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寅時末
前廳里是剛回的和新招的下人在收拾殘局。
宋詩詩留宿在昭陽府,扶到廂房的當然除了椿眠望向房間,又有些沒回神。
桌上都有干凈的衣服,是最新布料,應是公主撿拾的。
宋玉清也醒了,看著桌上的衣服,穿上,再看看鏡中的自己,摸了摸臉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詩詩穿上桌前的衣裙后,就出了側房。正是日出之時,天盡頭升起冉冉紅暈。
院里的梨花在群群翠竹下顯的尤為美,落下的梨花被風吹起,蕩起千層花浪。
由是日出之時,還早,椿眠姐姐該是沒醒。
宋詩詩這么想著。
轉過頭就看到池晗醒了,也是穿著椿眠姐姐的衣裙。是京城中較新的布料,雖還沒開始流行,穿在池晗身上也是好看。也許,隨意參加一個宴會,立馬就會流行起來。椿眠姐姐用心了。
看到宋詩詩坐在石階上,池晗也坐過去。
“椿眠公主真的很用心,像是這件裙子,也分的很是巧妙。像是你的裙子是一種新布料,但是穿去別人不一定會有詩詩這樣好看。而我這一條呢,穿去,雖是會立馬流行,但是同種布料不同種顏色卻會顯尺寬,在我身上卻不會體現?!?
“是啦,椿眠姐姐真的和那些高人一等的貴族小姐真的不一樣,就像是……”
于是,兩個小姐坐在石階上,看著日升,聽著花雨紛紛,說著椿眠……
像是秦曜這里,椿眠還特意讓盛淮南選了個種了桃花的小院。雖然只有一顆,但是對桃源三結義沒有影響。
秦曜看到窗口有擺著衣服,看著很新,像是才買的,顏色如黑曜般。
很合身。
寅時了,還算早,看到宋紹凌和池州相繼從廂房走出,在發呆看桃花。
其實昨晚秦曜并沒醉,在邊關,也是常常喝酒,只是有些困了,看椿眠來,想逗逗她,裝做了酒醉。他記得是椿眠扶著他來的院子,還停著看著臉看了好一會。也不知道宋紹凌和池州是不是也是她扶回來的。像他從邊關撿的小奶貓一樣,忘恩負義,看到漂亮的女主人跟著就跑了。秦曜嗤笑一聲,她真的是有些可愛。
差不多到早點時,幾乎都到了主院前廳,椿眠還沒前來。宋詩詩和池晗是最早到前廳的,見秦曜和她們哥哥來了,打個招呼接著說話。音璃和宋玉清稍晚才來,宋詩詩注意的是她姐姐換上的衣裙是上京城近期流行款式,染了些胭脂,頗有分姿色。因為在備衣裙的時候還備下了胭脂等,宋詩詩和池晗沒用。
宋玉清先是像秦曜問了好,才向宋詩詩她們打了招呼,身旁的音璃看起來也不知是什么表情。雖說可能宋詩詩不知宋玉清和音璃這種小心思,但是一向心細的池晗看出來了,這不是招惹秦曜還是什么呢。秦曜這玉樹臨風,上京城女子喜歡的多了去了,聽椿眠公主說音璃也喜歡呢。
時間稍過了會,椿眠還是沒有出來,宋詩詩問像端盤出來的捧月椿眠有沒睡醒。捧月想著主子,該是快了吧。
椿眠從后慢慢的走出來,像是有些不太舒服。
宋玉清先是開口
“姐姐起晚了吧,我們可是等了許久”
對于這句話說出來,在場人覺得過分,就連宋詩詩都覺得過分了。
“姐姐!”
宋詩詩不好怎么說,只得憋出兩個字。
椿眠卻開口道沒事??梢杂蒙攀沉?。
地上的小貓靠在凳子旁,叫起聲,像是想抱起來,椿眠俯身去報,突然,兩眼一黑,暈了下去。
秦曜先是反應過來,抱起椿眠,送回房里,宋詩詩和池晗也跟了上去,結拜桃源的,看見秦曜過了去,也要跟上去,音璃看了會,也跟了上去,臉上有些急,也不知是正真在急些什么。而被落下的宋玉清頗有嫉妒的,慢吞吞的跟過去。
秦曜不好去給椿眠診脈,早讓門口守著的伍玄去喊大夫,大夫很快來了,細細診脈,最后結果出來。
“是得了風寒,甚有些嚴重”
那位大夫開了藥,先給藥給捧月去煎,之后大夫讓人都出去,留下秦曜。
許是大夫不太知道椿眠的身份,以為是這位公子的夫人,留下講了些事項,便走了。
秦曜想了想也沒說什么,耐心著聽完大夫說完,門口的伍策都不知秦曜性子什么時候這么有耐心了。
前廳的宋玉清比音璃還急,還一臉嫉妒的看向門邊。
秦曜出來的時候一群人圍上。
“感了風寒,大概是昨晚她為我們回院子,吹了風,還沒醒”
“那姐姐……怪我,都怪音璃。”音璃頗有些自責的看向秦曜,眼里像是隨時眼淚都會掉下來一樣。
“我去看看椿眠姐姐!”
宋詩詩看向秦曜,正想去
“她需要休息”
秦曜坐下前廳椅上
一眾人也只好坐下。
秦曜開口
“我留下來看她”
“為什么!”
宋玉清猛的開口。
這宋玉清有些過分過頭了。
也沒人理宋玉清,宋詩詩道
“我也留下來看椿眠姐姐”
“我也是”
“那就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我等椿眠病好了再走”
宋詩詩池晗池州宋紹凌一一回答道
“我本是住在府里幾日,那我就也好照顧椿眠姐姐,我在這里就可以了,也是因為我,椿眠姐姐才患病的”
音璃說著有些帶著紅眼眶
“留在這里你有問題?”秦曜突然開口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