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楚丹心問高清清，“媽媽，你怎么會想起來和教練比試？”

“一時……心血來潮！”高清清笑。

“大姨你好厲害！”張小白說。

“一般般吧，主要是腦子太聰明，我也沒辦法。”高清清一邊開車一邊哈哈大笑。

解決了散打續費的問題，很開心！

“媽媽，惠教練說免兩年學費，那兩年后我們還是要交學費對嗎？”楚丹心問。

高清清點頭又搖頭，“不是免你們學費，而是媽媽和你們小武教練對打，幫助他提高他的水平，交換而來的學費。也就是說，小武教練本來應該付錢給我，但他給了我錢，我還是要用這錢給你們交學費，所以我們就直接互免了，省得來回給來給去！”

楚丹心點頭，“懂了！”

張小白搖頭，“不太懂！”

“丹心你再給她解釋一遍。”高清清說。

“好。”楚丹心于是又跟張小白解釋了一遍。于是似乎明白了的張小白說，“我懂了，就是我回去后要讓我媽媽把學費直接交給大姨？因為是大姨用她該得的錢把我的學費給抵消了。對吧？”

楚丹心一愣，“好像是。”

高清清：親姐妹，其實也不必如此較真！不過，她現在很窮！高蓉蓉要是給，她就勉為其難收了吧！

到了游泳館，已經提前打電話延遲了一個半小時的游泳課也馬上要開始，楚丹心飛快地跑去換了泳衣上課去了。

張小白和高清清一起坐在外面的凳子上，一邊透過玻璃看里面上課的擔心，一邊問，“大姨，姐姐還有幾節課課啊？”

幾節課？高清清一愣，難道又要續費？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我去問問。”高清清跑到前臺，問了一下，“還有二十四節，年前剛續的費。”

太好了！高清清轉身，忽然看見旁邊大幅的宣傳條幅，“會員現在續年費贈兩課時。年費價格……”高清清認真看了看，確定自己沒看錯：一萬三千八百塊！這么多！

怎么會這么貴？才四十八節課，贈兩課也不過五十節課。一節課合……二百七十六塊！還就四十分鐘。

看著手機計算器上的數字，高清清再一次覺得心累了，錢包疼了，雖然手機錢包里也沒什么錢。

一個游泳而已！值得嗎？

高清清有點懵地坐在了凳子上，透過玻璃看下方泳池里像一條魚兒一樣游來游去的丹心。

養個孩子真費錢！

當年的萬水千山宮好有錢啊！畢竟，老宮主養了他們一百多個孩子呢！練武、讀書、練琴，雖然最后每個人都人超所值。她也真是幸運啊！被老宮主帶回去。否則還不定在哪個農家干活受窮吃不飽呢！

但現在這個世界，高清清嘆氣，她怎么就沒穿在一個吃喝不愁、傭人成群還是單身的特別有錢的有錢人身上呢？

普通人的生活，真是有點難呀！尤其是有了娃的女人。

不過想到那個五月份的散打比賽，想到一百萬，高清清瞬間又斗志昂揚了。

掙了第一筆，就有第二筆。

人只要肯干，掙錢的機會遍地都是！

大不了她還可以出去找工作，小時工那種，不耽誤接送丹心的那種。

就這樣愉快地定了！

手機鈴聲響，高清清拿出手機，“肯定是我媽！”張小白湊過來說。

高清清一看，果然是高蓉蓉，“大姐，我看完醫生了，你們在哪？”

“游泳！”高清清說，“還有十五分鐘下課。”

“行，我們離那不遠，拐過去接張小白。”

“媽媽不用接我，我要和姐姐一起回去，你去姐姐公園接我吧！”張小白說。

“不行！你媽我腳走不動了，你爸順便把你也拖回去！一會兒他要去單位加班。等著我們！”

掛了電話，張小白一臉頹喪，“我媽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沒罵掉別人一塊肉反而連累自己腳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