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腦袋縮了縮,
姜神啟這時回道:
“因為天寶道長年紀大。”
“???”
來福一愣,腦子轉的很快:“那姜仙長,等我年紀大了,你也會收我的是吧?”
“……”
姜神啟無語了。
人家天寶道長年紀大是大了點,可是人家有資歷啊,你這個來福有什么資格?
這個時候,趙向善探了頭過來,搓著雙手看著姜神啟道:
“那個姜仙長,我年紀大,你看能不能收我當弟子?”
“不能。“
“這又是為什么啊?“
“因為你年紀大。”
“……”
趙向善呆了:
“這算不算年齡歧視?”
“算。”
趙向善:“……”
天寶道長見他們都沒有拜師成功,不由得露出傲嬌小表情,心說你們以為你們是老道我啊,天賦異稟,被姜仙長看中收了當徒弟。
明月在一旁將天寶道長的表情看得透徹,
不由得瞥了瞥嘴,心里不禁腹誹道:
師父都忘了他當時求小師祖收他當徒弟的可憐樣了。瞧瞧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來福悻悻然去收拾客房去了。趙向善則是悲上加悲,又是傷心女兒的慘死,又是對姜神啟的拒收而黯然失落。
……
姜神啟、天寶道長和明月他們在趙家莊這一住就是三天時間。
三天過去,
姜神啟見趙家莊內除了趙小姐的喪事外,沒有別的動靜,那個鯰魚妖魂居然沒有殺回來。
于是姜神啟便在第四天的早上和趙向善他們告了別,出發去云夢山。
……
曉行夜宿。
姜神啟、天寶道長和明月來到云夢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又過去了四天時間。
這一日。
天朗氣清。
“師父,這云夢山這么大,云里霧繞的,何處覓仙蹤啊?”
從豪華大馬車上下來,天寶道長已經不再拄著桃木劍了,而是一瘸一拐地來到姜神啟的身邊問道。
明月也問:“是啊,小師祖,這山高林茂的,前面已經沒有路了,你所說的那云夢仙派當真在這山中嗎?”
“……”
姜神啟默然,無法回答他們的這問題。
姜神啟有些驕躁地將手放在眉眼上一搭,開始四下張望。
“你們看,那里有一碑文。”
姜神啟很快就發現了山腳不遠處的一座石碑,碑上明顯刻著字,“咱們先去看看那石碑上寫著什么?
說不定,
就是記載著云夢仙派的仙家地址。”
天寶道長和明月便跟著姜神啟分開山草野樹,來到石碑前,碑上的字也是清晰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一首詩。”
“山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
明月朗聲讀了出來。
讀完后標致的臉蛋上浮現出迷茫神色:
“這啥?啥?啥啊?沒有一點信息可尋嘛。”
姜神啟琢磨了片刻,也是看不出什么門道來。
便也不再多想,對天寶道長和明月說道:
“那就變被動為主動吧。”
“嗯?師父有主意了?”
“是的,我打算放一把地煞火,將這山林燒了,我就不信逼不出那云深不知處的便宜師姐——哦不,云深不知處的云夢仙人。”
天寶道長聽得身子一震!
姜神啟會地煞火符,要放一把火,自是簡單的很。
可是放火可是大罪惡啊。
一旦火勢蔓延到不可撲滅的程度,那該當如何是好?會不會玩火自焚?
姜神啟想的很簡單,
自己身上的蛇毒尚未清除,這徐心竹是不見不行的,自己要活命的。
至于放火燒山,
他相信,
徐心竹如果真的在這山中,她自然不會讓火勢起來的。
再說。
她可是修行一百五十余載的仙人啊,撲滅個山火,應該不在話下吧?
……
話分兩頭。
在姜神啟他們還沒有趕到云夢山腳下的時候,裊娜身姿的徐心竹再次來到山下問童子,問可見一個叫花子過來,或者姓姜的。
那童子自是回道沒有。
徐心竹便有些徹底泄氣。
暗忖:
看來自己認的那個便宜師弟是不打算來云夢山了啊。
因為他要是來的話,就算是龜速,爬也爬到了!
這可如何是好呢?
他可是繼承了姜仙師的所有傳承,他這個行走的仙法寶庫不能為我所用,真是可惜的很!
不行!
我得準備一下,這便宜師弟不來,我親自再去豫城郡一趟,我去找他,說什么也要將他傳承的仙法給全部忽悠到手才行!
卻說這仙童守在山腳下,人有三急,他突然一捂肚子,嘴里不由得暗罵一聲:“不好,要竄稀……”
于是。
童子慌不迭地鉆入山林中,扒了褲子就是一瀉千里。
本來他只道是吃東西吃壞了肚子,拉一拉也就完事了。
可沒有想到,
間歇性扒褲子。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吃飯的時候,肯定不小心吃了泄藥。
“這天殺的!”
童子被折磨得身子發虛,剛消停一會兒,又忙不迭地鉆進了山林中竄稀起來。
這個空當,
正好是姜神啟、天寶道長和明月他們來到山腳下。
兩相錯開,誰也沒看到誰。
……
這時山腳下的姜神啟、天寶道長和明月,天寶道長不無擔心地提醒姜神啟道:
“師父,山火一旦蔓延,將是一發而不可收拾,我看咱們還是先喊兩嗓子,看看有沒有人回應吧?”
姜神啟道:
“這么大的一座山,你就是喊破嗓子,誰又能聽到?”
“這個……”
“師父,小師祖一定有他的主意計較,咱們聽小師祖的吧。”
明月現在對姜神啟是惟命是從。
天寶道長還想再勸,
可是姜神啟已經向他擺了手,示意他不要再啰嗦廢話了。
姜神啟仙法一動,憑空便是祭出一團地煞火在他右手掌心上方,在那里跳動不止。
看得天寶道長和明月都是暗呼神奇。
姜神啟再次四下掃望,確定沒有人在,便輕喝了一聲:“去!“
隨著這一聲喝,
就看到,
他手中那團地煞火,便朝前方的山林中飛擲了過去。
……
此時的那童子虛得都快沒勁提褲子了。
“呼……”
好不容易將肚子里最后一點存活給清理出來,他如釋重負地長呼一口氣,大是舒暢和滿足。
“真他娘的舒坦……”
這童子還忍不住地叫了一聲,表情陶醉極了。
而就在這時,
他突然感覺到身后有一團東西被擲砸了下來,他神情一動,有些好奇,正準備拿出手紙來收拾殘局往后看的時候,
突然!
他感覺到臀部下面一團火熱!
然后,
他便看到,巨大的火苗從他身后竄了起來,他的襠下有熊熊大火升騰!
整個人一竄而起,大呼小叫著就連忙向山林外奔逃:
“天殺的!誰放的火?”
……
云深不知處。
云夢仙派中。
有弟子在仙法廣場上習練仙術,更有弟子在相互切磋,互相突破,交流心得。
此時。
一對年輕男女弟子就在比試著仙術。
“師兄,你這一番游歷紅塵,仙法道術倒是長進不少!”
“哈!師妹夸獎了,別這樣夸我,師兄我會驕傲的!”
如果姜神啟這時看到這一對男女,定能認出他們,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出現在青陽縣趙家莊中的云牧和云溪。
突然。
云牧的身子頓了一下,看向腰間的靈符。
云溪發覺,便問道:“師兄,怎么了?”
“靈符收到仙訊,山下童子在求救。”
“什么?”
云溪有些訝然,“這光天化日的,童子求救什么?童子可是也有仙術道行的,就算是山中來了惡人,他也完全能夠對付。”
“說的是啊。”
云牧也是不解,“先不想這個了,待我打開觀想鏡,看他一看就知道了。”
“嗯!”
云溪應了一聲。
接著就看到云牧祭出一道仙法,右手輕輕一揚,當即便在他們面前的山霧中,漸漸顯現出一面霧鏡來,鏡子中就如屏幕中放的視頻畫面一樣,在浮現著聯絡的畫面。
很快的。
這霧鏡中,就顯現出來了那童子慌亂逃竄的……辣眼睛的畫面!
“啊他!他……”
云溪一看,不由得連忙捂臉,“他這個童子,好不害臊!褲子都不提上!”
不過她雖然捂上了臉,但是她的眼睛還是透過手指縫在張瞧著。
云牧也是大跌眼鏡,嘴里不由得喃喃道:
“我見過火燒眉毛的,還沒見過火燒屁股的……咳咳!這童子定然是受到仙人襲擊了,你看他身后,那火定是仙火!”
云牧說著抬眼看向云溪,看到后者正捂臉,便知這個畫面著實是辣人眼睛,當即便收了霧鏡,對云溪說道:
“師妹,童子既然發來求救,那就說明他現在很危險,我們這便去搭救他!”
“正該如此!”
云溪立即就不害臊了。
……
山腳下。
此時的童子顧不得自己辣眼的形象,慌不擇路,喊殺喊罵!
“嗯?怎么好像有人?”
這個時候,天寶道長咦了一聲道。
“有嗎?”
姜神啟抬頭張望,一時看不到人影,便又順著天寶道長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突然看到,于那山火之中,確實跑出來一個光著屁股的……童子!
“啊!那有一個流氓!”
明月這時也是看到了,她不由得連忙大叫一聲,跟著就是也是拿手捂臉,而她更夸張,捂臉的小手指縫張大又張大,似乎是生怕看不清那辣眼的畫面似的。
姜神啟本來還想放第二團地煞火。
反正罪魁禍首的他,
不嫌事大!
現在見到一團地煞火,就炸出來了一個童子出來,
于是他便收了第二道地煞火符,當即便高聲向那慌忙奔逃的童子喊道:
“喂,那火是我放的,快過來!快過來呀!”
“……”
天寶道長都看呆、聽呆了。
還能這樣玩的?
姜神啟這么一聲喊,倒是讓那童子聽到了。
“天殺的!還真是有人在縱火!“
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回頭就要過來找姜神啟算賬。
可是剛一回頭,
他只覺得下身很涼,現在是早晨,山霧還濃,山露還多,風吹下身涼……童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光著屁股呢,不由得臊得滿臉漲紅,而且隱約中,還看到對面還有一個女道童在偷瞄自己……
沒法見人了啊!
這童子連忙蹲下身子,借著自然長出來的山草慌不迭地將自己褲子給提上。
“童子何在?!“
就在這時,
云夢山上,傳來一陣仙音。
這童子聽到,不由得臉上一喜,知是自己救援的師兄來了,便連忙發出仙音應了一聲。
很快的。
在那云霧繚繞中,云牧和云溪先后現身,云溪飄下,站穩身子后,還刻意看了一下童子的下身。
褲子居然已經穿好了!
有點小失望呢!
咳咳!
云溪登時感覺自己在胡思亂想什么呢,便趕緊甩開這些不正經的思想,便順著童子的目光向山腳處看去。
因為不用想,
這來“鬧事“的仙人,就在山腳下,童子此時正惡狠狠地瞪向那里呢。
云牧幾乎是同時也看了過去。
而當他們定睛看到姜神啟、天寶道長和明月的時候,他們幾乎是同時,異口同聲道:
“居然是他們!?“
姜神啟早就看到了這一對師兄妹,他可一點都不覺得突兀,在聽到他們的聲音后,便賤兮兮……哦不,便笑兮兮地向他們打招呼道:
“嗨~我們又見面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