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都哭成小花貓,小心沒人要。”
他送走陳嬸,上樓依舊看見蹲在原地的陳思瑤。
上前小心翼翼擦拭她眼角的淚痕。
撿起石板上的手機,扶起她那虛弱的身子,替她開了門鎖。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好好睡一覺忘掉這些煩惱。”陳塵安慰了一句,轉身離開。
回到屋內臥室。
陳塵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撫摸毛絨絨的毛巾,恍惚間覺得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有點不真實。
“這就脫單了?”
想著想著進入夢香。
一座小島中央,一間歷史遺留下禮堂,周圍墻壁的空洞能瞧見碧藍的海水,教堂內人聲鼎沸。
老者披著黑色的麻衣,手上拿著破舊的羊皮卷,站在禮堂之上。
神父高呼:“有請我們的新郎入場。”
木門緩慢推開,陳塵麻木的走在鮮紅的地毯上。
他腦子正處于懵圈狀態,在木椅座的親朋好友送來真摯祝福中,他來到神父旁邊站著。
陳塵看著身上穿著整潔的黑色燕尾服,“我這是在夢中舉行婚禮?”
“有請我們美麗的新娘入場。”
不是常規潔白的禮服,而是衣著黑色婚禮服。
臉部朦朧著薄薄的面紗,秀黑筆直的長發,帶著金色鳳冠,耳垂掛著一對珍珠,腳穿著銀色高跟鞋。
像極了落在凡間的黑衣天使。
“噠~噠!”
每走一步,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伴娘攙扶著她上臺,把后者的手移交在他的手腕上。
陳塵不敢動,僵硬的四肢,任由對方牽著。
神父指尖翻動著羊皮卷,揮手示意底下安靜。
禮堂瞬間靜音,只有那海水拍打在礁石上,伴隨神父宣讀誓言。
“新郎你愿意娶身旁的新郎為妻嗎。”
按照影視中臺詞陳塵回了句我愿意。
“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愿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陳塵都不知道新娘是誰,對著神父一本正經說道:“這個容我三思。”
禮堂畫風變的紅色壓抑。
新娘輕輕摘掉面紗,手持柴刀,那冰冷且熟悉的旋律在耳邊響起,“崽種,請你直視我。”
結局堪比五馬分尸畫面。
陳塵被惡夢驚醒,半躺在床上,滿頭冷汗,胸膛好似拉風箱此起彼伏,咽了幾口吐沫。
夢中面畫還歷歷在目,殺神冷酷無情的手段讓人唏噓。
“我這是被嚇出陰影來了?”陳塵抓起枕頭邊的手機,考慮再三,還是給自己訂了個心理疏導課。
有病咋就治病。
這覺也是沒有睡頭了,他翻身起床去外面晨跑放松心情。
等陳塵帶著早餐回來,姚文已經在臥室收拾打包行禮。
放下早餐,陳塵招呼道:“別忙乎了,先過來吃點早點,才有力氣加快收拾不是。”
他沒有拒絕,風卷殘云下肚后,懶散背靠椅子,拍著圓滾滾的小肚子,發出一聲舒坦的飽隔聲。
“橙子別迷念哥,哥只是個傳說。”
秀起了他要搬去的目的地照片,所處別墅區,風景悠美。
“搬家動作這么迅速?”
“這不是早點讓嫂子搬進來,為你幸福考慮嗎。”姚文透著一股壞笑,拍著胸膛質問:“就問你夠不夠哥們。”
“預約搬家公司的車輛沒?”陳塵咬著灌湯包,還不忘提醒他正事,“別忘了你咋天答應過我的管理俱樂部。”
“萬惡的資本家,逃離這里,也逃不出為你打工的事實。”姚文嘴上抱怨,但手上動作很誠實,讓對方拉他進群聊。
“對了,分紅每月底我按時轉你微聊上,記得領。”
“如果不放心,可以登我賬號查我流水明細。”
“喂,我在你眼里這么茍的嗎?”話雖這么說,他也沒有生氣。
姚文委屈點了點頭,陳塵笑而不語。
飯后,他也加入戰斗,幫姚文收拾臥室的行李。
陳塵拍了拍后者肩膀,“放開心,如果有問題隨時回來就是。”
在后者茫然的目光下,陳塵出門帶著早餐上樓找陳思瑤去了。
.......
市里醫院,心理科室。
這里與外邊科室不同,保持著安靜氣氛。
陳塵先在自動掛號機上取到了兩張號碼,為圖方便兩人圴是一家專家號。
“請10號患者進屋。”
在陳塵鼓勵的眼神,陳思瑤帶著病例獨自進屋。
他坐在門口,無聊用手機app剪輯視頻。
也不知等了多久,陳塵把剩下周的視頻都剪輯好了,還沒見陳思瑤從屋內出來,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趴在門口,想偷看里面的情況,可惜門窗上的白布擋住了他想法。
“咔~!”
他很幸運吃了鐵頭碰門。
“我丟。”
他摸著紅紅的額頭,陳思瑤心態活潑了不少,做著鬼臉,“活該,叫你想偷瞄。”
把他手掌掰開,陳思瑤鼓著腮幫子對著他額頭輕輕吹氣,想緩解他疼痛。
“10號家屬請進來一下。”
陳塵推門而入,大道至簡這話很合適用在此處。
一臺可以平躺的沙發,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蘭花幽香,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神寧靜。
而所謂的專家,居然是名年紀不大的妙齡女子,與手機上預約的專家號圖片相差巨大。
陳塵正考慮這舉動算不算的上詐騙時。
徐文靜停下了書寫的小手,習以為常的指著墻面的照片,講道:“這人是我爺爺,我的專業能力受過醫院考驗。”
她也時常很苦惱,現在的人都是表面怪,單反面認為年齡越大經驗越足。
“你是那個小女生的男朋友?”
陳塵坐在對立椅子上,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想必你也知曉陳思瑤的病因,我從她歷史經歷中找尋到了那段痛苦的記憶。”
“很遺憾無法讓她屏蔽。”
“她的病因比較特殊,按照常理來說,副人格會在主人格控制期間陷入沉睡。”
“抱歉,你說的可能比較專業化,我不是很懂。”陳塵打斷她講話,想讓她直接切入主題。
“簡單來講,就是副人格現在如同被關在小黑屋當中,我怕負面情緒爆發失控,所以我嘗試用催眠手段讓兩者進行融合。”
“融合?”陳塵還是有點擔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以后新的人格更多偏向副人格,那他該如何面對,“這是最保守的治療方式嗎?”
“是的,兩者本就是一體,我能做的就是讓她恢復如初。”徐文靜扶了扶眼眶在電腦敲打著醫囑,“我會開一些有助于她融合的藥物,記得囑咐她按時吃。”
“對了,千萬注意近段時間別讓她產生較強烈的情緒波動。”
“治療周期相對漫長,你得有個心理準備,一周來一次。”
專業問題讓專業人士解決,陳塵只能記住醫生的叮囑,不過還是有點感慨這病真是個銷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