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余閑三人，一同來到一家不錯的飯館。

來的路上。

馬蕓在想著吃飯的事。

王余閑則悶著頭，想怎么向賀秋解釋比較合理，同時又不違反保密協(xié)議。

賀秋也有些沉默，之前被拋之腦后的事，又被今天的“拉手手”事件給翻了出來。

在戀愛中，男女之間關系的判定，千萬不要交給女生。

因為女生偏向感性，而男生則偏向理性。

而理性就代表了結果可以衡量，可以有“是”或“否”。

所以往往男生在交往的初期，就想從女生口中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但是這個時間點，女生的想法往往就是“薛定諤的貓貓”，處于一種不確定的狀態(tài)。

所以，“逼問答案”就等于打開盒子的行為。

這會極大地影響真正結果的觀測。

扯得有點遠。

王余閑與賀秋的關系，便是處在了這個狀態(tài)的末期。

賀秋的量子態(tài)即將落定。

而王余閑也是在即將下手的邊緣。

此時此刻，兩人的狀態(tài)正好相合。

只待東風起。

水到渠即成。

那時，便是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至于王余閑之前糾結的問題。

拜托，他現(xiàn)在體內(nèi)的苯基乙胺、多巴胺、去甲腎上激素這些激素都快產(chǎn)能過剩了。

水滿而不溢出。

當這些堆積的東西，再持續(xù)地增長下去。

理性這塊防洪壩。

離決堤也就不遠了。

……

一個屏風隔斷出來的臨窗雅座。

三人坐定。

他們來的是一家老店。

并沒有電子設備進行點單。

因為多是接待熟客。

因此菜單也只有名字，還是毛筆手寫，字跡很是蒼勁。

王余閑拿起菜單，就要丟給馬蕓。

但他想起來這貨雖然聽得懂華夏語，但是字很可能還是不認識的。

而這菜單也沒圖片，給不了她任何參考意義。

于是他便收回了遞出菜單的手，“算了，你又不認識字，我點啥你吃什么吧。”

“能自己選！？”馬蕓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略微有些吃驚。

王余閑怪異地瞥了一眼她，魔族吃飯，難道還不能自己想吃什么吃什么？

“能，但你不認字，所以我來點菜。”沒有暴露太多的情緒，王余閑淡淡地回道。

馬蕓卻是馬上不干了，兩手一拍桌子，站起來拒絕道，“不行！我要自己，自己，點？點菜？”

“行行行。”王余閑也是懶得跟她費口舌，把菜單遞給了她。

馬蕓在拿到菜單后，便喜滋滋地掃視了起來。

盡管上面，她一個字都不認識。

但這并不妨礙她從中選擇的熱情。

“她……”賀秋本就有些遲疑。

現(xiàn)在又看到這個場景，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不識字？

賀秋真的是聞所未聞。

王余閑瞥了一眼跟個二百五似的的魔女，苦笑著解釋道：“她的怪異之處，你也見識到了。但是她身份特殊，我實在不能跟你說。賀秋你一定要相信我。”

“這又不關我什么事。”賀秋把目光逃向窗外，兩頰微紅地解釋道，“之前，我只是以為你始亂終棄，玩弄人家的......感情。”

“啊。”王余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對勁，頓時氣氛又變得有些尷尬。

還好，這種情況，電燈泡的作用還是挺正面的。

電燈泡不僅可以發(fā)光，還能發(fā)熱，“喂，愣著干啥呢？我說我要這個。”

馬蕓把菜單往桌上一拍，指著一個菜名，向王余閑示意道。

王余閑和賀秋馬上便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二人看向馬蕓指的菜名。

賀秋的表情得有些古怪。

而王余閑則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馬蕓一眼，耐人尋味地問道，“你確定？”

“怎么，這個不能吃？”

“能，肯定能吃，只是這個，一些中年的男人吃得比較多。”王余閑忍著笑意回應道。

賀秋看不下去了，連忙提醒道：“那個，小蕓，這可是牛鞭啊。”

“牛鞭？”馬蕓眉頭一皺，轉(zhuǎn)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吃的話，會中毒嗎？”

“不存在，這東西沒毒，只是個人口味問題。”王余閑說著，一臉玩味地看向賀秋，他倒很期待，賀秋還會怎么解釋。

賀秋幾次張嘴，可又馬上頓住了。

那個詞叫她怎么說出口。

再說了她要是不知道鞭是什么意思，說金金她就能理解了嗎？

可金金是什么，誰又不會知道呢？

賀秋只得安慰自己，這個小蕓可能就好這一口。

“那我們分開點吧。”王余閑看賀秋那副為難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

“好！”賀秋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一個招呼，服務小哥便過來了。

“兩份秘制招牌牛肉小面，和一份，額～爆辣全牛鞭？”小哥滿臉疑惑的掃視桌上的三人。

這份他們主廚惡趣味的菜品，還真有人點？

王余閑感到目光落在了自己臉上。

“咳。”他連忙敲了敲魔女面前的桌面，“喊你呢。”

“哈？咋了？”正在發(fā)呆的馬蕓，與服務小哥“疑惑”對狙。

這倒把小哥給整蒙了，出聲提醒道：“女士，您確定您點的是爆辣全牛鞭？”

“牛鞭？”馬蕓愣了一下，但馬上就想起來了，剛才賀秋還提醒了她，她點的就是牛鞭，“對，牛鞭！嘗個鮮。”

“嘶~”小哥仰頭倒吸涼氣，這姑涼，夠生猛！

但為了顧客的進食體驗，他還是多嘴的問了句，“您確定是要全鞭，不需要切一下？”

“切？哎！它原本該什么樣，就什么樣，你怎么那么多話啊。”馬蕓有些不耐煩了，她早就餓了，這人還唧唧歪歪的。

無敵！

小哥不禁為這人的豪爽所嘆服。

“明白了，我馬上叫主廚為您準備。他一定很高興有您這樣的食客的。”

說著小哥便退出了房間。

而王余閑不虧是筑基，身體控制能力之強。

這種情況也能強忍住笑意。

而賀秋的表情更是從古怪，變成了看變態(tài)的眼神。

她還不自覺地挪了一下椅子，遠離了馬蕓，往王余閑的身邊靠近。

“對了我不要叫馬蕓，換個名字。”

這幾天根據(jù)她在市井里得到的情報。

當一個人被講作“馬蕓”的時候，那么便代表著那人在凡爾賽。

至于凡爾賽，則是她在玄武局里面了解到的詞語。

在他們魔族的語言環(huán)境里，也有對應的詞。

因此，她早早地就理解了叫做“馬蕓”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