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奴才都是不可以放縱的。”我昏迷時(shí)他曾是何等的溫柔,可是我醒了,他仿佛又變成了另外一個(gè)人。
“大汗,可否為云齊兒積積德,云齊兒能醒過來一是大汗的功勞,二也是上天的恩賜啊。”我不忘謝他,也想要再救卓桑。
他看著我的堅(jiān)持,揮手道:“都下去吧。”
我虛弱的一笑,算是回謝他了。
可是我心里卻奇怪著,這么晚了,他又來見我做什么?再急的事也可以明天啊。我不想總是與他單獨(dú)見著面,這些,總是于禮不合。蒙古人可以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啊。
“大汗,很晚了。”我的話中之意我想他應(yīng)該聽得懂吧。
“云齊兒,我想問你,你真的想嫁給圖爾丹嗎?”他的直白讓我驚訝,難道他知道我也是被逼婚的嗎?
不行,我不能承認(rèn)我是被逼婚的。大周朝的圣旨可是真的,我不能毀了大周朝的威名和清譽(yù)。既然我與黎安已經(jīng)沒了緣份,我就為了大周朝嫁了圖爾丹,這是我早就決定了的事情啊。我不能后悔。
“是的。”我只能這樣說。
“我聽說可不是這樣的呢,聽說云齊兒為了逃避他才落水的。”他直視著我,仿佛想望進(jìn)我的內(nèi)心深處般執(zhí)著。
“是我不小心落的水,還是圖爾丹把我救上來的。”我直言,也直視他的眼眸,哈答斤終不是我落腳的地方。
“云齊兒,說實(shí)話,我抓你回來,原本只是想把你囚在哈答斤做人質(zhì),來牽制圖爾丹的兵力,我與他打了十年了,我想讓我的百姓也過上幾年太平的日子,可是……”他說著說著突然頓住了。
我望著他那清澈的眼眸,一剎那間我懂得了他的意圖。可是……接下來呢?班布爾善你接著說呀,我真的要離開這里啊,我呆在這里是于禮不合。
“可是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竟愛上了你,云齊兒,你知道嗎?我愛上了你。看著你為了清白而咬舌自盡,那一刻,你帶給我的是無比的震撼。還有你畫得草原啊,多美呀。”班布爾善繼續(xù)的說著。
我看著他,心思百轉(zhuǎn),眼里是驚訝與疑惑,才兩天而已,而我又是臥病在床,他豈有愛上我的道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我想到黎安,想到他第一次救我的那一刻,我不是也愛上他了嗎?
愛情是什么,是不經(jīng)意間讓你失去自己的一種牽掛,這種牽持一旦成了癮,就再也割舍不掉,所以你只有在它旋轉(zhuǎn)的時(shí)候不停的圍著他轉(zhuǎn)啊轉(zhuǎn)啊,這是一種習(xí)慣,更是一份美麗。
可是我無法接受班布爾善的愛,一如黎安不接受我的愛一般,黎安選擇了云彩兒。
可是班布爾善至少比我要好上許多,他懂得表白,所以將來他不會(huì)后悔,因?yàn)橹灰^了,其實(shí)結(jié)果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我,我從未對黎安表白過我的愛戀,這或許是我的錯(cuò),而不是黎安的錯(cuò)吧。
我在心里檢討著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