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緣點頭，也是，仙凡有隔，尋常凡人平日里像修士，妖魔鬼精等修行生靈，一生都未必能遇到一遭。
像秦紅楓那樣兩次差點被妖怪殺死，也算運氣逆天了。
“難怪你說這座城里的人都全部死去。”
清緣道，妖魔大舉進攻一座全是凡人的城池，后果怎樣，不言而喻。
“是呀，城里的人們都被妖魔殘忍殺死，只有那人例外。”
藍衣女子嘆道，“那人當時在別城內辦事，等回到城內時，滿城盡是尸體，活著的全是妖魔。”
“那位城主跑了？”
狐念念問道，女子說那城主是個例外，說明他沒有被妖魔殺死，所以是察覺不妙逃跑了嗎？
“不。”藍衣女子搖頭，“那人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憤怒至極，一人闖進城內屠光了所有妖魔，為自己城里的子民報了仇。”
藍衣女子說得輕描淡寫，可清緣與狐念念卻著實被驚住了。
“他殺了所有妖魔？”清緣差異問道。
“嗯，那人的武藝很高的，當時的人們都稱他為天下第一人呢！”
藍衣女子驕傲道，這不是她的情緒，而是誕生她的主人內心所殘留的，為那位城主的一切所驕傲。
“這就不是武藝高強的原因吧？”
狐念念不可思議叫道，“一個凡人，再怎么強也不可能殺死妖魔，而且還是一群妖魔。”
“誰知道呢？”
攤攤手，藍衣女子開口道，她只是見到那人殺盡了所有妖魔，至于那人一個凡人，是如何殺死妖魔，她哪里會知道。
“這，先生？”
狐念念看向清緣，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解釋，不過清緣卻只是搖搖頭。
“很遺憾，先生我又沒親眼見到，也不知道那位城主身為一個凡人，為什么能殺死那么多妖魔。”
“不過。”清緣摸摸狐念念的腦袋，“小念要記得，永遠不要小瞧凡人，他們的潛能，是無與倫比的。”
“嗯。”狐念念乖巧地點點頭。
“嘻嘻，妹妹真可愛呢!”藍衣女子嬉笑著道，“但是呢，那人把妖魔殺盡后，自己也是重傷在身，最后死在城內。”
“吼！”
藍衣女子的話剛落下，立馬有道奇怪的巨響在城內響徹。
“是此城的聲音。”
清緣若有所思道，循著聲音的源頭，發現它就來自腳下城內的所有土地。
“那人早就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欺騙自己呢？”
藍衣女子嘆息道，漫長的歲月時光，她這道意念都已經放棄了，那位城主在當時重傷死在城內，這本就是個既定的事實。
只不過此城不愿接受事實，自欺欺人罷了。
“吼！吼！吼！”
城池的聲音越發震耳欲聾，哪怕是聽不懂意思，但清緣也能感受到聲音中的不甘與憤怒。
“哎，這家伙又要轉移了，先生和妹妹最好還是早先離開。”
“那姐姐就沒想過離開嗎？”
狐念念不解問道，藍衣女子不像城池，早就看開那位城主死去的事實，為什么還要在此城內等待呢？
“小念。”清緣止住狐念念，向藍衣女子道，“那姑娘，我們就此別過，望日后還要再相見的日子。”
“嗯，再見。”
藍衣女子輕聲道，她，又何嘗不想離去呢，漫長的歲月等待，就為了一個早已經死去的人。
說完，清緣便拉著狐念念，閃身間就來到了城外空中。
“先生，你為什么不讓我問完話？”
狐念念郁悶道，先生自己教她的，打斷人說話是失禮的行為，那先生還打斷她問那藍衣姐姐，因為她不是人嗎？
“哎。”清緣嘆氣，“明知道注定的答案，問了也只是徒增悲傷而已。”
“為什么？”狐念念依舊不懂。
“那位姑娘只是應她主人意念而生，她因此而來，也注定會被此所困，只有等到她主人意念消散，或許她還能恢復自由身。”
“她主人的意念。”狐念念自語道，“藍衣姐姐主人的意念是等那個城主回來，可那個城主不是已經......”
“嗯，明白就好。”
清緣遙望向下方的城池，一人一城，漫長的歲月里，就為了一個本就早已死去的人嘛。
“可這對藍衣姐姐也太不公平了！”
狐念念忍不住為藍衣女子抱不平道，“那分明就是她主人想的，為什么要藍衣姐姐來承擔這一切。”
“因為她本就是因此而生，因意念而生，為意念所困，這就是因果。”
在清緣與狐念念談話間，下方的城池早已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片偌大的荒原，余外，空無一物。
“望日后真能相見吧。”
清緣轉身離去，輕聲道，他對藍衣女子的話可不是禮貌性的告別。
等日后，他清某人要真能踏上傳說中的道妙真仙境界，或許能為藍衣女子斬斷因果也說不準。
......
“怎么樣，你還要等那位國師嗎？”
“哎。”
女帝嘆息著放下批改奏折的筆，看向身后側躺著的女衣女子，“老祖，你就那么閑嗎？”
“呵！”紅衣女子冷笑出聲。
“你老祖我活得歲月不是你能想象的，該經歷的老祖我都經歷過，對于修行，我也不抱突破的希望了，自然就閑了。”
“那老祖便閑著吧。”女帝重新拿起筆，“朕還要奏折沒有批完。”
“小丫頭不是我說你，你把體內的妖族血脈激活了，再等那個國師回來不也行。”
紅衣女子頗為郁悶道，自家的妖族血脈也是頂尖的，換個別人那就是哭著求著都得不來的天大機緣，偏偏自家丫頭一點興趣都沒有。
“要不然等那國師還沒回來，你自己就先死了。”
“朕相信清國師能在朕壽終前回來。”女帝頭也不回批改奏折道。
“或許你那國師能在丫頭你死前回來，可說不定那時你都人老珠黃嘍！”紅衣女子起身，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下道。
“清國師如此人物，不會介意朕的容顏。”
女帝拿過下一本奏折，紅衣女子走到女帝身后，伏在她身上，輕聲在女帝耳邊道。
“但丫頭，你會介意。”
手中的動作猛然停下，女帝面無表情，手里的筆斷成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