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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大羅天集會

“堂主,熊護法突然召集大伙,為了什么啊?”

王仁義跟在朱季身后。春夏相交的日頭曬得人有些困乏,朱季鐵扇輕搖,腳步散漫,影子似乎也跟著變懶了。

“我估計不會是什么好事。”王鐵山與王大關(guān)并肩走在朱季身后。

王仁義道:“何以見得?”

王鐵山道:“你難道不知道絲落瀑一戰(zhàn)嗎。”

王仁義道:“我當然知道,那一戰(zhàn)雖然咱們沒有參與,不過也可以想象有多慘烈,三十六雷將,于堂主的心腹愛將啊,一個都沒活,嘖嘖嘖。”

王鐵山道:“少主才回來,熊護法就要召集我們,你說還能是為了什么。”

王仁義道:“誒,少主失敗這不能怪到我們頭上吧,汀溪客棧我們兄弟可是沒少出力。”

王鐵山冷笑,王大關(guān)道:“汀溪客棧讓他們逃了,這難道還是露臉的事嗎。”

王仁義道:“都是大少主,要不是他我們沒準就成了。”

王笑笑道:“小點聲,前方有守衛(wèi)!”

四人跟著朱季來到一條甬道,甬道兩邊是高達六七丈,巨石堆砌起的墻壁,墻上站滿了巡邏的守衛(wèi),甬道的盡頭是扇大門,門前立著六名守衛(wèi),人人持刀披甲,乍看還以為到了皇宮里。

大羅天上守衛(wèi)個個武藝高強,是宗法天精心選拔出來,這些守衛(wèi)亦只聽宗法天一人,就連四堂堂主也不敢對他們說重話。

五人默默走過大門,拾階而上,上方就是大羅天的最高處,忠義堂所在,也是左護法熊厲聚集眾人的地方。

王仁義小聲道:“壽竹宮汀溪客棧兩次失利,咱們兄弟快被人笑話死了,這回倒好,少主和奉太初都敗了,我看誰還敢笑我們。”

“朱老四,熊護法召集大家開會,你怎么走得這么慢!”

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自身后響起,五人齊齊皺眉,應天教里讓他們最頭痛的人來了。

他就是后土堂堂主劉大釗。

只見劉大釗空著兩手,大踏步向他們走來,身后跟著胖瘦金剛,袁皋和陳丁巨。

三人徑直走到朱季等人身前停下,看樣子是要他們讓路。

朱季道:“老牛啊,你跑這么快,是怕趕上不教訓嗎。”

劉大釗道:“教訓?笑話,我劉大釗一心效忠教主,效忠應天教,有什么好被教訓的,不像某些人整天吊兒郎當。”

朱季道:“這個某些人是在說我嗎。”

劉大釗道:“我又沒指名道姓,你朱大堂主干嘛對號入座啊。”

朱季笑道:“我不跟你爭這些,你可別忘了是你弄丟了王小斐。”

劉大釗沉聲道:“弄丟王小斐你也有一份,等下見了熊護法,你也別想逃脫干系。”

王仁義道:“劉堂主這話不對吧,當初我家堂主提議要你去守后門,你不干,如果換成我們來看守王小斐,絕不會讓人把她救走的。”

王大關(guān)接道:“更不會連對方什么人都不知道。”

二人哈哈大笑,連一向不多說話的王笑笑也忍不住笑出聲,朱季面帶笑容,對自己屬下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

“瘦金剛”袁皋說道:“是啊,你們本事大,大到被困在鐘里,差點就出不來了。”

王大關(guān)叫道:“你說什么!”

朱季臉色忽變,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劉大釗喝斥道:“怎么能這么說話呢,快給朱堂主道歉!”

袁皋被喝得一愣,劉大釗拍拍朱季肩膀,道:“都是自家兄弟,笑歸笑,別往心里去。”

袁皋趕緊就坡下驢:“沒錯,大家對為教主辦事,屬下剛剛話說重了,朱堂主別介意。”

朱季干笑兩聲:“不介意,當然不介意,給劉堂主讓路。”

四大天王不情不愿的往外退了退,劉大釗帶著手下意氣風發(fā)的踏上臺階,朱季鐵扇忽然往下一拂,袁皋“砰”的一聲跪在了臺階上,朱季笑道:“劉堂主,你的人怎么都懶成這樣了,上個臺階都沒力氣了?”

剛剛朱季那一拂用了暗勁,別說袁皋沒有防備,縱然有戒備心,以他的功夫也未必防得住。

袁皋膝蓋剛好磕在臺階邊上,饒是他一身武功,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疼得滿頭冒汗,可見朱季下手之重。

陳丁巨去扶袁皋,被袁皋一把甩開,怒道:“朱堂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王大關(guān)道:“我家堂主什么意思你還不明白?”

劉大釗回過頭看看朱季:“朱老四,你認真的?”

朱季道:“我也沒什么意思,既然你劉大釗管不好手下,我就替你管管,讓他知道知道應天教里的規(guī)矩。”

袁皋一肚子火似要從兩眼噴出,劉大釗道:“看來你的傷好了。”

朱季道:“早好了,劉堂主想來比劃比劃?”

劉大釗道:“咱們有的是機會比劃。”橫了袁皋一眼:“現(xiàn)在知道規(guī)矩了,你要謝謝朱堂主。”

朱季道:“謝就不必了,誰讓我關(guān)愛下屬呢。”

劉大釗道:“朱老四別太狂了,等下見到熊護法有你受的。”

王大關(guān)叫道:“劉堂主慢走不送。”

王仁義和道:“小心臺階!”

王鐵山道:“痛快,堂主,你剛才那一下太漂亮了!”

“數(shù)日不見,朱堂主越發(fā)風流英俊了,功夫也越發(fā)精進了,剛才那一下怎么做到的?”

一個身著紅衣的女人向他們走來,腰如風擺柳,眼如秋日波,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誘人的香氣。

王大關(guān)咽了口吐沫,心想:“這娘們真是個尤物,奉太初老小子艷福不淺。”

王仁義心道:“奉太初精于采補,這女人想必也會點功夫,不知功夫如何?”

朱季笑道:“李姑娘不去陪奉上師,怎么一個人走過來了。”

“浪牡丹”李紅棉嬌媚一笑:“瞧你說的,我又不是賣給他奉太初了,一個人走走有什么不可以。”

朱季道:“只怕奉上師找不到你要著急了。”

李紅棉幽幽的道:“奉太初可不止我一個女人,他才不會關(guān)心我呢。”

王仁義道:“我家堂主可會關(guān)心女人了。”

李紅棉秋波橫飛,靠近朱季,膩聲道:“像朱堂主這么風流的人物,不知有多少女人要為你害相思之苦呢。”

朱季不為所動,后退半步,道:“于堂主也來了。”

李紅棉往后一看,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苦著臉走了過來,正是長生堂堂主于邊鶴。

李紅棉道:“于堂主,好久不見。”

于邊鶴向他們點點頭,一言不發(fā)走過,李紅棉嘆道:“這世上怎么盡是些不解風情的男人。”

朱季道:“李姑娘難道不明白他為什么苦著臉嗎,三十六雷將是他長生堂的精英,這些年不知道打了多少硬仗,可現(xiàn)在這批精英一個也不剩了。”

李紅棉臉上掠過一絲恐懼:“我們還是趕快走吧,熊護法和侯護法應該已經(jīng)到了。”

臺階上方是座廣場,長寬各有數(shù)十丈,正中間一座歇山式大殿,門上懸一橫匾,寫著“忠義堂”三字,廣場四周圍了一圈三丈高的墻,墻外另有聳起的建筑,依頂上地形而建,高低錯落,迂回曲折,欲一眼窮盡而不能,頂下群山如拱,如眾星捧月,這里就是應天教中心所在——大羅天。

朱季和李紅棉并肩而行走入忠義堂,堂內(nèi)坐北朝南放著一張象牙大椅,那是應天教中至高無上的椅子,椅上掛著一面黑底旗幟,中間繪著一團紅色火焰。

象牙椅邊上還有三張精致的紫檀座椅,分別屬于左右護法和上師。

現(xiàn)在三張椅上都坐了人,奉太初手持拂塵,神態(tài)飄然,身后站著四劍童子,右護法侯景隆低著頭,在他旁邊大馬金刀的坐著一位,那是讓無數(shù)江湖人聞風喪膽的,應天教左護法熊厲。

李紅棉走到奉太初身邊站著,乖巧如依人小鳥,熊厲面容冷峻,令眾人惴惴不安,侯景隆見朱季進來,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

于邊鶴哭喪個臉,對于朱季等人的到來毫無波瀾,袁皋惡狠狠的瞪著他們,顯然還沒忘掉剛剛的那一跪。

劉大釗見朱季進來,輕蔑一笑,拍拍旁邊的椅子,道:“朱大堂主,坐吧。”

朱季看了殿中唯一一張空的椅子,道:“怎么楊堂主沒來。”

劉大釗道:“不知道,這樣的場合他不來才是正常。”

熊厲見人到齊,清清嗓子,派頭十足的道:“今天把你們叫來是什么原因,我想不用我多說了。”

眾人表情各異,熊厲接著道:“絲落瀑一戰(zhàn),是我應天教成立以來從未有過的慘敗,三十六雷將全部戰(zhàn)死,少主重傷,現(xiàn)在還在療傷,這一點讓教主很震怒。”

宗興從絲落瀑回來后就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大羅天,原來是在療傷。

眾人心下了然,這一戰(zhàn)不僅長生堂元氣大傷,更挫了應天教的威風,宗法天焉能不怒?

奉太初道:“沒有保護好少主,貧道慚愧,這一戰(zhàn)失利,貧道亦有責任。”

朱季心道:“你這妖道總算還知道!”

熊厲道:“奉上師就不用我多說了,教主自會處置,我想問問,那個引來雷電之威的人,究竟是死是活?”

奉太初道:“事后我派人下去找過,可惜沒有找到,只看到了三十六雷將的尸體。”

熊厲道:“也就是說他可能還沒死。”

奉太初道:“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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