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停車場的路上，楚丹心開啟了“問問問”模式，楚煜也很耐心地回答她。

高清清走在后面，聽著他們的談話，什么像素、變焦……她一個字也沒聽懂！

看來，教育楚丹心的重任，她一個人擔不起來。所以，暫時絕對不能和眼前這個楚煜分道揚鑣！

既然不能分開，那就……合作！

這里的人不常說，合作共贏嘛！她把丹心培養成無人可欺的高手，楚煜負責教育丹心適應這里生存的各種規則。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回去就朝這個方向開始談！某人要是不同意，就……揍到他同意為止！

……

寂靜午夜，適合談心！

高清清和楚煜坐在樓上小客廳的沙發上，兩個單人沙發，一人一個，中間隔著個五十厘米寬的小幾，小幾上放著一摞的相冊。一共八本，是丹心從小到大和父母還有親人朋友的照片，一年一本。

高清清和楚煜人手一本在翻閱，之前兩人也看過，不過與現在看的心情完全不同。因為里面的兩個大人與他們長得一模一樣，但不是現在的他們。

“你到底是誰？”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沉默。

“你先說！”高清清說。

“女士優先，你先說。”楚煜說。

“我們那里的規矩，男人為先，你先說！”高清清沒有妥協。

兩人大眼對大眼，一雙凌厲嫵媚，一雙嚴肅認真。

“行！我先說！”楚煜嘆口氣，“反正早晚都要說個清楚明白。”

高清清安靜地翻著照片傾聽。

“我來自一千年以后，”楚煜開口，“我是為楚丹心而來。”

高清清坐直了身子：一千年以后？這么湊巧，她來自一千年以前。

“現在的丹心九歲，十年后她會開始研究一種機器人，這種機器人可以完全代替我們照顧孩子，它會做飯、會做家務、會開車，會陪孩子學習，陪孩子玩，不會對孩子發脾氣，不會阻止孩子做自己喜歡的事……總之，這種機器人完全站在孩子的立場考慮問題，把孩子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而不是父母可以隨意左右的支配品。

她給這種機器人起了個名字叫全職之母和全職之父。在我那個年代，全職之母和全職之父的專賣店已遍布全世界，每個人只需花三萬塊就可以買到一個稱心如意的機器人。

男人不再選擇結婚，因為不想出高昂的彩禮錢，買一個全職之母回去照樣可以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還不用擔負對方的美容費、置裝費。

女人也不再選擇結婚，因為不想生了孩子為了錢等瑣事和男人爭爭吵吵，耽誤自己的事業。買一個全職之父回去照樣可以給自己做飯，陪自己說話。”

“沒有人結婚，那就沒有人生孩子了？那豈不是人會越來越少？”高清清插了一嘴。

楚煜挑眉，這女人很聰明！“不管男女，到了一定年紀還是希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畢竟，機器人只是服務生活，并不能……”他遲疑了一下，看向高清清，“你懂我的意思吧？”

什么意思？并不能怎么樣？為什么不說了？高清清眨了眨眼，說，“我懂！你繼續。”

“好。”楚煜接著說，“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一夜—情很普遍，即便女人不喜歡男人，也可以去精子庫，找個良好的精子-配，也可以生個孩子出來。然后買一個全職之父回家，它會全權照顧孩子和家里。女人坐完月子后該干嘛干嘛，一點也不會影響自己的事業。”

“那男人呢？男人怎么生孩子？”高清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