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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提醒

秋林閣最高的六層,就一個通透的大房間,可以居高臨遠(yuǎn),看到四面八方的風(fēng)景。

這里,是大安城的高官和貴人舉辦宴請等活動的最佳場所。

不過今晚,燈火通明的諾大房間內(nèi),在十幾人的服侍之下,只有兩名人比花艷的女子面對著一大桌的美食,暢飲閑聊。

坐在主人位置的,是一位艷若桃李,帶有三分嬌憨,身著桃紅精美服飾,約十七八歲的鵝蛋臉女孩。

坐主客位的女子,約二十一二的年歲。

她一襲式樣簡單的青衣,如同傲雪之梅,艷而不俗,還有幾分凜冽和清冷。

鵝蛋臉女孩放下酒杯,笑瞇瞇的問:“汐汐姐,你這次下山歷練回去,是不是就要晉升地之境了呀?”

青衣女子搖頭道:“師父說,我一味的追求修煉速度,對身體錘煉不足,兩年之內(nèi)不要考慮晉升之事。”

鵝蛋臉女孩眼睛睜的大大,嘻嘻笑道:“汐汐姐,那你可以考慮找個男的嫁了,生個孩子來玩啊!”

青衣女子瞪了她一眼,端起水晶酒杯喝了一口玫瑰紅,轉(zhuǎn)而道:“我讓你查的割耳屠夫一事,查到了沒?”

鵝蛋臉女孩癟嘴道:“汐汐姐,我看你要不是有事情讓我辦,就根本不會來找我。”

“你就沒把我當(dāng)朋友!”

她嘴上雖然抱怨,卻還是揮了揮小手。

在她身旁的嬌俏小丫鬟,從荷包里取出幾張折疊的紙,遞給了青衣女子。

“汐汐姐,我父親說,這被殺死的女子,很可能不是真正的割耳屠夫。”

“不過是散修之間的私斗而已。”

“當(dāng)?shù)劓?zhèn)守使為了私利,就把這個使用雙手短刀,又缺了一只耳朵的女散修,認(rèn)定為那個割耳屠夫了!”

青衣女子快速看過了手上的幾頁紙,臉色閃過復(fù)雜神色,緩緩的道:“沒有錯!”

“這女子就是那個割耳屠夫……”

就在這時,青衣女子眼神一凝,抬頭看向門口,看到了徑直闖進(jìn)來的趙佑安。

“酒有毒,不能……”

趙佑安話說到一半,就看到鵝蛋臉女孩的手中,拿著水晶酒杯。

要命的是,酒杯里的玫瑰紅,只剩下淺淺的底了。

趙佑安的心,瞬間變得哇涼哇涼的。

鵝蛋臉女孩宇文曉若,不僅是本郡郡尉的女兒,她所在的宇文家族,可是錦繡歷經(jīng)數(shù)百年不衰的大家族。

她要是在寶通苑出了問題,天知道他們趙家要付出什么代價。

宇文曉若放下酒杯,有些懵呆的問:“趙佑安,你咋咋呼呼什么啊?”

“沒見我正在招待許久不見的姐姐嗎?”

“哎,你說酒有毒,什么毒?”

趙佑安一臉苦澀的道:“曉若,我從你這討的那壇玫瑰紅,發(fā)現(xiàn)了劇毒醉生夢死。”

宇文曉若愣怔片刻,才確切了解了趙佑安話里的意思。

她直接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隨后和梁父、趙父一起進(jìn)入六樓房間的炎熠,看到了就是一個人仰馬翻,喊叫連連的混亂場面。

炎熠大聲道:“安靜!”

他這一聲使用了虎吼之術(shù),舌綻春雷。

房間亂做一團(tuán)的十幾名侍女們在腦袋一嗡后,不由自主的心生懼怕,一致停下了呼喊,還有動作。

炎熠見房間恢復(fù)了安靜,朗聲道:“有奶嗎?牛奶、馬奶、羊奶?”

“什么奶都行。”

他這話音一落,就有兩名秋林閣的侍女站出來,表示有馬奶和羊奶。

“趕緊去拿來,越多越好,用大量的奶灌下去,再催吐!”

“說不定還有得救!”

隨著他這話,梁哲之和二管家,一手提著一名侍女,沖出了房間。

炎熠吩咐完,就看向梁父,道:“梁兄,還請你再檢測一下她們喝的酒。”

“我們那一壇有毒,不代表她們喝的玫瑰紅也有毒。”

梁父深深看了一眼這個瞬間掌控了主動權(quán)的年輕人,頷首道:“小兄弟說的在理。”

他轉(zhuǎn)頭看向餐桌,看到桌上上擺放著兩壇玫瑰紅。

一壇玫瑰紅,已經(jīng)開封了。

另一壇的泥封,還完好無損。

桌子上還有兩個水晶杯,里面還有一些殘留的紅酒。

梁父伸手比劃了一下,在元力牽引下,兩個水晶杯里,各有一滴鮮紅的液體飛出,落在了他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肚之上。

須臾之間,兩滴酒液蒸發(fā)完畢,在指肚上留下了一層薄薄的深色痕跡。

梁父放鼻前輕輕的嗅了嗅,迎上了趙家父子倆的關(guān)切且擔(dān)憂目光。

“沒有毒!”

聽到這話的青衣女子,趕緊把懷中的宇文曉若給喚醒。

“若若,醒醒。若若,醒醒……”

宇文曉若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青衣女子,就是嘴巴一咧。

“汐汐姐,我要死了,我還沒嘗過男人是什么味呢,好不甘心啊!”

青衣女子臉色大囧,急忙用手捂住了宇文曉若的嘴。

“若若,你不會死,我們喝的酒沒毒。”

“你和我都沒事!”

“沒毒?死不了?”

宇文曉若見青衣女子點(diǎn)頭確認(rèn),立時滿血原地復(fù)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時,她才注意到房間多了好多外人,還有好幾個男的,頓時羞惱的不行。

“趙佑安……”

宇文曉若把全部怒氣全集中到了趙佑安身上,怒吼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今晚,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交待,這件事絕對跟你沒完。”

發(fā)現(xiàn)是虛驚一場的趙佑安,心情也平復(fù)了下來。

他對宇文曉若欠身解釋道:“曉若,你給我的那壇玫瑰紅,真發(fā)現(xiàn)了醉生夢死毒藥。”

“我一時擔(dān)憂你的安危,情急之下就不管不顧的沖了進(jìn)來。”

宇文曉若見趙佑安不像是說謊,且這種事情也不適合開玩笑。

她沉聲道:“我一共就在你們的秋林閣存了十壇玫瑰紅,如今喝的只剩下五壇了。”

“怎么就偏偏你拿去的那一壇有毒?”

這時,趙父開口道:“梁兄,還請你辛苦再檢測一下另外一壇酒。”

梁父嗯了一聲,用一指氣勁在另一壇酒的泥封上開出了一個小洞,引出了一滴酒。

檢查結(jié)果,無毒!

趙父又吩咐道:“佑安,去把宇文小姐存下的那兩壇……”

停頓片刻,他又改口道:“我們一起去酒窖,現(xiàn)場做檢測。”

炎熠、飛云、浩克,還有宇文曉若、青衣女子,梁父,再加上下樓途中碰上的抱著一大罐奶的梁哲之,一起隨著趙家父子,一同來到了秋林閣的地下室酒窖。

在這涼颼颼的地下酒窖里,炎熠看到了擺放在架子上的各種大小不一的酒壇子。

梁哲之上手,把還擺放在架子上的最后兩壇玫瑰紅取了下來。

梁父當(dāng)場做了檢測。

結(jié)果是,一壇,沒毒。

另一壇,檢測出了醉生夢死。

這個結(jié)果,讓趙佑安暗自松了一口氣。

真要只是讓炎熠喝的那一壇酒被下了毒,那就真的不好解釋了。

如今檢測出兩壇毒酒,雖然也是一件大麻煩事,但處理起來,就相對容易了一些。

趙父冷聲吩咐道:“佑安,封鎖酒窖,對酒窖的每一壇酒都做檢測。”

“還有,把一月之內(nèi)進(jìn)入酒窖之人全部控制起來,分開審問。”

他又看向臉色不怎么好看的宇文曉若,拱手道:“宇文小姐,這件事,我們寶通苑一定會做徹底調(diào)查,給出一個交待。”

“倘若,只宇文小姐的酒被下了毒……”

趙父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又轉(zhuǎn)而道:“這醉生夢死之毒,據(jù)我所知相當(dāng)珍貴,一般之人是輕易拿不到的。”

“這件事有必要報(bào)官,并告知令尊大人,請令尊大人委派查案高手徹查此事……”

出了這樣的嚴(yán)重事件,趙家父子自然不可能再陪著炎熠幾人吃吃喝喝了。

炎熠、飛云和浩克返回了聽風(fēng)小筑,意外發(fā)現(xiàn)賀知彬在等著自己。

“賀先生,你這是?”

賀知彬拱手道:“許英雄,我打聽了一些關(guān)于桃花鎮(zhèn)鎮(zhèn)守使的一些信息,我覺得有必要讓您知道!”

“多謝賀先生關(guān)切,我們坐下談……”

在賀知彬的述說下,炎熠曉得,那個被浩克劈死的鎮(zhèn)守使,也是有幾分關(guān)系的。

他的一個女兒據(jù)說長的還不錯,是大安城一名千衛(wèi)的小妾。

他還有一個弟弟,是凌云宗弟子,說是修為還算不錯的樣子。

“許英雄,您有公主的關(guān)系,擺平這件事是小意思。但是來自一些小人物的暗箭,還是要多少提防一下的。”

炎熠謝過賀知彬的特意趕過來提醒,就見梁家父子一同來到了聽風(fēng)小筑。

兩人身后跟著十幾名提著食盒的侍女。

梁父聲音爽朗的道:“許兄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這晚飯呢,還是要吃的。”

他又吩咐侍女,“趕緊把飯菜擺上……”

炎熠挽留住賀知彬,又把五小給叫了起來,一同坐下來和梁家父子喝酒吃飯。

至于他們喝的酒,是賀知彬帶來的一大壇十里香特釀。

“這酒不錯,夠醇厚!”

梁父贊了一句賀知彬帶來的酒,看向炎熠,開口問道:“許兄弟,準(zhǔn)備在大安待多長時間啊?”

炎熠輕嘆一聲,道:“本想在大安城好好休整一些時日的,沒想到遭遇了這事。”

“等我們以前遭遇的那件糟心的事,處理好之后,我就帶著五小離開。”

梁哲之問道:“許叔,是何糟心事?”

炎熠就把桃花鎮(zhèn)的鎮(zhèn)守使劫殺一事,簡略的說了一下。

梁父轉(zhuǎn)頭看了埋頭吃東西的五小一眼,提醒說:“許兄弟,鎮(zhèn)守使倒是小事。”

“那位地之境,或許有些麻煩。”

“他可能來自煙花場所,能養(yǎng)起地之境武者的那種場所,背后勢力可都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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