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實驗服的白水指著博士手里的東西問六兒:
“它就是你們說的種子嗎?鉆進我眼的東西和它差不多,當時它裹著一大團白色之物。”
“是的,這是一顆非常珍貴的動物性種子,那些白色物質只不過是它的分泌物,在地球上它們還無法正常生長。”
“每十萬顆種子里才有一顆具備動物活性的種子。而這顆種子又是老夫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它極具活性,你們看,才剛解封它就會跑!老夫很期待這次試驗結果,也許我們人類的第一個情種就從這里誕生。”
一顆種子,為什么會長成人?雖然書中記載這在太歲星球是一個習慣了,但白水還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你們是說它會變成人?”
“不是它會變成人,是它會生長出一個人來,就像你們人類一樣。”
白水看著博士搖頭,他對其中的過程完全不可理解,但對于能生出孩子來的結果他還是比較明確的。他小心問道:
“這個孩子的父母親是誰?”
六兒和博士面面相覷,不一會兒六兒說道:
“在太歲星球,父親母親這個稱謂也只是一個傳說,我相信我和白哥哥的情種會非常不同,他也許就是我們星球所要的試驗結果!”
“他不是什么實驗結果,他是一個人,是我們的孩子!”
白水再也無法控制激動的情緒,他朝六兒大聲喊道。因為他愛六兒,所以他也愛他和她的孩子,盡管過程他還無法理解,但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他(她)就是他們的孩子。
“哥哥先不要著急,等你了解整個過程后就會明白的……”
“不是過程,是結果!只要是人,就應該有父母,這是他們的權利!我現在明白了博眾那頭怪物為何會發怒,因為他有人類的情感。”
“博眾?試驗報告不會錯的,他不是我們星球要的情種。他就是一個異種,太歲星球的異種!”
“博士,別胡說,白哥哥會更生氣!”
“也許是我們這些沒有情感的怪物還無法理解真正的感情,老夫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公主和情種愿不愿意聽?”
六兒靠近白水拉起他的手朝博點頭;白水緊握住六兒,情緒似平復了很多也默默點頭。
“既然書上說太歲星球的命運已和地球息息相關,我們也可以按地球人類的觀念來處理這個事情;老夫建議我們試驗的同時,也參照地球人類的習俗來進行怎么樣?”
“博士你到底想說什么?”
“哎呀!老夫也說不清楚,還是聽這個地球人自己說。”
“我們都是先娶親,然后、然后才有孩子。”
“結婚!這么簡單?比起我們古人簡單多了,又要種樹又要相守還要同根生……”
“其實我們的過程也很復雜,只是不知六兒你愿不愿意?”
白水拉起六兒的另一只手,說道:
“六兒你愿意嫁給我嗎?”
“哥哥,我當然愿意!按古法只要一起種下合歡樹,我們便是結婚了。”
“事不宜遲,我們快去完成試驗儀式吧!”
“博士,是結婚儀式。”
“可雙方父母都沒在,不過也可以補辦。”
“哥哥!你是后悔了嗎?我沒有父母!”
“沒有關系!我們快去種樹……”
博士手提種植箱,白水緊跟六兒。走出實驗室,出現在白水眼前的是一個如山谷般巨大的球形空間;頂部天空中飄浮著大小不一的圓盤。白水指著一個圓盤說道:
“我在一片烏云里見過它,那是你嗎?六兒!”
“我在里面聽到了哥哥的笑聲,想不到我們現在就要結婚了!把它命名為媒婆號如何?”
“不需要媒婆,我只相信眼睛……”
“哥哥只管邁步,這是隱形地板。”
空間周圍不同顏色的光帶在上下左右不停穿梭。六兒拉著白水踏進‘山谷’,他們腳掌所到之處都會出現一個光印,當他們來到山谷中央,腳下的光印立了起來。
“哥哥,這是去種植基地的隱形殿梯……”
當他們來到種植基地,不遠處密密麻麻的太歲樹依然如熟睡的豬,這里的天空依然渾黃一片。六兒說道:
“這里就是太歲星球的原貌,哥哥現在明白我們為什么要種樹了吧?”
“明白了,這跟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太歲樹無序生長繁殖,它們不僅需要大量的水來萌芽,生長過程中好不斷吞掉周圍其它的生物。現在看來它們吞掉的其實是整個人類……”
“公主,你們快下來吧!見證奇跡的時候又到了。”
博士做完準備工作,六兒和白水一起澆灌營養液,除了他倆的血液,還有情人的眼淚!他們先后播完情種實驗和樹種試驗,隨后管理罩伸落下來。
“太歲星球的種植程序完成,該同步進行地球人的儀式了。老夫想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博士看著白水,六兒也投去期待的目光。
“我們這時應該是拜天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然后夫妻對拜,然后交換——”
白水本來想說交換信物,但想自己那有東西可以交換!于是沒有說,他想無論如何也要送六兒一樣禮物,光劍六兒應該不會喜歡……
“哥哥在想什么?我們開始儀式吧!”
“我在想儀式的第二拜回去再給娘補上!”
……
“拜天地!”
“夫妻對拜!”
在博士的幫助下,倆人先后拜了黃天,拜了黃土,相互對拜。拜完,白水拉起六兒雙手:
“六兒,你真美!你是我的新娘子了!我們是不是在夢里?居然快有孩子了!”
“哥哥我也感覺似夢,在太歲星球沒有人會做如此奇怪的夢,我希望這個夢能一直做下去!”
白水輕輕擁過六兒,六兒貼靠在白水胸前。白水熱淚盈眶,六兒似淚非淚。
這時基地上空想起了無比輕盈美妙的天籟之音!
“檢測到情愛因子!檢測到情愛因子……”
“這是什么曲子?是情種萌芽了嗎?太歲星球啊,老夫快受不了!快來抱抱老夫!”
正當白水和六兒分開身體,看向似喝醉了酒的博士時,基地上空瞬間變成了綠色:
“檢測到綠色基因,檢測到綠色基因……”
美妙的旋律沒有停止,博士摟著一棵太歲樹使勁搖晃著:
“都萌芽了!都萌芽了!”
白水正要重新摟過六兒,六兒卻一臉認真的看著白水,她手里拿著一樣東西:
“這是送過哥哥的禮物,在太歲星球,婚禮永遠不會結束,萌芽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