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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閻柔

  • 漢牧
  • 冬月既望
  • 3242字
  • 2022-04-07 02:00:00

閻柔當即率軍在城外列陣。

閻柔明白,手中的幽州騎兵面對鮮卑的騎兵,雙方人數(shù)相等,恐怕都難有勝算。

目前的人數(shù)對比更是一比三,更何況,現(xiàn)在能夠發(fā)起沖鋒的只有一千騎,身后的一千弓弩手是步兵,不能讓他們太靠近戰(zhàn)場,否則,只會被鮮卑騎兵無情殺戮。

閻柔想起了被鮮卑擄走成為奴隸的那十年,他親眼見證檀石槐大汗會盟各個部落的首領,最終擊敗周邊敵人,從而建立起鮮卑帝國,他在鮮卑十年,他也知道,漢軍應當如何應對鮮卑騎兵。

漢軍開始移動,五千漢軍分作兩隊,一隊向前,一隊押后,戰(zhàn)場上人員開始迅速分化。

柯夫羅站在山上看著漢軍的動向,他們要進攻么?有趣,我已經(jīng)快十年沒有見過主動向我們進攻的漢軍了。

周邊的部將哄堂大笑,是呀,自從鮮卑崛起以來,他們面對漢人幾乎是百戰(zhàn)百勝,未嘗一敗!

傳令,讓哈瀘半個時辰后出擊,不要讓他們有任何機會。突然,柯夫羅沉聲說道。

漢軍開始動了,劉備的騎兵小隊在山坡上看著山下漢軍的動向,眾人更加激動,終于要開戰(zhàn)了么,建功立業(yè)的機會就要來了嗎?

多魯那率領著一支一千人的騎兵順著蜿蜒的道路順著山路向著廣寧方向前去,這一路人馬押著所有擄掠的人口和糧食,多魯那是柯夫羅幼子,長得五大三粗,身著獸皮,拿著環(huán)首彎刀騎著馬走在隊伍中間。

劉鎮(zhèn)等三人被囚車裝著,搖搖晃晃地朝著山路前進,趙云說道;我觀察半晌,前方山路彎角地方隱蔽,旁邊有小坡,我們可以使勁搖晃囚車,兩位哥哥一起幫忙,使囚車摔落懸崖,那懸崖不高,順勢而下不會傷到我們,我們就可以逃離此處,劉武劉鎮(zhèn)二人異口同聲道;好,一切都聽子龍調(diào)遣。

隨著囚車達到趙云所說的彎道口,這個彎道口因為剛剛下過雨,路面濕滑,加上前面行走過的馬蹄印太多,路面不平,趁著囚車顛簸的一瞬間,三人一起用力就把囚車頂翻,囚車順著山坡滑落下去,囚車也瞬間接體,變得四分五裂,三人被關(guān)押許久,終于重見天日。

三人剛剛站立起來,看守他們的四五個鮮卑人看到有囚車掉落,繞過一個平坦的土坡搜尋而來。

趙云聽到馬蹄聲,知道有人來,給劉武劉鎮(zhèn)使了一個眼色,三人立刻倒在地上假裝昏迷,幾個鮮卑人找到他們,以為他們已經(jīng)死去,繞著他們的“尸體”轉(zhuǎn)了半天,正打算離去。

突然,趙云和劉武趁著他們正要離去的時候,猛然站了起來,抓起馬尾,瞬間就爬上了馬背,兩名鮮卑騎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二人從身后抽出馬刀,一人一個就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另外兩個鮮卑騎兵立刻也拔刀而來,趙云一刀又殺掉一個鮮卑騎兵,另一個鮮卑人低身一晃,不慎摔落下馬。

劉鎮(zhèn)撿起地上的馬刀,親手解決了掉落在地上的鮮卑騎兵,目光中露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趙云從看守他的鮮卑人身上撿起自己的龍膽亮銀槍說道:兩位哥哥,我們回去我們?nèi)蜌Ⅴr卑人!

劉武劉鎮(zhèn)同聲答道:走!

閻柔一身甲胄,騎馬奔馳在鮮于輔給他的兩千兵馬之前。

他大聲疾呼道:幽州男兒們!鮮卑人又來了,他們要擄掠我們的糧食,我們的牲口,搶走我們的妻子與孩子,殺害我們的父母,漢人被擄掠到鮮卑部落,或者成為奴隸,或者變成征伐烏桓的炮灰,有多少幽州人死在塞外,全是因為眼前這群鮮卑人,今年冬天又來了,我們剛剛把過冬的糧食儲存好,他們又來了,他們從涿郡殺到上谷,現(xiàn)在,他們想從這里逃回草原,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我們幽州人,我們漢人,能讓他們回去么?

不能!兩千漢軍異口同聲地說道,同時,這股氣勢也影響到了附近的鮮于輔率領的三千步卒。

是啊,不能,我已經(jīng)獲得鮮于輔大人許可,帶領你們,要眼前的這些鮮卑人留下來一樣東西,你們知道是什么東西么?

頭顱!兩千漢軍的殺氣和勇氣逐漸被激發(fā)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駭人的殺氣。

哪怕是站在山坡上等待著參戰(zhàn)的劉備騎兵小部隊都被感染。

那是一種仇恨,一種憤怒,一種幸福生活被人搶走的不甘心,今天絕對不能讓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離開。

他們鮮卑人不過是在草原上茹毛飲血的野人,我們幽州游俠今天就在這里展開一場盛大的獵殺宴席!

是!兩千漢軍再次異口同聲地大聲回道。

現(xiàn)在聽我命令,一千幽州騎兵以我為帥,隨我沖鋒,一千弓弩兵全員分作兩隊以此為界,閻柔隨手把自己的佩劍拔出在地面上畫出一條線,在勝利以前,所有弓弩手不能退過此線,違者立斬無赦!

是!

說罷,閻柔命令鼓手擂鼓!

隨著一聲連綿不斷的鼓聲開始,漢軍的殺氣更加強烈了。

鮮卑軍陣,哈瀘正在用力控制著此時躁動不已的黑風馬,你已經(jīng)渴望飲血了么,哈瀘撫著黑風馬的脖子,這匹馬是哈瀘的最愛,是戰(zhàn)場殺敵的靈獸,戰(zhàn)斗廝殺的鮮血灑在黑風馬的身上會讓它的戰(zhàn)意高昂,會奔跑得更加迅速,永不停息。

眼前鮮卑騎兵也全都蠢蠢欲動,自從悄悄潛伏到涿縣之后,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好好的戰(zhàn)斗一場,他們的首領柯夫羅說的對,已經(jīng)有十年沒有遇到過膽敢主動進攻的漢朝軍隊了,他們看著漢朝軍隊就如同看著一群待宰的綿羊而已,不,比綿羊還軟弱。

鮮卑勇士們!殺光這群漢人,我們就回草原過冬,如果你們動作夠快,趕在敵人的援軍到達之前,我們還能再進一次沮陽城!

半個時辰已經(jīng)到了吧,哈瀘說道,而胯下的黑風馬已經(jīng)風馳電掣地奔跑了出去,全軍沖鋒!哈瀘大聲叫喊道。

隨著驚天動地的馬蹄聲響起,鮮卑騎兵占據(jù)有利位置,一座低矮山坡,借助這股從上而下的沖擊力,向著山下的漢軍發(fā)起了攻擊。

來了么,閻柔平靜地看著沖鋒過來的鮮卑軍,幽州騎兵們的馬開始躁動,不少騎兵用力拉緊著韁繩,所有弓弩手聽我命令,滿弓待命!所有騎兵聽令,原地待命!

哈瀘沖鋒在前,他勇武而睿智,完全不像多魯那一般殘暴愚蠢,哈瀘是柯夫羅的長子,但是,他的母親是漢人,是從幽州擄掠到鮮卑的漢人,雖然是長子,但是一直沒有得到父親柯夫羅的喜愛,所以才會讓自己來沖鋒,而讓多魯那押解俘虜撤退。

他不明白,僅僅因為自己的母親是漢人,他就沒有得到柯夫羅的重視。

當一切問題想不出答案的時候,那就把滿腔的憤怒都宣泄在戰(zhàn)場的廝殺上吧,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哈瀘率領的一千鮮卑騎兵已經(jīng)快要到漢軍的面前。

山上的柯夫羅得意地看著山下的形勢,面色沉穩(wěn)而嚴肅,這是稱霸草原幾十年來形成的不怒自威,而自己的長子哈瀘,在他的心里,那是一把鋒利的寶劍,當年那個漢朝女人給自己生的兒子居然是最像自己的兒子,其他的兒子絲毫沒有頭腦。

放!

隨著閻柔一聲令下,五百弓弩手開始放箭,或許五百弓弩手不算多,但是面對只有一千鮮卑騎兵的時候,五百弓弩手放出的箭已經(jīng)足夠遮天蔽日,第一波箭射在了第一批正在沖鋒的鮮卑騎兵身上,射在人或者馬的身上!

當沖鋒的鮮卑騎兵,人和馬都還能忍著中箭的劇疼繼續(xù)向著幽州軍沖鋒的時候,第二波弓弩手開始放箭,幾乎就是在前面一波箭剛剛射在身上的時候,第二波箭已經(jīng)來了,緊接著是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仿佛永遠不停的箭雨。

這個射程是鮮卑騎兵騎射手開始反擊的時候,可是面對今天的戰(zhàn)斗,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可以抬起頭來,只能很勉強拿著環(huán)首刀格擋,或者躲在馬背下,更不用說騎射!

該死,他們到底有多少弓弩手,怎么箭都射不盡,大腿上已經(jīng)中了一箭的哈瀘大罵道。

平常面對弓弩手的攻擊,哈瀘知道盡量把身體靠在馬背上,或者斜掛在馬背上,戰(zhàn)馬即使被射中,也可以忍耐許久,直到?jīng)_殺到敵人面前,只要到了敵人面前,就是他們鮮卑人戰(zhàn)斗的時候,或者在草原上,雙方交戰(zhàn)直接短兵相接,

弓弩手分為兩波輪換齊射,成功壓制住了鮮卑騎射手的反擊,鮮卑騎射手精準,遠射的能力無法發(fā)揮出來,零星的弓箭射出不能形成規(guī)模又輕易被幽州軍又大刀格擋,只能被迫和幽州騎兵短兵相接,接連不斷的箭連續(xù)持續(xù)了十幾波,沖在最前面的騎兵紛紛墜馬,阻擋了其后繼續(xù)沖鋒的騎兵的沖鋒,一波又一波,原本鮮卑人簡陋的皮甲可以承擔一些弓箭的攻擊,哪怕身中幾箭也可以堅持,可是他們沒辦法堅持十幾箭。

還沒有沖鋒到幽州騎兵的面前,從先鋒倒下的鮮卑騎兵紛紛倒下,不停倒下的騎兵和馬已經(jīng)逐漸累積,身后的馬幾乎都無法控制,紛紛朝著眼前的騎兵沖鋒,堆壘了一層又一層。

幽州游俠,攻擊!閻柔命令道

幽州騎兵終于得到命令,所有已經(jīng)鞭策著戰(zhàn)馬,樹立著幽州騎兵的旗幟,在燕山如畫的的壯闊背景下,朝著鮮卑騎兵沖鋒!

柔性剛毅,有大志,善兵法,精騎射,光和五年,隨主將鮮于輔將兵鮮卑于上谷。

——《新漢書·閻柔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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