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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路上,威尼突然感慨道:“一定是上天在眷顧著我,目前我們遇到的人大部分還是善良的。除了那個圓頭圓腦、頂著大肚子的亨利。”說到這,索爾也跟著吐槽了起來,“對對對,我還以為是什么好人呢,沒想到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相互打鬧著。威尼時不時走幾步路就拔出寶劍,揮舞幾下,滿足一下自己的榮譽心理,特別是現在還穿上了一身銀白色的盔甲。照目前來看,他的盔甲還是嶄新、潔白、無瑕的。擺完動作后,就會露出驕傲的臉龐。他一路走一路想著,等他回到莉娜的農莊后,面對姨母時的騎士宣言。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來到了烏尼亞斯山脈的山腳下。山的海拔很高,到山腰的位置再往上便看不清,因為再往上的地方就已經被云層所遮擋。威尼做了個禱告,請上天賜他勇氣,然后像勇敢的騎士向前沖。他們開始沿著山路上山。索爾一爬起山又像之前那樣子,踉踉蹌蹌。在索爾看來,爬山便是他受罪的時候,但他也只能跟著威尼走。上山的路程隨著海拔的增高,道路由平坦到崎嶇,一路上的植物由森林到草地再到荒地。翻過山脈后,他們驚呆了。在山脈的背風坡,竟然是一片死氣沉沉的,荒無人煙的景象。威尼開始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索爾在一旁開始說到,不會吧,費了這么大的力氣越過烏尼亞斯山脈了,卻連一只鳥都看不見。威尼看了看地圖,不會走錯呀,他小心嘀咕道。看了看糧食和水也即將吃完喝完了,僅剩的量也不夠支撐他們返回到礦場了。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只能往前走下去。威尼心想,可能也就山上這樣而已,山下應該不會這樣子吧,他開始自我安慰到。威尼和索爾沿著背風山坡的路慢慢下了山,一路上非常節省糧食。他們覺得只要到了山下應該就可以找到小鎮或者像獵人一樣的小屋。終于挨到了山下,他們的美好想法破滅了。威尼拿起地圖看,因為破舊的原因,那一塊剛好是滴到污漬的地方,但是這里離塔克家族的城堡應該還有一大段路程。他往塔克家族方向看,面前是一片枯樹林。至于到哪里是盡頭,從地圖上看應該就是剛好滴到污漬的那一塊區域了,那么估計就要有幾倍大的奇幻森林了。威尼分析完,索爾開始有點崩潰,因為他們的干糧已經吃完了。現在又找不到小鎮,身上帶的金幣也沒什么用了。索爾沮喪的說道:“難道我們要死在這了嗎?我還沒回去跟我父親說到我的勇敢事跡呢。”這樣一說,威尼心中開始有些膽怯起來。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他鼓勵索爾說:“我相信我們會走向正確的地方。我們是騎士,在面對死亡時,我們也不可以表露出恐懼。”索爾對著威尼說道:“不,你是騎士,我不是。你生來就是騎士,我只是你的一個玩伴而已。”“即使你不出來冒險,即使你沒有什么豐功偉績,但你以后也會被授予爵位,而我什么都沒有。”“即使我可能做出一定的成就,也不一定會擁有這種爵位。”威尼呆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索爾這樣激動過,或許是人在面對死亡的那一刻會將自己心中積壓已久的話說出,會釋放出所有的情緒。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知道自己現在在這里如果不往前走下去,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了。他重新燃起信心,堅定起信念。為了減輕重負,威尼緩緩地脫下身上這副還沒有和他一起經歷戰斗的盔甲,等著刻上圖案的盔甲,這套等著莉娜小姐授予他爵位的盔甲。他將盔甲和頭盔倚靠在一顆枯樹下,對著這套盔甲用一個騎士的模式做了一個告別的禮儀。索爾看到威尼這樣做,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子說,開始有點愧疚。只見威尼做完,他鼓勵了起索爾:“我們應該繼續向前走下去,不可以在這等死。你的爵位到時候由我來封。”說完他便走向枯樹林,索爾擦了擦濕潤的眼睛,整理了一下心態,便跟著威尼一起向枯樹林出發。

天陰沉沉的,就這樣他們走了幾天,一路上他們可以看見一些死去的動物的尸骨。餓了他們便砍起樹皮啃了起來,遇見沼澤地的時候,便趕緊抓起一把淤泥包在一塊布上用力擰,喝著滴出來的水。饑餓感與饑渴感無不每時每刻折磨著他們,威尼拖著沉重的巨劍,在這一刻他想著連劍也丟棄掉。但是他明白劍不能丟棄,如果遇見危險了劍便是他們防身的唯一武器,劍也是他身為騎士最后的倔強。原本走路抬頭挺胸的他,現在是已經被餓得前胸貼后背,走路姿勢變得非常頹唐。他們兩人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他們看見前面似乎有一堆美食等著他們,可是下一秒卻什么都沒有。威尼被一個樹根絆倒,這一次是不可能給他挖到什么好東西了。他看著天空,禿鷲已經在他們頭上盤旋很多天了,已經隨時準備享用著這兩具死尸。索爾也躺下,他們實在是走不動了,只能閉著眼睛安靜的等待死神的到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威尼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灰暗的室內環境,一盞微弱的蠟燭在不停的閃爍著,可能下一秒就滅了。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索爾睡在他的另一旁。威尼緩緩起身,看到在一張破舊的木頭桌上,放著兩碗水。他立馬拿起其中一碗喝完,便拍著索爾的臉,“嘿嘿,醒醒,快醒醒。”見索爾沒有反應,便拿起另一碗水慢慢一點一點地喂他喝。索爾也漸漸地睜開眼睛,弱弱地問道:“我們這是在哪?這么黑,在地獄嗎?”不用說,我們被人救了,我就知道我們不會那么容易就死掉。兩人開始警惕地看著周圍的環境,威尼走出門外,門前有一個小庭院,圍起來的那些籬笆看起來還不到成人一半高的高度。周邊也都是看不到頭的枯樹林,很顯然他們兩個人還在這枯樹林之中。這時遠處一個身影慢慢的走進,威尼趕緊找到巨劍,擺出戰斗的姿勢。身影越走越近,是一個瘦弱的老頭,手上提著一只雞,威尼看清后這才放下巨劍。老頭很是開心,他笑呵呵地說道:“我拿了你們的金幣去買了一只雞,現在終于有肉吃了。”索爾趕緊拍了拍身上裝錢的袋子,發現空蕩蕩的,說道:“這老頭偷了我們的金幣。”威尼說道:“沒事,至少我們現在算是撿了一條命,咱們先看看這老頭想耍什么花樣先。”老頭進了屋子,說道:“我去塔克城堡的路上,看見你們兩個人躺在地上,禿鷲在附近。本以為你們是死人,沒想到你們命大還有一口氣,就把你們帶回家。”威尼對他行了一個騎士禮,并說道:“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或許你不嫌棄的話,我愿意為你效忠。”老頭大聲地笑了起來,“得了吧得了吧,還效忠,我這日子過一天少一天的。”“你們休息會吧,肯定很餓了,我去燒只雞一起吃。”索爾前面什么都沒聽見,只聽見有燒雞,瞬間來了精神。還問道:“需不需要砍柴?”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虛弱的人。就這樣到了晚上,三人圍著那張搖搖欲墜的桌子,吃起了燒雞。老頭用著他僅剩的幾顆牙齒啃起了雞翅膀,威尼和索爾則爛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在這個時候什么騎士精神,貴族禮儀都被拋之腦后。他們把盤子舔得干干凈凈,骨頭上的軟骨組織也都被吃了下去,就連一些能咬碎的骨頭也不放過。老頭是因為很久沒吃上肉,威尼和索爾則是給餓出了幻覺。吃完過后,威尼問道:“你剛才說到去哪?塔克城堡?”威尼心中大喜,這說明我們可以走到那。他高興得搖了搖索爾,這樣的冒險路程真是刺激,我的騎士精神永遠是不會被消滅的。

第二天,威尼和索爾聽從老頭指的方向繼續前進。走了一個上午,他們終于來到塔克城堡的城門下了。他們走進城堡,城內的人們大多長相黝黑,眼神渙散,衣著都破爛不堪。威尼和索爾兩人經歷了長途跋涉,即使已經臭氣熏天,還有被樹枝劃破的衣服放到這里也比這些人的衣服還要完好。更何況威尼手里邊還有一把劍,這更加的引人注目,兩人一進城內便被成為焦點。威尼和索爾兩人走在路上,周圍一雙雙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看,那些人頭擺動的方向也隨著他們走動的方向移,感覺下一秒這些人便會一涌而上地吃掉他們,威尼和索爾感到有些渾身不自在。如果說在禮儀小鎮的感覺是像人在看著動物,那么在這的話,則就像是兩只被一群狼盯著的肥美羔羊。威尼很警覺注意著四周的變化,注意著周圍的人,注意著那些迎面而來的人。他的手緊緊地握住巨劍,感覺要是手里沒有這把劍的威脅,或許這些人就會蜂擁而至,扒光他們的衣服,搶走他們的所有東西,甚至連人都拐走。城堡中的街道十分擁擠,骯臟不堪,發臭的粘稠物都辨別不出是淤泥還是人的糞便。老鼠在街道上肆意地穿梭,或許對它們來說這里就是它們的王國。左右兩邊的建筑墻壁上都長滿青苔,整個環境即陰暗又潮濕。陰沉的天突然下起了蒙蒙細雨,雨水的味道都帶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威尼和索爾兩人趕緊跑到一間有著一塊多伸出來的小木板的屋子下躲起了雨,這應該算是屋檐吧。威尼說道:“這就是七大貴族塔克家族的領地嗎?未免也太落破了一些吧。”話語剛落,一坨糞便從他左側掉落,距離他還不到兩英寸。看似沒有砸到,但感覺糞便中的汁水或者說氣味已經是噴到他身上了。威尼探出頭破口大罵:“嘿,沒長眼睛嗎!?這是什么騎士修養啊?”只見房子上剛剛潑糞便的人,從身后再拿一盆準備繼續潑,嚇得威尼和索爾趕緊跑。他們跑到另一個屋檐下,以為在這應該可以安心躲一下雨,想著等等往哪前進。但過了沒多久,一桶污水從樓頂傾盆潑下。兩人不停地轉移,這樣看起來他們兩人才更像是老鼠過街。威尼大罵道:“這是什么鬼地方?本騎士來到這,是你們的榮幸,你們卻這樣子對一位騎士的嗎?”他們來到城中的主城堡,在城門外喊道:“我們來自莉娜的農莊,今晚需要借貴地暫住一晚。”城門緩緩的打開,一個衛兵走了出來將兩人帶入城中。衛兵沒有金光閃閃的盔甲,也沒有銀色的盔甲,就連普通的盔甲都沒有,身上穿的盔甲就只是由藤蔓編織出來的藤甲,手上的長槍槍頭都是生銹,簡直沒有什么戰斗力。進入城堡內接待他們兩人是塔克家族的全族公民、長老、族長,他們很好奇這兩個人是怎么來到塔克境地。塔克族長發話問道:“你們是怎么進入到我們塔克境地的?”威尼這時開始驕傲的吹噓起來,我們是靠著我們的騎士精神徒步走進來的,要堅定自己的信念。大廳上一下子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紛紛爭論了起來。“不可能!”族長說到,“這片枯樹林被一個老巫師詛咒過。人一旦進去后就不可能從里面走出來,我們曾經派出好幾波人出去,但沒有一個人能回來過。”原來片塔克境地曾經也是比較富饒的地方,那片枯樹林以前是果林。人們靠著果林生活,過得也算還湊合。可是因為地形因素,限制了領地的發展,塔克家族的長老們便決定對外進行領地擴張。他們也開始了對外常年的戰爭,弄得人民流離失所。后來來了個老巫師對他們下了詛咒,讓他們永遠無法走出這片林子,這片果林也變成了枯樹林。自從那以后,塔克家族的環境就越來越惡化,一直陰雨天氣,植物莊稼都很難存活下來,糧食資源也就越來越匱乏。人們也開始相互搶奪,偷東西、搶東西的事情更是隨處可見。人性也變得丑惡起來,塔克家族的長老與貴族們卻為了逃出這個地方,給境地的河流投下了魔法藥水,讓塔克境地的人變得更加瘋狂、自私、貪婪,只要他們到文明村莊,瞬間就會對當地進行洗劫與入侵。塔克家族的長老們也很無奈,他們也一直在尋找新的出路,但最后都是無功而返。所以他們對威尼的言辭表示很懷疑,但是威尼和索爾確實是來自別的地方,這也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威尼聽族長等人的解釋,也覺得有些奇怪。他開始回憶,確實他們當時走的時候確實是走不到這個地方的。他們在枯樹林一直走,可怎么走也都繞不出那一片林子。林中也極少有出現生命的跡象,偶爾幾只小蟲子罷了,小蟲子出現時也都逃不過被威尼和索爾吃下的命運。當時的他們也餓出了幻覺,禿鷲也猶如死神一樣盯著他們,但那個時候一直支撐他的就是心中的騎士精神。“等等,老頭!”威尼突然說道,族長等人立馬問道:“什么老頭?該不會是那個巫師吧!?”塔克家族的人又再一次沸騰起來。“老巫師!一定是他!我們這里的人都沒能從林中走出來,更何況在里面生活。”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殺了他!殺了他!應該給予他審判,這么多年了,我們這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下。”塔克家族的公民紛紛開始吶喊了起來。威尼感到事情好像朝著一個不好的方向發展,那個老頭救了自己還有索爾的生命,這個時候卻給他引來殺身之禍。威尼心里想到:噢,天吶,我真的是愧對自己,這絕對不是一個騎士會做出來的事情,我為自己這樣做而感到羞恥。當初還想要宣誓為他效忠,現在想想真是可笑。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自責已經是無法解決問題的了。塔克家族都在討論明天什么時候出發去殺死這個老頭了,索爾在一旁也著急了起來,他拍著威尼小聲說道:“怎么辦怎么辦,我們這樣害了老頭了。我們得去救他。”現在不要說是救老頭了,現在這個時候自身都難保。塔克家族的族長,下令將威尼和索爾關進了牢房。明天出發時還要帶上這兩個人,要威尼和索爾給他們指路。威尼手中的巨劍也被剝奪了,他想到一個威風凜凜的騎士現今卻淪為階下囚,這將是他光榮的人生中的一個污點。他想到無盡的榮譽或許會毀于一旦,他覺得身為騎士可以戰死,但絕不可以受到這個屈辱。威尼喊道:“我要向你們族長發起決斗。”身為騎士,他有權利發出決斗,而身為七大貴族之一的塔克家族。他們面對決斗者,按理也應該接受這次的決斗。但是這個放著以前那個比較富饒的時期,那毫無疑問,他們會接受威尼提出的決斗,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們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改變,他們那種騎士精神或許早就不存在了,他們開始蛻化成乞丐,還有在乎什么貴族精神。但是威尼一直不斷的叫吼著,這樣引起了塔克家族中一些年老的貴族成員的注意,那些長老覺得應該給他一個機會。他們開了個短暫的會議,最后決定給威尼一次決斗的機會。

雖然這次決斗,他的對手不是高大的巨人身材。但是這個對手也不可小視。威尼開始通過這個對手的身體特征進行分析,身高與我相似,所以靈敏度應該也和我差不多。黑色的皮膚里微微鼓起的血脈顯得有一定的爆發力。看來這次碰到一個硬茬了。威尼握緊手中的巨劍,擺出他的戰斗姿勢。“來吧,我威尼騎士從未敗過,因為我代表的是正義的一方。”威尼每次決斗的時候都是在遇見危險,或者是遇到不公平的時候他才會提出決斗。所以威尼還確實有資格說到,他是代表著正義的一方,他這樣也是宣泄了他的不滿。發起決斗的他,同時也是在維護著他身為一個騎士的榮譽。如果他一個騎士都不敢去抗爭這種不公平,那也是對騎士的一種侮辱。這個黑壯士手持狼牙棒也十分謹慎,威尼和他兩人一開始都在相互試探著。威尼也一直用言語試圖激怒對手,這時威尼終于開始忍不住了,他率先揮起巨劍便向黑壯士砍去。對方一個閃躲,躲過了威尼的這足以致命的一擊。黑壯士則利用這個空擋的瞬間,用狼牙棒一個橫掃狠狠的打在了威尼的手大臂上。一下子威尼皮開肉綻。鮮紅的血液頓時流出,他感到劇烈的疼痛,開始有點點慌了步伐了。他開始進入幻想,難道這一次將會在戰死在這里了嗎。每次決斗他基本上都會想到,他還沒有獲得一個真正的騎士封號,不應該就這樣戰死。威尼忍著痛,再次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可是黑壯士卻不會給他那么多時間,他找準時機又給了威尼一擊。如果這兩次攻擊的地方是在頭部的話,那么威尼可能一次都挨不過去。受到兩次傷害的他感覺快不行了,他的眼睛已經充滿了紅血絲。在一旁觀戰的索爾感覺這次威尼可能是真的會死在這個決斗場上。內心十分焦急,禁不住念叨“天啊,幫幫威尼吧,他還這么年輕,我還等著他也可以給我封個爵位什么的。”黑壯士似乎感覺到已經取得了戰斗的勝利,他便舉起武器,對著觀眾席炫耀著。正當他想要個給威尼最后一擊時,威尼這一次避開了,他避開的同時將巨劍向上一挑。原本歡呼雀躍的決斗場,一下子安靜了起來。那些為黑壯士歡呼的人們都愣住了,全場就只有索爾一個人的歡呼聲。沒辦法,塔克家族只能還給威尼自由,但是他們只決定還給威尼一個人自由而已,索爾還是的在牢房里呆著,因為剛剛的決斗是威尼為自己的自由而戰,如果索爾也要獲得自由的話,那么要么他自己也選擇進行決斗,要么就讓威尼替他決斗。剛經歷了一場戰斗的威尼已經無法再打一場了。因為這一場他也贏得并非容易。索爾知道自己還要被關在牢房里,他十分的無助,因為他沒辦法打贏決斗。因為這是騎士的優勢,身為一個普通的法師,又怎能挨得住刀劍呢。他也沒有將希望寄托在威尼身上,他知道即使威尼會為他去決斗,威尼也絕對的撐不了這第二場。索爾更希望的是威尼可以逃出這塔克境地。威尼捂著傷痛,來到囚禁索爾的牢房門口,說道:“你在這先受苦一會,我這就想法救你……”還沒等到威尼說完,塔克家族的人就把他驅逐出城外。

威尼無助的癱坐在一塊石頭上,他的傷口也開始有些發炎,吸引來了一些蚊蟲,他仿佛間又看到禿鷲在他頭頂上盤旋。他臨死前想到那個救了他的命的老頭。威尼心想,不行,我要去告訴老頭明天塔克家族的人就會來殺了他,讓那個他趕緊逃跑。威尼起身順著上次走來塔克城堡的路返程。可是他怎么找也都找不到那間破木屋了,他絕望的說道:“難道這樣一位偉大的騎士就要喪命于此。”他開始念叨起了他決斗后贏來的榮譽。他得到認可、得到尊重、得到自由。這三次決斗對他都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可惜啊,可惜啊。這樣偉大的戰斗,卻無人為他記載。他倚靠在一顆枯樹上,放棄掙扎。老頭終于出現了,“小伙子,怎么啦,怎么又受傷啦。”威尼睜開充滿血絲的雙眼,望向那個老頭說道:“快!快離開這里,現在塔克家族的人說你是老巫師,你快點跑。”老頭笑呵呵的說到,“好好好,我現在跑,但是得先把你的傷治好先。”說罷,在他們附近便出現了那個破落的小木屋,威尼感到十分的驚奇,明明剛剛在他身邊并沒有那個小木屋。“難道你就是塔克家族那些人口中說的,那個老巫師嗎?”威尼疑惑的問道。“是的,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些骯臟的人還是一點都沒變。早知道,當時就下一個更加殘酷的詛咒。”說完便拿出一瓶藥水灑在威尼的傷口上。“明天吧,明天你的傷大概就會痊愈了。我可真是神仙再現啊。”老巫師得意地說。可威尼卻說道,“您能不能把詛咒解除了,我看他們那個樣子也挺可憐的。”“解除詛咒是解除不了了,不過等我死后詛咒也就會自動解除掉。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日子也快到頭了。讓他們再忍一忍吧。”老巫師表現出一股不滿的面容,再次說道:“他們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卻還要為他們求情,你可真是他們的貴人啊。”威尼擦拭著自己的寶劍,說,“身為騎士便得為這些無辜的人民而戰。去想著保護人民。即使他們與我沒有血緣關系,但這就是一個騎士。”威尼成長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質,還有他的觀點和想法,越來越符合一個騎士的要求。威尼卻還憂心忡忡,他想著明天該怎樣救下索爾,因為索爾還在他們手里。得去救他。想到自己的朋友還在受牢獄之災,自己卻無能為力,他十分的愧疚,如果索爾死了,他也沒有任何臉面回到莉娜的農莊,沒有臉面去面對管家。正當威尼一籌莫展的時候,老巫師大概也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了,他安慰道:“小伙子,沒關系,明天塔克家族的人不是想要來殺我嘛,你就拖延一下時間和他們聊幾句。這個時候我再用一下魔法救出索爾就行了。我好像記得索爾像是會魔法的人吧。”威尼看到有了希望,便也重新燃起信心,他一定要把索爾救出。

到了第二天,塔克家族的人果然讓索爾走在前面為他們帶路。索爾拖著沉重的枷鎖,一點一點得挪動。他的腳踝已經被這寒冷的鐵鏈掛出鮮紅的血液。他們一行人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枯樹林的深處。可是任憑他們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座破落的小木屋,塔克家族的人感覺到像是被威尼和索爾給耍了。領頭的人勃然大怒,對著枯樹林吼著,我們一定會找到你這個老巫師,還要拿你的人頭來祭祀我的寶劍。他們打算在這里處決了索爾。索爾跪在地上,領頭人將寶劍豎靠在臉前閉著眼睛,開始念叨起審判詞。索爾此時也閉起雙眼,一臉平靜,他已經面臨過多次死亡了,對他來說已早已習慣。正當他揮起寶劍即將砍下索爾的頭顱時。天空突然驟變,刮起了一陣大風,將索爾卷走。留下了塔克家族一行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老巫師原本還想著和他們好好聊一下,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卻口出狂言,這一下子激怒了老巫師。他們被遺棄在枯樹林里,等待著他們就只有死亡了。老巫師將威尼和索爾兩人帶到了枯樹林外,并告訴他們往東北方向走,便會到達約翰家族的城堡,那里的人和環境或許會比塔克家族這班臭蟲好得多。并且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把一本魔法書送給了索爾。還把自己潛心研究而成的療傷藥水連同配方全部告訴了索爾,并把之前在威尼和索爾身上拿走的金幣還給了他們,告訴索爾“你將來也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法師。”說完便消失在他們的視野。威尼想想此時在塔克家族那一行人,他們空中早已出現了許多的禿鷲了吧。

就這樣他們開始了下一個旅程。一路走,威尼繼續燃起心中的騎士夢,也還是時不時要拿起劍揮舞幾下來活躍起路程中的氣氛,也還是時不時和索爾打鬧起來。這次在塔克境地,在枯樹林中讓威尼和索爾兩人在面對死亡時有了新的感受,他們彼此也知道路程不可能會總是一帆風順,但即使在這個過程中有生命危險,他們還是愿意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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