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過來了!
渝楠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怎么辦?”
這要是被發現,她肯定要被教訓一頓,還是當著大家的面。
而且還會連累到時礙,這是她最不想的。
既然躲不掉,渝楠也只能下定決心道:
“我起來,你繼續躲著。”
就在渝楠準備起身的時候,時礙立馬拉住了她,說了聲“桌子下”,就把她推進桌子底下。
宴會的桌子被紅色的長布蓋著,沒有掀開長布是看不到底下的。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渝楠拉好自己的裙子,確保沒有東西露在桌子外。
高跟鞋的主人在兩人所在的位置外停住。
時礙和渝楠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這要是被發現,比偷吃被發現還要慘!
好在高跟鞋的主人在這里停留了一回后便離去,這讓兩人松了口氣。
放松下來渝楠才發現時礙貼得很近。
“我們快出去吧。”
桌子底下也不是太亮,時礙也沒看清楚渝楠的臉色,只是打量了眼桌子底下,頓時有了個主意。
“等等。”
時礙探出頭,見周圍沒人,立馬伸手順走桌上一小盤食物,投喂給渝楠。
“吃吧!”
渝楠的注意力頓時就被食物吸引。
時礙又去順了手甜點,結果剛得手,就聽有人道:
“嗯?我記得桌上是有一盤提拉米蘇來著?”
“有嗎?是你眼花了吧?”
時礙看了看手中的提拉米蘇,默默乘著外面的人沒注意,又放了回去。
“臥槽!你們看,這提拉米蘇它又出現了。”
其他人:“...”
兩人沿著長桌一路爬,一路吃。
桌上的食物時不時消失,其他人發現了異常,宴會莫名詭異了起來。
等他們想到要掀開桌布看看底下的時候,渝楠和時礙已經從座子底下出來,也學著眾人的樣子,掀開桌布。
“我這邊沒有,嗝~”渝楠有些心虛地捂住自己的嘴,好在沒有人發現異常。
乖寶寶第一次說謊,心跳莫名加快。
她看了時礙一眼,就見時礙在輕輕幫她派去裙子上的灰塵,都是在桌子底下沾到的。
“我自己來就好。”
“你還是回答一下,你之前在外面想說什么吧。”時礙單膝跪地,抬頭看著渝楠。
渝楠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猶豫了一下,才紅著臉道:
“我當時以為,你是想親我...”
“哦!”
時礙這才恍然,他還以為這妹子是像婉漫一樣討厭自己。
他還真擔心,自己這么些年單身的原因,是不是自帶被女生討厭的屬性。
這才想得到渝楠親口說出來。
“那我當時要真親下去怎么辦?”時礙問道。
“啊?”渝楠有點震驚,糾結良久只憋出一句,“那我只能咬你了。”
“可惡!”時礙感覺血虧!
親一下竟然只是被咬一口!相比起輕輕碰暴力女一下,簡直血賺。
時礙換回原來的衣服,懷著遺憾的心情回到龍鳳包間。
包間內金碧輝煌,雕龍畫棟,綠植點綴不失風雅。
龍鳳包間采用的是無縫落地玻璃窗,客人站在里面也能俯視整個市區,黑夜下的城市也算是一道佳景。
時礙到的時候,宴會上的客人基本來齊。
巧笑嫣然的富家千金們舉手投足盡顯端莊,她們掩嘴輕笑,和一些富家少爺們聊天,都是同一個階層的,倒也沒有誰要攀附誰的意思。
忽然,燈光暗了下來,只留臺上一處亮光。
一個中年人走到臺上,拿著話筒壓了壓聲音道:
“首先感謝各位來參加我外甥女的升學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臺上,也是方便時礙偷偷溜進來。
時礙看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婉漫。
這倒也不是心有靈犀之類的。
而是婉漫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的金發又格外顯眼。
婉漫也發現偷偷溜進來的時礙,不滿道:
“你怎么才到?”
“我被酒店客服給套娃了!”時礙無奈聳肩,表示不是他的鍋。
婉漫也沒明白時礙說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多問。
而時礙倒是有點坐不住,試探道:
“你沒有什么朋友嗎?”
婉漫則輕哼一聲表示:
“我才不需要所謂的朋友。”
時礙見婉漫沒有任何想要動身的意思,再看看桌上大量的佳肴,不由嘆氣。
這么多食物都沒人吃,這簡直是對廚師的不尊重!
而他只能大飽眼福。
要不是礙于面子,怕被過去搶食物會被婉漫摁在地上爆錘,他早就撲上去瘋搶食物了。
你別看他現在是乖乖選擇跟在婉漫身邊。
但人在曹營心在漢,婉漫若不注意他個一秒...
半秒!
半秒他就能順走一只雞腿!
婉漫注意到時礙四處尋覓的貪婪的眼神,沒來由氣道:
“有個大美女在身邊,還四處亂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給挖下來!”
“不看就不看。”時礙狠下心把目光從食物上挪開,鄙夷道:“頭一回見這樣夸自己的,心里都不害臊嗎?”
時礙懷疑婉漫被他給傳染了,要不然怎么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來。
“美女也就讓我兄弟流口水,只有食物才能讓我流口水。”
婉漫白了時礙一眼,“就只會交些狐朋狗友。”
雖是這樣說,她緊皺的眉頭也是松了下來。
至于她的魅力還沒有食物大,看看時礙這德行他也就瞬間釋然了。
“你想吃食物就自己去。”
“這不怕你一個人呆著像是個異類嗎?”
婉漫聽去,愣了一下,嘴角忍不住上翹。
但礙于面子,她還是別過臉去。
“我不用你管,反正已經習慣了...”
“算了,有人過來了。”時礙看著走過來的西裝男,總感覺來者不善,尤其是對方看過來的眼神。
tui~惡心!
他說出來的話也是一樣,惡心!
“漫漫,好久不見?”
婉漫和時礙起了身雞皮疙瘩,兩人對視一眼。
時礙默默放下手中的雞腿,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婉漫:“呵!男人。”
男人手中拿著兩杯紅酒,正遞給婉漫一杯,結果就見到兩人當著他的面打情罵俏,遞酒的手僵在半空。
婉漫也沒有要接酒的意思,面無表情道:
“我們的關系還輪不到你叫得那么親密。”
男人不在意地微笑一下。
在婉漫身上占不到半點便宜,他轉而打量起婉漫身旁的時礙,笑道:
“這位朋友,我叫劉鉗,你呢?”
婉漫哪里會給時礙腦袋抽風亂說的機會,直接替時礙答道:
“他是我男朋友。”
劉鉗像是聽到這世紀最大的笑話一樣,大笑出聲。
“大小姐,你別開玩笑了,就他這樣會是你男朋友?拿著錘子進來,該不會是哪家修理工吧?怎么不先把自己的腦子修理修理?”
時礙聽到對方的話,明顯一愣屬實是沒想到火還能引到自己身上。
俗話說得好,千萬不要去嘲笑一個踩到屎的人,因為屎還在他腳上。
同理,千萬不要去惹帶著錘子的時礙,因為錘子還在他身上。
不過,時礙是知道錘子用途的人,錘子,是用來修理東西的。
不是用來修理人的,更何況時礙不覺得對方的腦子能夠被自己修理好。
那也只能順著對方的話進行回擊了。
時礙鄙視道:“拿著錘子進來就是修理工,那我明天拿著你爺遺像,是不是能成你爹!”
最極致的嘴臭,換來最極致的享受。
時礙爽了,劉鉗怒了!
“你說什么!”
劉鉗正準備給時礙一些教訓,可等他再次看向時礙,卻發現時礙莫名高大起來。
高到他只能抬頭仰望。
“你站到椅子上干嘛?”婉漫都要被氣笑了。
嚴肅的氣氛全被時礙給搞沒了。
時礙搓了搓手臂,回答道:
“這人老是用gay里gay氣的眼神看我,我懷疑他想對我圖謀不軌。”
“誰會對你興趣!”劉鉗怒道,令他蛋疼的是,他只能仰視著跟時礙對話。
他要不抬頭的話,就只能跟時礙的兄弟講話。
“你看,傲嬌了!”時礙對婉漫道。
婉漫:“...”
“沒教養的東西,你給我滾下來。”劉鉗哪里會讓時礙一直站在椅子上,抬腳就對椅子踹去。
“臥槽!”時礙也沒有預料到劉鉗竟然如此不講武德,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從椅子上摔倒。
正巧婉漫就在他即將倒下的方向。
完蛋...
倒那個方向不好,竟然倒暴力女這個方向
時礙已經能看到婉漫抬起的右腿。
這條腿,可是能直接把混混踢飛的存在!
這要是踢在身上,不管是那個部位,時礙都不覺得自己能獲得過今晚。
不過他已經沒辦法調整自己的身體,只能默默在心里畫了個十字,希望佛祖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