還固執的問著我。
我決定不再理他,他愛說什么就說什么,愛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聽說你畫的畫極好,是嗎?”
“……”我低著頭看我的書。
“昨夜的琴是你彈的嗎?真好聽。”他鍥而不舍的繼續。
“……”我踢了踢地上的草,愜意的讀我書中的故事,那人,我當他是透明的。
“這柵欄好象圈地為牢,云齊兒是自已把自己關進牢房里了。”他不死心的無話找話。
“……”我暗自罵著,臉皮真厚的男人,人家不理他,他也不走。也不知道是何許人也,沒羞沒臊的。
他不走,那我就走吧。
我走了,我看他要怎么著,總不能跟進我的蒙古包吧。
我猜他大概也沒這個膽子,必竟明里我也是圖爾丹的王妃啊。
我才站起,他一把將我按住在秋千的木板上。
他手上的力量不重不輕的,恰到好處的將我圈在秋千上,我使力的掙扎,想要抽身而去,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若清,去叫了侍衛把這瘋子攆走。”我向著不遠處的若清喊道。可是侍衛在哪里,為什么我的視線里一個侍衛也沒有呢。
我看著若清去叫了,可憐我這蒙古包,此刻竟然連守衛的侍衛一個也無,難怪他會明目張膽的進來了。
他忽地把我的秋千蕩得老高。
我急急的抓穩手中的繩子,穩住自己的身形,不讓自己掉下去。
“放我下來。”我在半空中對他怒吼著。有些生氣了。
“呵呵,終于肯說話了,可是,我要懲罰你。”他說著,還沒等我的秋千蕩下就又狠狠的再次把它拋高。
那高度讓我頭暈,我強忍著,有些倔強,我不理他,隨他蕩著,我閉著眼,等他蕩夠了,自然就停了。
再不濟,侍衛總也被若清叫來了吧。
然后,就在我眸中一片黑暗時,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云齊兒,你的風寒就是這樣醫治的嗎?”
我愣愣的聽著那聲音,圖爾丹,他來了。
然后一不小心,我從高處一下子落了下去,青草上一定不會再柔軟了,天,這一摔我一定又要在我的蒙古包里躺上十天半個月的了。
心有些空空的,我緊閉著眼等待與草地接吻的那一刻,曾經有過深刻的痛,我的舌傷還沒有完全的好,比起在哈答斤的遭遇,這樣的墜地,我不怕。
半空中,我聽見了若清與塔娜仁的尖叫,很高嗎?我不在意,即使摔斷了腿又有何妨,那樣,我又可以清靜些日子了。
可是,從此我還能清靜了嗎?我身后現在多了一個人,確切地說還是個陌生的男人,而且他還推著我蕩秋千呢,這男人他讓我百口莫辯。
我等待著痛的到來,風聲從耳邊呼呼吹過,我的身體似乎碰到了什么,可是那不是冷硬的草地。
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草香漾進了鼻端,他是圖爾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