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我們是獨家？”楚煜問。

“絕對獨家！圖和視頻我一手采集。文章我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論對波波男的憤恨，楚哥你還不知道，那我絕對是頭一份。昨晚熬夜趕稿子到后半夜，我媳婦都沒讓我上床，說我為初戀情人出氣不惜熬夜傷肝，那就找初戀去吧！”李濤嘆氣，“大早晨連口粥都沒給我留。”

“初戀情人？”楚煜看他，“你，結婚了，孩子都倆了，小兒子也滿地跑打游戲了吧？還惦記初戀情人？不太好吧？”

“我沒有惦記！”李濤趕緊解釋，“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再說，能移情別戀走的初戀情人，那就不叫初戀情人了！”

“那叫什么？”楚煜笑著問。

想起那天親眼看到的真實的、雄壯如山的騎在于波波身上扇巴掌的胖女人龐賽楠，李濤咳嗽了一聲，滿含深情地摸了摸自己才過三十五就快要凸光了的前額，說：“叫風中有朵雨做的云！云飄啊飄，飄過千萬里，消失在茫茫歲月中！”

楚煜：“……”不愧是校園里曾經出了名了“浪漫詩人！現在千柳市也小有名字的“禿頭詩人”！

“楚哥，你別笑，你以為人人都跟你和清姐似的，校園情侶變夫妻，十多年過去，你依然帥哥一枚，人家清姐照樣御姐范兒十足，就連身材……”李濤還沒說完就被楚煜扔過來的紙巾盒砸了個正著……

“瞧我這張嘴！”李濤裝模作樣地閃了自己一巴掌，“楚哥，你看我說對了，到現在你還吃清姐的醋，可見你多么愛人家！”

“閉嘴！說你的正事。”楚煜說。

“對對對，說正事。”李濤說，“于川最近跟那個剛上位的某女市走得很近，你也知道，他小白臉一個，招女人喜歡。所以本地的媒體即便知道這事，誰也不敢報，生怕觸了新市的霉頭。要我說，人家只是剛來不了解情況，要了解了于川的發跡史，估計都懶得理他。咱們這事又不直接涉及到于川，他手下作風不嚴，他頂多管理失責。大不了開除于波波就能把這事跟愛苗撇個一清二楚。”

“你也說了于波波是他的嫡系，他會開除嫡系嗎？”楚煜說。

“要是他于川夠狂，他就不開。不過，他那個人，自私自利，怎么為了于波波的爛事影響自己？”李濤握緊了拳頭說，“我賭他開于波波。”

“我賭他不開。”楚煜說，“老規矩，誰贏了這個月領雙份工資，誰輸了別領工資！”

“啊？又賭這個？留點買煙錢行不行？”李濤問。

楚煜搖頭，“賭徒的下場是什么？”

“一干二凈底朝天！”李濤說，“但我還是堅定地認為，于川肯定會為了自己不受牽連開除于波波。這可是有先例的，當年苗老太太可就是當場開除了在綠谷酒店搞外遇被鬧出來的一個公司副總。”

楚煜沒有再跟他校飭這個問題，而是問，“這選題向上報備嗎？”

李濤捏著自己腮幫上的肉肉坐下來，“省里那些牛鬼蛇神，要是按程序走，估計等不到周一就被人給滅了。他們的骨氣可沒咱們硬！”

“新換的這個副社長據說很年輕很不服眾。”楚煜說，“可人家是總部派來主持工作的，要等著老社長到點退了就轉正，你說分社那些老家伙又何必跟著老社長給人家添堵呢！”

李濤湊過來，“要不咱們在全省率先遞個投名狀？”

“做出頭鳥雖然不太好，但要看這鳥是往哪里出！”楚煜起身，“我們去省里轉一圈。”

“好好！帶東西不？”李濤問。

楚煜搖頭：“人家年輕，前途廣大，怎會在這種小事上犯糊涂？”

“對對對！打出影響力來，還能缺點東西？”李濤屁顛屁顛地跟在楚煜后面風風火火地走人了。

徒留聽說楚總來單位，而從家里趕來想見楚總一面的徐瑩瑩，在車的尾氣中跺腳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