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彌雅的幾天居家時光
- 虛實詭域傳
- 亂舞王朝
- 5462字
- 2022-03-30 19:32:19
“你在這里搞什么鬼啊?啊?”彌離小聲吼道,他的臉部稍顯慍色。
“別這么兇巴巴的啊,小離,”她的聲音此時柔柔的,“我們不管怎么說都曾是夫妻啊?你不能這么不念舊情吧?”
彌離心理此時已經把她殺死兩次了:老子當年沒宰了你就已經不錯了,還敢來這兒消遣老子?
但彌離目前不想管這些,說道:“彌雅出去了?你怎么不攔著她啊?”
她慢條斯理地說:“我勸過她啊,可你女兒嫌我煩就帶著你們家那條狗跑出去了,那我就沒辦法了。”
這個女人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你…”彌離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不也是你生的嗎?你搞什么鬼啊?啊?”
“我是她親媽,她的力量我還不了解?會有什么東西能傷到她?再者,她是判給你的,跟我沒啥關系了。”
“她離開多久了?”
“五六天了。”
彌離看著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生氣極了。
“你,你干嘛?”劉甄霞看著拽著自己胳膊的彌離不滿道。
“出去,我家里不歡迎你!”彌離說著就把她往外面拖。
可她卻死命掙扎起來。
劉甄霞一把甩開彌離的手,他那一下子拽痛了她。
“你干什么啊?姓彌的?你真的不念及夫妻情分啊?”
“我們已經離婚了,從此以后各走各的路,別糾纏不清!”彌離指著門口,示意她離開。
“你搞什么鬼啊?我不就沒地方住在這里待幾天嗎?啊?你還記掛當年的事情?我和那個瑜伽老師已經不聯系了…”
“他甩了你,別以為我沒打聽過你的事。”彌離毫不猶豫地嘲諷她。
劉甄霞不滿地撇撇嘴,說道:“行行行,那你給我點錢,讓我好過幾日吧?啊?”
“你的難受日子只會讓我覺得更舒坦。”彌離滿不在乎道。
“你可真是個心胸狹窄的男人,就像你當年揍我一樣,沒輕沒重。”劉甄霞又躺回沙發上。
“你!”彌離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驚到了,頓時起了兇性,氣得鳳目圓睜,上前揪住她的衣領,舉起拳頭就要打。
他的眼睛里充滿了責怪、怨恨、悲痛的色彩。
“唉唉唉唉,你干什么?又打我啊?小心我報警啊!”劉甄霞慌忙道,她也被彌離那舉起的拳頭和兇惡的神態嚇到了。
彌離再次強迫自己冷靜,說道:“你快滾!別逼我動手。”
見她遲遲不動身,彌離就再次動起手來,兩人拖拖拽拽拉拉扯扯許久,彌離還把她拿著的自己家的備用鑰匙給拿了回來。最后劉甄霞還是沒有拽過眼前這個男人,被他轟了出去,哐當一下關上房門,反鎖上。
“喂,我行李還在里面啊!”劉甄霞朝里面大叫。
彌離沒好氣地應了一聲,讓她等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彌離把她的行李箱推出來。
“我幫你整理好了,趕緊滾!”彌離沒好氣地說。
劉甄霞打開行李箱,仔細翻查著。她發現這里面的衣服和其他什么東西此時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看來是彌離整理的。
找了一會兒,她說道:“我的護膚品你沒有拿來啊,在你房間的床頭柜那里,有一個護膚品,雪山牌子的。”
等了一會兒,里面沒有動身,這個女人就上前敲門,手腳齊上,像只發瘋的大鵝:“喂,彌離,你別不作聲啊!那東西是我用自己的錢買的,很貴的,你別貪了啊!”
過了一會兒,彌離又開門了,見她杵在門前,一把推開她,把東西丟給她,不滿地吼道:“滾開!”
劉甄霞愣了好一會兒,看著門口沉默著,許久,她才動身,把手中的東西整理進行李箱里,悻悻地離開了。
從樓上看到這個女人離開的背影,彌離放下心來。
他轉身看著滿目狼藉的室內,無奈地搖搖頭。
自己雖然討厭這個女人,但有一說一是她以前還是很愛干凈,做事也是有些條理的,現在怎么變成這副樣子?
這時,彌離想起了彌雅,是啊,彌雅去了哪里呢?
彌雅是個聰明的女孩,還身懷特異功能,而且還有目的地在旁邊護侍著,按理來說不用擔心她,但也不絕對,畢竟萬一遇上暴徒黨一些身懷異能的亡命之徒可就麻煩了。
彌離不由自責自己剛剛居然只顧著討厭的前妻忘了彌雅的事情了。
他也顧不得整理屋子,趕緊出門去找彌雅。他打算先去找找線索,先去樓下三樓姚奶奶家問了問。
“啊,那個小姑娘啊,她好幾天前的中午帶著家里的狗跑出去,我叫她她也不應就離開了。我還想請她來我家住幾天呢,我燉了雞湯還想請她一起喝呢。知道你不在家也就沒上去問,我還以為她早就回家了呢。”姚奶奶慢條斯理地說。
“哦,謝謝你,姚奶奶。”彌離匆匆離開了,沒有管身后提議用占卜幫他找女兒的姚奶奶。
彌離來到樓下糜家,彌雅的好朋友糜鏡柔住在這里,她可能找這家去了。
“抱歉,彌離先生,”糜先生不好意思地說,“我和我老婆前幾天都出差或者上班不在家,小柔也不是在上學就是在上培訓班,可能你女兒來敲門時我們剛好都不在,我實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糜鏡柔也無奈地搖搖頭。
彌離道了聲謝,轉身離開了。
他心理萬分焦急,趕緊出門尋找,這時,來了電話,是撥亂局成員:“嘿,彌離先生,你的女兒沒事,她現在往回趕呢,請你不要擔心。”
彌離放下心來,但還是去找了,終于在小區門口看到了彌雅。
“彌雅!”彌離不顧周圍人詫異地眼神,沖上去緊緊抱住彌雅。
彌雅感受到了父親的慌張,趕緊騰出手輕拍他的背,柔聲說道:“別怕,爸爸,別怕,我沒事,我沒事…”
兩人手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彌離的手攥得緊緊的,生怕女兒突然消失。
父女倆不緊不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時彌離感覺自己比往常更加珍惜這樣的時刻了。
時間回到十天前,彌雅自從父親離開后依然有條不紊地進行自己的生活。
背著自己那紫紅色的書包用十幾分鐘時間走到學校。
她來到學校,學校大門是機器門,旁邊一塊大理石制成的平滑的大理石斜坡上有凸出的宋體金字晨曦小學四個大字,是掛上去的。學校的環境挺不錯的,進入學校就能看見一個大花壇,芳香四溢,各種紅的、藍的、紫的、黃的簇擁在這里。
中間是一個用金屬制作的大吉祥物雕像,立在棕色的大平臺上,是一個大太陽,閃爍著銅澤。
右側是圖書館,中策和左側都是教學樓,后方則是操場還有體育館之類的,建筑以紅色為主。
彌雅則是在四年級三班學習,那戴著眼鏡的盡職盡責的女班長田安秋兢兢業業完成老師給的各種任務;那位帶著圓框眼睛的書呆子孔宗一天到晚看著那些深奧晦澀的書籍;吹牛大王馮川到處講著各種自己不知從哪里聽來的奇聞異事;
彌雅和糜鏡柔她們幾個女同學一起畫畫和猜拳講故事之類的小游戲,或者討論學習內容。一天下來過得雖然不能說特別充實但也不是毫無意義了。
彌雅放學回家,頂著溫柔傾泄下來的夕陽,邁著小碎步輕快地走著。
走到一個路口,周圍全是居民樓的圍墻。他看到三個男孩正在一個電線桿下站著,都是小學生,手中拿著筆或者石頭,一個個子比較高身子比較壯的嘴里說著什么,看樣子興奮極了。另外兩個則看起來有些唯唯諾諾,臉上掛著新奇和害怕的表情。
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只嚇得戰戰兢兢的小花貓,身上有傷,它的旁邊是一只鳥,軟塌塌躺在地上,長著口,吐著舌頭,看樣子已經死了。
彌雅這才發覺,這不是他們學校的三個小惡霸張宴豪、周元宵、嚴曲俊嗎?
其中周元宵和嚴曲俊都是四年級的,和彌雅同年級,都是在四年級5班。張宴豪是他們的老大,11歲,大他們一年,是五年級一班的,比一般孩子更壯更高,也很能打,他的父母很有錢,而且極其放縱溺愛孩子,養成了其暴躁好動殘酷又飛揚跋扈的品行,四處恃強凌弱,是他班里的小霸王。
另外兩個,頭發亂糟糟的是周元宵,頭發更短的是嚴曲俊,本來就是兩個小混混,最后依附于更高年紀更加更強壯的張宴豪一同作惡。
彌雅看得真切......
彌雅原本并不想多事,畢竟這三個男孩鬼點子極多,如果惹上以后冷不防要被捉弄一下,當眾出糗。
而且虐待動物只是道德譴責而已,并不犯罪,國家也難以因此立法。
于是她越過他們走開了。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張宴豪哈哈大笑,露出非常得意地神情,他的長相不怎么出眾,還有些肥胖,目光卻很是狠戾,似乎是因為多年的囂張跋扈,氣質有些可怕。
“喵!”那只小貓又被筆扎了一下,發出悲哀地慘叫。
“哈哈哈…”周元宵看著小貓渾身痛的一抖一抖地樣子,大笑一聲。
“我不是讓你扎它眼睛嗎?啊?蠢貨!”張宴豪不滿地數落起他來。
“扎,扎眼睛?”周元宵此時突然慫了,聲音顫巍巍的。既是因為害怕貓咪眼睛被破壞的慘狀也是害怕老大張宴豪突然借此發狠欺負自己。
張宴豪強過他手里的筆,上前揪住那只貓,筆對準那只貓的眼眸。
“老子讓你們開開眼界!”說著就扎了下去。
這時,一只小手一把抓住了張宴豪的手腕,口里說道:“玩夠了嗎?請停手吧。”
是彌雅,她的鳳目圓睜,瞪著張宴豪,他和另外兩個小弟都吃了一驚。
張宴豪轉頭看了眼彌雅,口中不客氣道:“滾開!”
周元宵和嚴曲俊見彌雅貌美,一時間居然失了神,盡管年紀尚小,卻是已經情竇初開了。
彌雅卻一把推開幾個人,把小貓護在懷里,轉身就走。
張宴豪見她不經過自己同意就拿走貓,氣不過,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你搞什么鬼?把貓還我。”
彌雅甩開他的手,眼中滿是厭惡,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你!”張宴豪頓時火冒三丈,舉起拳頭就打上去。
彌雅在撥亂局受過訓練,即使不用異能在同齡人中也是很能打的。迅速轉身同時一個漂亮的回旋踢,把小貓護在胸口,那雙穿著短靴的小腳踢在張宴豪的臉上,把他踢的發昏,在空中飛了一小會兒,倒在地上。
彌雅細長的腿速度極快,動作漂亮,看起來英姿颯爽。
“老、老大!”兩個小弟頓時嚇了一跳,為張宴豪擔心。
張宴豪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小女生踢翻,想翻身起來,卻是頭腦發昏,腦子里像是有一萬只蒼蠅,嗡嗡嗡好生煩人。
他捂著被踢的血紅的臉部,不甘地在地上盯著彌雅。
“還不快離開。”彌雅冷冷道。
“你,你這白癡!”張宴豪罵道。
“這下子算是給這小貓小鳥出口氣,你們三個人渣!”彌雅小心翼翼護著小貓,不客氣地回擊。
周元宵和嚴曲俊見老大失去戰斗能力,小心翼翼上前扶著他離開。
“你們,你們別管我,快點…給我上!打他!”張宴豪見兩個手下拖著自己,非常不滿地大吼大叫,好像受驚的螞蚱,一驚一乍的,忍著疼痛也要罵彌雅。
彌雅看著眼前這兩個可憐的小家伙,心中滿是不忍,帶著小貓和小鳥尸體離開了,之后她打車把小貓送進到獸醫院治療,再送入收容站,用樹枝在地上刨了個洞,把小鳥埋在自己小區樓下栽樹的一處土里。
“可憐的小鳥,但愿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吧,不要遭遇不幸了。還有小貓,希望你能找到好的主人吧。”彌雅在心理默默為它們祈禱著。
這個世界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要把這幾個男孩造的如此蠻橫冷酷?她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浪費了不少時間,今天需要抓緊時間寫作業了。
她嘆著氣,坐電梯來到四樓,卻看到看到家門前是一個女人,在那里不耐煩地來回踱步走,身穿一身紅色衣服,頭上戴著頂遮陽帽,手上拉著一個旅行箱。
彌雅仔細看,是一個非常美的女子,但隨后她就小聲驚呼:“媽媽…”
她走出電梯,不敢相信地朝她走過去。
聽到她的聲音,那個女人轉過身來,正是劉甄霞,看到彌雅走過來,眼中閃過驚喜的光芒,上前抱住彌雅。
“哦,彌雅,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對不起…”她的聲音滿是對女兒的歉意。
彌雅在她的懷里,心情復雜,她知道母親那不堪的過往。
她跟母親有見過幾次,上次見大概是兩年前,找父親彌離要錢來的。而彌雅的外公是個固執且要強的人,也曾經多次勸過女兒回頭是岸,但發現女兒真的拋下家庭離開后,不愿意認這個給家里丟臉的女兒。
劉甄霞這個原本家境殷實的大小姐自從幾個月前被那個新交的包養她的男人拋棄了,之后她想到來從先驅市來到此地找自己曾經的丈夫彌離碰碰運氣。
此時的她也確實懷有母性,也不全是彌離后面所想的故意賣慘博取同情,也確實打心底對彌雅產生了愧疚之情,擁抱真誠而溫暖,滿臉都寫著生怕女兒離開自己的表情,這讓彌雅覺得很舒服,感受到了為數不多的母愛。
但是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在自己還在襁褓時就背叛父親,讓爸爸和自己蒙羞,之后又對自己和爸爸不管不顧,沒有盡到一點身為母親和妻子的責任,又讓彌雅打心底的排斥。
“你…來這里干什么?”彌雅淡然地問她,眼睛不由看向別處。
“抱歉,小雅,哎,真是對不起你們啊,我想你們了,所以過來看看…”她突然忸怩起來,很是難為情的樣子。
“你沒錢沒地方住了嗎?所以來這里借住?”彌雅幫她說道。
劉甄霞垂下了頭,無地自容。
彌雅此時無奈極了,她能怎么辦呢?父親或許能狠的下心把她拒之門外吧,父親是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性子還有些腹黑,而且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可自己依然是他的女兒啊,她是自己的生母,這個血脈聯系是刀切不掉、時間也無法抹除的。
自己又怎么忍心把她,自己那血脈相連的親人擋在外面呢?
彌雅最后還是開了門,把母親領了進去。
目的地知道彌雅來了,興沖沖跑過來,看到旁邊這個不忠的女人卻顯得不高興——它是只有靈性的神犬。不過彌雅在旁邊也沒有發作,只是跑到彌離房間的陽臺上自己的窩那里睡覺去了。
“哦,你們家真干凈,是你收拾的嗎?”劉甄霞小聲稱贊。
“嗯。”彌雅點點頭。
“哦,是嗎?小雅真棒!”劉甄霞沒什么底氣地夸贊女兒。
“你爸爸不在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不在,”彌雅道,“他去工作出差了,要很久才回來。”
彌雅讓母親坐在沙發上休息,自己去準備了一盤水果招待她。
“謝謝你,彌雅!”劉甄霞感激地點點頭。
彌雅面無表情地回應一句,隨后她去爸爸的房間還有另外一間存放東西的倉庫翻找。她父親的存款存在銀行里,父親臥室的墻上還鑲嵌著一個保險箱,一些有價值的東西放在里面。母親應該找不到也拿不走,但還是要確保她不會順手牽羊拿走點什么。
自己還是要面對現實,自己的母親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來到這里八成沒啥好事。卻因為道德底線讓她不愿意把母親拒之門外,但還是要做好必備的防范才行。
她把父親幾件比較名貴的衣服全都悄悄整理收好,拿回自己的房間保管,還收走一只有些年代的懷表,放進自己存放一些小玩具的小鐵盒子里,用玩具蓋著,掩人耳目。
確定父親沒有什么其他寶貴的東西和現金什么的暴露在可能被她找到的地方后,彌雅才放下心來。
她可以照顧母親的生活起居,盡可能更長的時間讓她不用忍饑受凍。但絕對不能讓母親背著父親拿走家里的財物或是父親珍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