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褶皺里的光】
2019年9月15日晨露未晞時,我背著行囊走進火車站。月臺上擠滿含淚相擁的母子,我的迷彩包帶勒進單薄肩胛,像道無人察覺的傷痕。轉身回望的剎那,候車廳玻璃映出個眼眶通紅的少年——那滴滾落的淚珠砸在軍靴上,洇出深色圓斑,比授銜時的綬帶更早染綠了布料。
特戰中隊的榮譽墻閃著冷金屬光澤,我的名字擠在功勛縫隙里,像枚倔強的爬山虎。四百三十個日夜,作訓服在單杠上磨出破洞,血漬在障礙場開出暗花,直到肩章綴上第二道拐,才驚覺迷彩早已長進皮膚紋理。
那個飄著洗衣粉香氣的黃昏,戰友舉著的手機屏幕亮得刺眼。娛樂場所的霓虹穿過像素點,在她鎖骨處烙下陌生光斑。我盯著盆里打轉的泡沫,看它們逐個破裂,就像兩年積攢的早安晚安。發送最后那句“珍重“時,作訓帽上的軍徽正巧反射夕照,在墻面投出巨大的金色盾牌。
冬至夜的聯歡會篝火燒得很旺,新兵們圍著火光唱跑調的歌。手機在作訓褲口袋震動時,我正比劃著講述某次跳傘趣事。黑暗轉角處,母親哽咽的聲音混著北風灌進耳膜:“外婆臨終前還在念你的乳名...“火光那頭的笑聲突然變得很遙遠,我數著崗亭閃爍的警示燈,把嗚咽嚼碎了咽下肚。
比武前夜的月光是冰涼的繃帶,纏繞著腫脹的膝蓋。武裝越野時,槍帶勒進鎖骨的血痕開出蜿蜒的溪流,終點線在視野里扭曲成跳動的光斑。咳出的血沫濺在迷彩服前襟,像雪地落梅。大隊長扶住我時,作訓靴仍在下意識做著交替前進的動作——這具身體早已被訓成永動的發條。
月光漫過榮譽室玻璃柜的那個深夜,我摸著比武季軍的獎牌,突然讀懂外婆臨終的呢喃。那些沒能相送的遺憾,那些中途離散的誓言,最終都融進作訓服上的汗堿,在每一次持槍巡邏時,結晶成守護萬家燈火的鹽。
【裂縫里的光·續章】
退役第三年霜降那日,故鄉的風裹著腌菜壇子的氣息撞進鼻腔。墓園松針落在外婆相框上,我伸手拂拭時,黑白照片里的笑容突然泛起溫度——原來思念早已在兩千多個哨位星辰里,釀成了陳年的酒。墓碑前燃起的紙錢打著旋兒升騰,灰燼里竟飄出童年暑假的味道:竹席上外婆搖蒲扇的剪影,井水里冰鎮的酸梅湯,還有她佯裝生氣時輕拍我手背的觸感。
【雙生星·裂隙與微光】
她的眼睛是梅雨季忽然放晴的天空。每月15號自動浮現的紀念日提醒,是我們心照不宣的儀式感——就像特戰中隊每周雷打不動的裝備保養日。當她講述家族舊事時,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總讓我想起新兵連夜里蜷縮的戰友。如今我學會在傾聽時讓手掌保持恒溫,像持槍巡邏時維持的穩定心率。
那次在舊貨市場,她蹲在煤油燈攤位前的背影突然凝固。玻璃燈罩裂痕里滲出的光斑,正爬上她手腕淡粉色的舊疤。“要添點油嗎?“我擰開隨身帶的迷你油壺,“火光可以再亮些。“她抬頭時的怔忡,比我們初遇那晚的月光更動人。后來這盞燈常亮在她書桌,成為論文截稿夜的守夜人。
【解縛·新生】
房產糾紛電話來的那晚,我正在炊事班幫廚削土豆。視頻里她的聲音像繃緊的弓弦,案板上的山藥黏液卻讓我想起戰術手套浸透雨水的手感。“你看這顆多肉,“我把手機對準窗臺,“左邊像你二叔公的八字眉,右邊像拆遷協議里的霸王條款。“她噗嗤笑出的眼淚,終于沖開了某道銹死的閘門。
晨霧消散時,訓練場傳來新兵的口號聲。那些曾以為永遠跨不過的深淵,原不過是光與影的舞蹈。就像作訓服磨破的肘部,裂口處正在生出更堅韌的纖維——所有的愈合,都始于勇敢的撕裂。此刻她發來的晨跑自拍照里,朝陽正為馬尾辮鍍上金邊,而我的作訓靴踏過落葉的脆響,與她的跑鞋踩碎梧桐果的聲音,在時差兩小時的晨光里,譜成了奇異的二重奏。
青山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山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吞噬星空2起源大陸
這是番茄的第12本小說。也是《吞噬星空》后續的第二部小說。**羅峰帶著界獸摩羅撒闖過輪回,來到了起源大陸……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靈異小說。
重回1982小漁村
【這是一個海邊人上山下海的日常小說!沒有裝逼打臉,只有上山下海的悠閑!年代文,日常,趕海,種田,養娃,家長里短,不喜勿入,勿噴!】葉耀東只是睡不著覺,想著去甲板上吹吹風,尿個尿,沒想到掉海里回到了1982年。還是那個熟悉的小漁村,只是他已經不是年輕時候的他了。混賬了半輩子,這回他想好好來過的,只是怎么一個個都不相信呢……上輩子沒出息,這輩子他也沒什么大理想大志向,只想挽回遺憾,跟老婆好好過日子,一家子平安喜樂就好。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現,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