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蘇目眥盡裂，死死盯著清風，他發揮自己所有的想象力，也不敢相信，一個道門三代第一人，會說出如此狠絕的話。
甚至連魔道毗濕奴，都沒有這么狠辣。
涂山蘇看著一臉平靜的清風，心中反升起一股涼意傳遍全身，不由的一哆嗦，心中知道清風可不只是拿話嚇唬他。
嘴角哆嗦半天，也沒說出什么，從懷里摸出一塊破損的玉符，臉上又苦又悲。
洪荒中小族生存何其艱難。
涂山狐族一直偏安一隅，哪知會有此無妄之災，此時不管是毗濕奴和清風都有滅他全族的能力。
涂山蘇頹然一嘆，又慢慢說道，
“我只知道他是昔日魔王之一毗濕奴，他來我族以我族性命為要挾，讓我為他們辦事；
這塊玉符就是他用來和我聯系之物，不過已經損毀，相信他已經有所感知，你要是想用我把他釣出來，怕是不可能了。”
清風點點頭，又冷冷問道，
“他讓你來做什么？”
涂山蘇此時倒也知無不言，回道，
“起初只是讓我來打探消息，命我若是有可能，盡量破壞萬壽山收徒計劃，不過后來又突然傳音，命我加入萬壽山，至于其他我也不知。”
“涂山純呢？”
清風再問。
涂山蘇立刻說道，
“她是我狐族老祖派來的，并不知道這些。”
清風看了涂山蘇一眼，確定他現在沒有膽子撒謊，不過還是深深皺眉。
這魔道謹慎的令人發指，做起事來簡直滴水不漏，直到現在清風也難以摸清，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起初莫名的想要殺自己，好歹封印了自己之后，也算消停了一段時間，這會再來到底是要做什么。
清風眼睛猛的一亮，看向明月方向。
明月還在繼續直播，更是玩的不亦樂乎，察覺清風看向自己，調皮一笑。
清風不動聲色的也是一笑，再轉過頭來，馬上想到；
羅喉魔性嗎！
假如魔道感知到了羅喉魔性，派人來試探，更是知道魔性在明月身上的話，那會發生什么；
清風眼睛微瞇，不用想都知道，魔道必會想方設法壯大魔性，讓羅喉重臨。
清風眼神漸漸更是冷峻。
清風之前對魔道的態度，只要他們不再招惹自己，清風也不會主動去做什么，但此時，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清風微微一嘆，看來退休路上的絆腳石不少啊……
清風再看涂山蘇，眼中露出微微憐憫，
“涂山在什么位置。”
涂山蘇臉色大驚，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你還要怎樣，”
清風搖搖頭，
“早說對你只有好處。”
涂山蘇眼中兇光大冒，
“你們這些自詡正統的道門子弟，非要如此狠絕嗎。”
涂山蘇神情激動，滿臉脹紅，元神更是進一步的崩壞，話還沒說完，身體一軟，已是癱倒在地。
正是紅云以神通讓涂山蘇暫時昏了過去。
紅云現身看著清風，臉色頗為不善，略帶氣憤的說道，
“夠了，你想逼死他嗎。”
清風搖頭苦笑，
“我真的是好心來的……”
紅云再次施法，穩定涂山蘇元神；
轉頭看向清風，神情鄭重的問道，
“若是涂山蘇不說，你真打算滅他全族嗎？”
清風輕輕一笑，又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紅云的問題，反向紅云問道，
“師叔，你覺得涂山狐族，現在如何了？”
紅云微楞，不明白清風是什么意思。
清風又說道，
“從涂山被卷入，或者說，從毗濕奴選上涂山之后，涂山結局已定，要么涂山蘇在萬壽山為害，被我滅族；
要么他被識破，毗濕奴必會滅他全族，如今，也許涂山已經不在了。”
紅云大驚失色，脫口而出，
“不可能！”
又暗暗沉思，眼神有些空洞。
清風邊走邊說，
“師叔要是去的話，還是帶上孔宣和敖明吧，毗濕奴神通不低，魔道勢力我們現在也沒摸清，多帶個人去，還是安全些。”
紅云臉色極為難看，又看向清風，
“所以，你剛剛問了他涂山的位置。”
清風還是沒回，轉頭看向紅云，再次問道，
“師叔，若是有情道，不能拯救蒼生，師叔當如何。”
紅云一愣，似有思索……
清風搖搖頭，突然覺得自己做了惡事，飛身離開。
高臺上清風收回分身，還在暗暗想著。
現在去涂山，毗濕奴肯定不在了，清風對涂山無感，沒興趣專門為他們跑趟腿。
既然紅云師叔看重涂山蘇，那就由他去吧。
清風現在也很心煩，本來以為扶老師成圣后就能退休，不想又牽出明月，還有魔道，當真一腦門官司。
……
三月時間已過，
試煉山結束，三次試煉共收錄弟子30人。
煉心之境內，
巫族，清風只收錄了巫女。
夸父好戰好殺，被清風排除在外。
巫女心性和后土相近，相對平和，
絕對不是因為巫女長的漂亮的原因……
另外金仙之上，清風又定下了，
龍族敖吉，和二個人族金仙，風厲，甲軍。
三個妖族金仙，馬善，賀言，牛進。
如此萬壽山第一次試煉全面結束。
清風按照前世慣例，進行閉幕演說，種種感謝，安慰的虛詞不提……
未能通過試煉的眾人只能無奈返回，但萬壽山試煉，以后三年一開，一次允許萬人參與，倒是成了定例。
如此萬壽山的試煉內容也流傳了出去，天地間的小族或是其他勢力自然希望能入萬壽山門下。
所以這游戲也被人照搬了過去，常常練習。
最后那道雞鳴也學了去，還有清風那句，金雞報曉。大吉大利。
如此這游戲也就有了別稱……
不過此番倒是便宜了雞屬妖類，竟是慢慢被冠以瑞獸的稱呼。
試煉直播也基本結束，明月將手機放在半空繼續錄像，
自己在半空，掰著手指頭數著什么，
清風也有好奇，過去詢問。
明月開心說道，
“我在數三位師伯答應送的禮物。”
清風一愣，又聽明月喃喃說道，
“太清師伯答應送一副靈寶車架；
玉清師伯答應送我一道圣人符箓；
上清師伯答應送我一套靈寶飛劍。”
清風“……”
看來，這打賞功能壓根不用開，自然就有了。
……
接下來萬壽山開始進行收徒儀式，都是記名弟子，儀式也并不復雜，只是將諸位弟子名字收錄，確定師承。
但紅云老祖帶孔宣，敖明離開，于是只將鎮元子記名弟子確定，其余等幾人回來再行分配。
伏羲、女媧，后團、玄冥，和闡、截兩教弟子在旁觀禮。
正是一派祥和之時。
天地一變，天地五方有巨木生成，眨眼間頂與天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