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按照正常的時間線發(fā)展,歷史上的李泰目前也才是個十歲不到的娃娃,居然被李二空降成自己的財務處處長,這明顯不合理。
估計李泰這家伙少不得也是跟自己附身的房遺愛一樣,提前降生了。
話說李泰這家伙真是有點受寵的過分了。
歷史上的他,年僅九歲便被封為揚州大都督和越州都督,封地更是多達二十二州!不僅如此,人家還完全不用去上任,妥妥的是領了皇命干吃空餉的存在。
人比人得氣死,與他同時受封的三哥李恪,封地卻只有區(qū)區(qū)六州,在子女公平這方面,李二這家長當?shù)闹鴮嵅徽Φ亍?
也難怪歷史上的李泰后來漸漸生了造反之心。
不知道這一世又會如何。
管它呢,自己的基建部總部到時候得設在擁有煤礦的北海縣,李泰這小子估計又是個吃空餉混資歷的玩意,財務處處長又不管施工,只要到時候別在撥款的事上給自己下絆子就行。
基建處的設立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他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是給家里建個溫室大棚不耽誤冬天吃上蔬菜,再就是抽空去自己那所謂的封地上轉轉。
李二給他的封地在距離長安城西南四十多里的荒郊野嶺,雖偏遠一些,環(huán)境倒是極為不錯,背后有群山環(huán)繞,觸目皆是草木,不乏是個夏日避暑的好地方。
八百畝的土地其實不大,換算下來也就是一個邊長只有六百五十米的正方形,大體相當于后世的一個萬人小區(qū)的整體面積了。
等以后把柏油路從長安直接修過來,說不定可以在這里搞搞帶著原始園林的高端房地產(chǎn)項目。
正兒八經(jīng)的好好規(guī)劃一下,半山腰上弄上十幾間獨棟小別墅,住在里面估計得別有一番風味,到時候房價肯定定的死貴死貴的,專門坑長安城里的那幫有錢爵爺們。
房遺愛都給他們規(guī)劃好了。
住在遠離喧囂鳥語花香的園林別墅中,早晨夾著公文包與自己的第八房小妾揮手告別,然后在寬敞的柏油馬路上開著小汽車去長安城上個早朝,邊喝咖啡邊跟李世民探討一下是不是該把早朝的時間改成朝十晚三,那才是真正樸實無華的高端有錢人生活。
主意打定,第二天一早,房遺愛就讓許峰備了馬車,朝著封地趕去。
封地里就一個莊子,幾十戶人家,得知他這個新莊主駕到,粗布麻衣的寥寥幾個閑漢在遠處怯生生的觀望著,不敢上前。
李二著實坑人的很,說好的食邑五百戶呢?
即便按人頭算,整個莊子加起來都沒有百十口人,就這點人,一年能征幾粒糧食上來?
許峰架著馬車一路上替自家爵爺打抱著不平,口中滿是憤憤然。
房遺愛卻不以為意,心中反而還樂開了花。
奶奶的,眼前這幫人別看現(xiàn)在是揣著袖子從土里刨食的苦哈哈,下去幾年就是從自己這領走大筆安家費的大唐第一批拆遷戶好吧!
人越少,他花的錢自然就越少,劃算極了。
在村中里正的帶領下,房遺愛圍著封地轉了一圈,未來小區(qū)大體的亭臺樓閣布局在心中便規(guī)劃了個八九,只是面積著實小了一些,不知道周邊的地都是誰家的,得想辦法多買下一些才是。
有點心不在焉,房遺愛總感覺自己今天像是忘了點什么,一早起來上了馬車的時候就有種馬上要想起來的苗頭在腦海中縈繞,可就是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忘了個啥。
此時已臨近午時,回到村子,里正恭敬的送來了餐食,并領上來一名老賬房。
老賬房稟報,今年秋收已完,長安周邊算是遇到了個不錯的豐收年,交上來的糧食比之往年足足提高了兩成,按照主家三成的征收慣例,共有粟米兩百余石,絹十匹余七尺。
一幫自己穿著補丁衣服的老農(nóng)給自己一個身穿錦衣日日美食的人上供糧食和布匹,這種沾滿了階級剝削的封建收益,房遺愛拿的燙手。
剛要推辭,打算將賦稅還給村民,房遺愛猛然間便想起了今天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事。
“啪”的一聲,他激動的手掌拍在了桌臺之上。
里正和老賬房以為他對征收比例不滿,立刻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這個年頭,碰到個什么樣的主家,就直接決定了一村人的命運,若是碰到個好主家還能安生兩年,若是碰到個橫征暴斂的,以后就沒個活路了。
里正和賬房低頭互看一眼,兩人滿眼皆是悲傷。
三成賦稅都不滿意,這位新主家怕又是個不管民間疾苦的‘曹丹’玩意!
房遺愛一個激動之下拍得手掌生疼,看到兩位老人居然給自己跪地磕頭,這哪受得了,連忙起身將二人扶起。
“兩位大爺莫怕,小子有問題想跟兩位大爺咨詢一下。”
在場四人,除他之外,三個人的臉色瞬間憋成了豬肝色。
許峰忙俯身湊到他耳邊,急急說道:“公子,您的身份是爵爺,不可跟賤民自稱小子,大爺那更是萬萬喊不得。”
毛線賤民!毛線喊不得!
“許哥你忘了?”房遺愛朝許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家公子有病啊!”
得,許哥一出,自己也沒得跑了,許峰只能閉嘴。
現(xiàn)在不是糾結禮法和稱呼的時候,想到心頭的記憶碎片,房遺愛轉頭朝著兩位老人急急問道:“此處附近可有鐵礦?”
他記起來了,那個一直縈繞在腦子里的事。
前世在長安西南方向貌似有個大型鐵礦公司來著,具體在哪已經(jīng)忘記了,不過自己的封地現(xiàn)在就在長安西南,說不定在這附近就有大型鐵礦存在!
他現(xiàn)在特別缺鐵,沒有鐵,不光各種大型設備的建造無法實現(xiàn),最起碼用來精加工的機床類設施也造不出來。
光有煤炭電氣能源,沒有機床精加工,那就是無米之炊,就不用談什么后續(xù)的工業(yè)革命了。
可惜,初唐時期對鐵礦資源的勘探很少,僅有的一點發(fā)現(xiàn)也被朝堂牢牢控制在手中,鐵那玩意在現(xiàn)在來說,就是稀有的戰(zhàn)略資源,私自帶出國境都是殺頭的罪行!
若真能在附近發(fā)現(xiàn)大型鐵礦就好了,大唐現(xiàn)在并無邊關戰(zhàn)亂,對鐵質武器的需求沒有以往那般強硬,只要自己直言鐵礦對基建部的重要程度,從李二手中搶下這塊肥肉來應該不難。
最不濟也能跟著喝上肉湯不是。
“回爵爺?shù)脑挘蹅兲以创寮爸苓吀浇偈锓秶鷥葰v代都未曾發(fā)現(xiàn)過鐵礦。”里正老老實實的答道。
不對!肯定有!
估計現(xiàn)在這個年代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
房遺愛記得很清楚,自己前世的時候曾經(jīng)到過西安,在西南一帶,確實存在著一個中型的鐵礦公司,而且據(jù)說所產(chǎn)鐵礦石的品質還相當不錯,已經(jīng)屬于妥妥的富礦級別了。
“找!必須給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