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副將拿著科技手機過來,眉頭緊鎖,神色慌張,對著顏狼說道:
“將軍,濱海府來電。”
張副將不安的神情,使帳內眾人對濱海府來電內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喂,本將顏狼,什么!”
“砰!”
顏狼聽完內容,倏地將旁邊的長桌打碎,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急忙奔向中軍大帳。
“文兄!”
“顏兄!”
兩位強者相互一視,一身殺氣顯露無疑。也不知是誰一拳將華貴大帳打成粉末。
顏狼瞬間暴起,飛向半空,對著百里防線上所有的部隊喊到:
“津天府所有軍隊從濱海府北門進入,務必在城內阻擊來犯之敵!”
隨著統帥的一聲令下,地面上所有部隊立刻往濱海府北大門涌入。
原先為了防患于未然,濱海府北大門昨日交由這支從津天府趕來的支援部隊把守,只是沒想到濱海府南門還是被攻破了。
“沖!”
就在顏狼準備飛向濱海府時,早就混入軍隊中的楊康一箭射到了他的胳膊上。
“啊!”
還未回過神來,又是一箭,直沖顏狼頭顱過去。
“砰!”
這一箭被文仇一槍挑斷,文仇手持玄鐵長戢目光盯著地面上的一個普通士兵。
“敢問閣下是何人?”
只見那人一身素樸軍衣憑空消失,穩步飛空,露出一身繡有紫電雷獅的鎧甲,手持四尺雷光長劍,面色紅潤,身姿如松,站立半空,雷霆電光環繞周圍。
“哈哈哈,本王韋長毀!”
“雷獅北王-韋長毀!”
“沒錯,這位就是我神國的雷獅北王!為了爾等宵小,北王何須親自動手。”
“末將已經用了您賜予的療傷圣藥,一身傷勢盡數恢復,兩位老狗斷然不是末將的對手。”
楊康飛向韋長毀,對著他有些殷勤的說道。
“楊將軍實力本王了解,為神國忠心耿耿,本王都明白,不過此二人不可小覷。”
“顏狼文仇,號稱冀州雙虎,并非浪得虛名,你我盡力為之。”
韋長毀說罷,也未看楊康,拔劍指向修為更加深厚的文仇。
楊康也不再多言,拿出大刀,兇狠的盯著顏狼。
“顏狼,名字有狼,實則為狗,今日便斬爾狗頭!”
顏狼拔出長箭,手持利器,面如古井,運轉功法,殺向楊康。
“請!”
“請!”
文仇與韋長毀互道一聲,也是戰在一起,一時間半空血色漫布,氣浪滾滾。
而下方,無數的太平神軍突破防線殺了進來,與留守的冀軍戰成了一團。
只可惜大部分冀軍都涌入濱海府城,剩下的殘兵實在難以抵抗士氣正旺的太平軍。
“老四,你看,那個角落有個被綁的士兵。”
“呃!走,去看看。”
“小心點,當心耍詐。”
“耍詐?呵呵,老五,現在這片防線都被咱們占領了,怎么可能有詐。”
光頭老四,和刀疤老五拿著沖鋒槍走向那個被綁的士兵。
那個冀兵不是別人,就是劉不苦!
之前趙正平去匯報時,寸頭青年氣不過劉不苦能逗笑幾位佳人,一腳就將昏著的劉不苦踹飛到角落,也將劉不苦踹醒了,只是他沒有輕舉妄動,一直裝昏迷。
當聽到顏狼統帥的命令后,劉不苦內心大喊不好,他覺得沒有人會在意他,他恐怕兇多吉少!不過也好,讓自己逃過一劫。
確實,寸頭幾人聽命立刻就跑去濱海府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角落的劉不苦,而其他士兵也是如此,而他只能臉貼地上裝死。
“這人死了嗎?”
“你傻啊,老五,還喘氣呢!”
刀疤老五聞言,用手探過去,感受一下鼻息。
“確實!這家伙還活著,那,老四,他怎么被綁著?”
光頭老四聞言,也是不解,圍繞著椅子上捆綁的劉不苦打轉,確實想不出來這個臉上無數傷疤,身上極其殘破的家伙為何被綁著。
“要不,叫醒他。”
“行,不行!太危險了,萬一這家伙醒來找我們拼命怎么辦。”
“那,要不,直接斃了?”
“老五,好主意!”
“別,別。”
劉不苦一聽要斃了他,趕緊大喊道。
“小子,你醒了!”
“是,是,兩位大哥,小弟醒了。”
光頭和刀疤一臉警惕的看著,問道:
“你是什么人?”
“我是自己人。”
我現在就是太平軍的人,沒錯我就是太平軍的人,只是身在敵營暴露被困了。
“是嗎?”
“是啊,我被發現,所以被捆了!”
“有道理。”
“有道理你個頭啊,老五,你動動腦子好不好。”
光頭老四直接給了刀疤老五一個核桃。
“老四,你干什么!”
“我問你,你要是在在嗎隊伍里遇到臥底,怎么辦?”
“宰了!那還用說嗎。”
光頭老四意味深長地笑著看向劉不苦。
“其實,我,我吞了一批寶貝,他們想要得到那些寶貝才綁了我。”
兩人聞言,瞬間精神大震:“寶貝,什么寶貝?”
看著眼神冒綠光的兩個家伙,劉不苦突然覺得這倆貨比那群跋扈的少爺小姐好多了。
“是,是功法!郡階功法!”
“什么!郡階功法!你沒有說錯!”
刀疤聞言,抓住劉不苦的脖子大吼道,郡階功法,那意味著可以修煉到宗師!意味著可以躋身于王朝的中上層!如今的一軍統帥也才宗師!
也許劉不苦不清楚郡階功法的重要性,畢竟他沒有經歷那靈氣爆發前的3650個日夜,無數的準備,無數的期盼,都為一個修煉的夢!一個成神的夢!
法侶道才,法侶道才,法是第一位的,現在府階功法都是普通士兵們可望不可及的夢想,除非出生入死,不然是不可能得到的,而郡階功法!對于他們來講更是天方夜譚,想都不敢想!
當然,有功法不代表穩了,還要有天賦,資源,運氣等等,不過沒有功法一切免提。
“沒,沒錯。”
“在哪里!”
“在,在,我也不知道。”
刀疤聽聞狠狠地將劉不苦踢倒在地,手中的沖鋒槍頂在了劉不苦的腦門上,怒喊道:
“你說什么!你不知道!不要耍花招,不然老子崩了你!”
好吧,是我唐突了,媽的,都是一路貨色!
劉不苦眼中殺意一閃而過,轉回驚慌失措地喊到:“我知道怎么去那里,但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么。”
平頭這時蹲下,笑顏大開,對著劉不苦說道:“兄弟,我知道你不會騙我們,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劉不苦頓時怔怔答道:“當然,大哥,不,四哥,您放我起來,我這就帶你去。”
平頭和刀疤對視了一眼,讓刀疤給劉不苦松綁,自己則拿著槍對著劉不苦,仿佛劉不苦只要一動,便直接將他打死。
劉不苦起身,伸了伸已經發酸發痛的身子,發現,確實左側肋骨斷了三根,只是到了煉骨中期,可以自己慢慢恢復,倒不至于對他有太多影響。
“哪位大哥給我找件咱們的軍服,讓小弟可以穿著帶你們去。”
劉不苦裝作無力的半躺在地上,給人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
不過也確實符合,此時的劉不苦渾身惡臭,比奇臭無比的太平軍還要臭上一分,冀軍軍服已經不成樣子,全身差點衣不裹體。從頭發到腳根,每一處地方都沾滿無數東西的混合物,對于蒼蠅而言,這具物體似乎比屎還要吸引他們。
刀疤和光頭對視一眼,似乎是答應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