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陳塵已經整裝出發了,衣服有點潤,還能接受。
路過街道,忙碌的清潔工人正用心打掃著零碎垃圾,早餐店也燈火通明,師傅賣力揉搓著面團,蒸籠冒著絲絲白煙,老遠就能聞著香味。
他咽下幾口唾沫,忍住了購買點的欲望,在學校交過軍訓伙食費,不吃白不吃,吃了還想吃。
來到學校大廳外,上百號人烏壓壓一片沉浸在黑夜當中。
安在某處的擴音器,響起粗糙的男高音,“開燈,各自回歸到自已所在的班級體。”
明亮的探照燈打開,一下把晝夜拉入白天。
演講臺上,站著一名衣著迷彩服的壯年,溜黑皮膚,一排白牙,手握話筒,站在那一抹紅下,讓人激情澎湃。
“歡迎同學們,來到為期半月的軍訓課堂,我是你們的總教官,高飛,你們也可以稱呼外號老高。”
這稱呼聯想到高家莊,讓底下剛列隊站好的幾個大班,放聲大笑,笑的七歪八倒的。
“好了,玩笑也開過了,希望軍訓課不是折磨課,這是磨煉你們的意志,鍛煉你們的身軀,廢話不多說,由各班級教官依次帶進食堂開飯。”
陳塵所處班級為3班,有50來號,10人成排,成5列。
教官體型壯如一頭蠻牛,嗓音很大:“全體都有,聽我口令,向右轉,目標食堂方向,跑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喊”
“一二三四!”
“沒吃飯嗎,大點聲。”
“報告教官,還沒吃!”
飯前還來了首團結歌,哪個團體聲音吼的大,哪個團體最先吃飯。
這可苦了學前教育系,幾乎全是清一色女生,那音量能比過其他系嘛。
進入食堂,陳塵端了個鐵盤,要了碗小米粥外加兩個雞蛋,獨自一人往角落走去。
很無奈,最先裹成一團的是一個宿舍的室友,畢竟往后還要同住四年,咋晚分配到宿舍就外出吃頓飯,拉進彼此關系。
飯后站軍姿,太陽也從濃厚云層中露出半節頭角。
陳塵才站一會,就渾身不自在,教官很嚴厲,必須要求站姿如桿標槍。
“再堅持,堅持!”
龐大的人群,鴉雀無聲!
偶爾有不行的女生打報告,請求休息調整,被教官駁回。
時間過半,不時有人倒下,教官會上前攙扶至大樹下乘涼,如有昏迷,其他身體上的不適,則背,帶往校醫處跑。
他確實麻木了,下半身都感覺不屬于自己,黃豆大小的汗珠,從額頭冒出滑落在滾燙的地面。
“看看你們虛弱不堪的身體,熬夜,不規律飲食,不運動,正如慢性毒藥摧殘你們的身軀,年輕是資本,但不是你們為所欲為的資本。”
講臺的高飛教官正訓著話。
這一習話把陳塵敲醒了,腦海中閃爍過一段巴老爺子的話,年輕人投資自己的身體健康,是你做過成功的投資。
魂游天外的他,回想起穿越前,工作久坐不站,爬個六樓都氣喘吁吁。
過去也好,現在也罷,他好像從來沒重視起自己身體健康。
等軍訓結束,該好好管理自己的健康了。
“解散,休息15分鐘!”
他從沒有感覺時間過的如此之慢長,熬到軍姿結束實屬不易。
整個身體處于趴軟無力,陳塵喝著發的礦泉水,也不管地面臟不臟,原地坐下歇息!
一個小胖墩,主動上前搭話:“同學你好,我叫王樂,看你有點不合群,是不是性格上有缺陷?”
被聲音吸引,陳塵轉過身,眼見身寬體胖,帶著副厚圓的眼鏡,瞇著眼,肌膚白的讓女生蒙羞。
“陳塵,王樂同學打招呼的方式有點特別,還有性格缺陷不是你我說了算,這歸心理醫生管。”
“害,這不是找話題嗎。”王樂一屁股坐在他一旁,很自來熟,抱怨起教官們一上來就整高強度訓練,也不管我們吃不吃的消。
唐僧練咒也沒他那么能說,陳塵垮著臉,“王樂,才剛認識,就把我當成你吐槽的垃圾桶,有點不合適吧!”
王樂拍了拍嘴,閉嘴尷笑。
胖子怕熱,除了出汗多外,還很有男人味。
這家伙不會都嫌他男人味太重,不理他,隔我這來熏臘肉。
他抬起屁股挪了挪,這男人味太沖鼻,而王樂不知廉恥,跟隨步伐也挪了挪屁股。
“滴滴~!”教官吹動著口哨,大聲喊話:“全體都有集合,訓練。”
他從沒如此渴望訓練,陳塵迅速爬起身,拍了拍屁屁的灰塵,往集合中隊跑去。
枯燥乏味的訓練。
包含,稍息,立正,走姿,跑姿等,各個分解動作。
要求整齊劃一,教官眼里容不下一滴沙子,堪比重度潔癖癥。
最后一頓晚飯后,用鴨子步給今天的軍訓畫上圓滿句話。
陳塵雙腿像綁了鉛球。拖著疲憊的身軀出了校園,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單子也沒精力打,倒頭悶睡。
往后軍訓的日子,強度依舊如此,從慢慢的不適應到還好的過程,最后幾天軍訓回屋還有精力打單。
而王樂像張狗皮膏藥粘的死牢,在校內經常跟在陳塵身后,活成了一副小跟班模樣。
而陳塵本人身體為了適應環境,居然進化出了對男人味的抗體免疫。
講臺上還是總教官高飛講話。
“今天是我們軍訓的最后一天,也意味著與各位同學分離,你們近段時間的成長,我也看在眼里,希望拿出我們最佳狀態,讓領導檢閱,認可我們的結果好不好。”
“好!好!好!”
聲音震耳欲聾,氣勢如虹!
高飛退臺,隨著校領導走上講臺,開始長篇大論,口水干了,才放棄。“我宣布檢閱儀式,正式開始。”
歡快有節奏的音樂奏響,各個系由教官帶隊,展示半月來訓練的成果。
此舉完美收工!
“謝謝同學們,最近一段時間配合我們的工作,后會有期!”告過別,總教官高飛帶領著他的隊友,在學生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登上回營大巴車。
“晚會,于晚上九點在操場舉行,希望各位同學都積極參與其中。”
晚會學校每年都會舉辦一次,不強制性參加,新老生都可來,校方也會安排一些活動內容,輔助新生盡快融入大學生活。
“陳哥,你今晚去參加晚會嗎?”
“沒興趣,還要回屋打單。”
“陳哥,大佬求求了,順手帶我上上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