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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射

李嗣同滿是戲謔地接話道:“事情很好解決,只要你們的價錢超過我,這把弓我拱手相讓!”

他的意圖很明確,買下弓箭落了蘇瑾的臉面,又或者讓蘇瑾以高價買下弓箭,反正就要惡心人。

“長安區(qū)五氏同氣連枝,咱們?yōu)榱艘话压齻撕蜌獍鬃屚馊诵υ挕!标悎?zhí)笑容不減,“不妨來點不傷和氣的玩法,咱小賭一把?”

李嗣同來了興趣,“怎么個賭法?”

“既然是這把弓惹的事,那我們就賭射箭。”

陳執(zhí)從身后一人的手中拿過一只高腳杯,左手執(zhí)弓,右手高高地端起高腳杯。

“古人講百步穿楊,今天沒有楊柳葉我就用杯子代替,你與蘇瑾壓我這一箭中與不中。怎么樣嗣同,我這辦法還算公平公正?”

這種賭法說出后,廳內看熱鬧的客人們也來了興趣。

文質彬彬、光鮮亮麗的賓客們端著香檳打量著兩撥人的爭鋒,一些有見識的人談笑間介紹著中間幾人的身份。

因為如今的格局形勢,槍械管控十分嚴格,連許多沒有編織的巡邏警員都沒配備槍械,而是警棍、短弓等冷兵器。

槍械熱兵器被官方大力管控,至于單兵機甲原則上更是軍方獨有。而刀弓這類殺傷力較弱的冷兵器,就在治安不好的平民區(qū)十分受歡迎。

甚至還有相關的學習社團和培訓機構。所以箭法高超的大有人在,但能稱得上百步穿楊的人也不多。

但對陳執(zhí)這種身份而言,別說槍械,便是高級源氣鍛體法、等離子武器、阿爾法合金武器、新式戰(zhàn)甲、戰(zhàn)艦這些殺傷力巨大并能造成AOE傷害的都能接觸到,又何必舍本逐末?

再說冷兵器的練習無一不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用汗水堆積,陳執(zhí)作為豪門公子能有這個心境耐心、時間精力,能吃這份苦?

反正李嗣同是不相信的。

林鄴、蘇瑾兩人也摸不著頭腦,以前他倆常年和陳執(zhí)混在一起,從沒聽說過陳執(zhí)對冷兵器有所涉獵。

難不成這三年在平民區(qū)上學是個幌子,暗地里在勤修武藝?這念頭剛升起就覺得好笑。

還百步穿“杯”,唬人厲害!

不過陳執(zhí)的精明他倆深有體會,他自己提出的方法肯定不會吃虧。兩人對陳執(zhí)有盲目的自信,在旁也不出聲,靜靜看著他表演。

李嗣同聽到一半便忍俊不禁,等陳執(zhí)說完就憋不住了,拍手大笑著動作極其夸張。

李嗣同想起了歷史上轅門射戟的典故,難道今天陳執(zhí)也想效仿溫侯?

但怕是東施效顰,照貓畫虎不成反類犬,反正他是不相信成天只會吃喝玩樂、恃強凌弱的紈绔有呂溫侯的英勇。

李嗣同肆意大笑道:“可以!兩千多年前呂布轅門射戟講和了袁術和劉備,今天陳少射杯消除我和蘇瑾的矛盾,沒準咱們還能憑此名留青史呢!”

這話有捧殺的意味了,抬舉陳執(zhí)與呂溫侯相比,等他射不中后自然會更加難堪。

陳執(zhí)仿佛對嘲笑免疫,他正聲道:“賭法定好了,那咱們談談賭注。如果你贏了,我讓蘇瑾買下這弓送與你,但若是你輸了……”

陳執(zhí)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我聽說你手里有把劍叫鹿盧,先是長安區(qū)首任總統(tǒng)的佩劍,又先后落入呂安、湯儀的手里,都是一些貪官污吏、民族恥辱之輩!耽誤了一把好劍,不如用這劍為賭注?”

李嗣同微微皺眉心生怒氣,陳執(zhí)言語中把他與臭名昭著的人并列,意思耐人尋味,難道他還不配這劍?

鹿盧劍雖名不經傳,但價值肯定遠超這無名彎弓,這讓他有些猶豫。

一旁的林鄴咀嚼出了一些意味,陰陽怪氣道:“怎么?李嗣同你剛答應了打賭又想反悔?反正這也沒定下來對吧?要不換個玩法?”

李嗣同氣極而笑,李氏家大業(yè)大他自然也身價不菲,一個收藏品而已。

“賭!我賭你射不中!等下我要蘇瑾雙手捧著弓給我送過來。”

蘇瑾是個沉穩(wěn)性子,懶得回擊嘲諷,一旁陳執(zhí)表情難以琢磨,他將還盛著半杯酒水的高腳杯遞給身后的阿浪。

阿浪點頭,端著杯子大步向前,一直走到掛著油畫的墻下停止。

古代百步有百多米,陳執(zhí)所站的位置離墻壁還不到八十米,但眾人也沒有正式的拿出測量工具。

長安區(qū)頂級氏族小輩的碰撞,自然吸引了賓客的目光,再得知了事情原委后,人們的好奇心已經被拉滿。

阿浪挺立在墻下,竟然沒有放下高腳杯,而是用手握住杯挺高高舉起。

廳內一片嘩然!連李嗣同也是眉頭微皺。

即便如今階層固化,平民的命不值錢,沒有大規(guī)模的恐怖事件根本翻不起浪花,但僅僅是幾個氏族子弟的紛爭就讓人肉身持靶?

圍觀的客人們都很吃驚,人肉靶子只出現在文藝作品中,即使這些政要富商平日里對平民敲骨吸髓,但也見不的鮮血淋漓的場面。

也只有陳執(zhí)這種紈绔才能做出這種事了!頂級紈绔們對生命的漠視讓今晚許多的客人不適應。

倒是許多年輕人熱血沸騰,如同拳館里拳手們拳拳到肉最能引發(fā)尖叫。

李嗣同有些疑惑但還是穩(wěn)坐釣魚臺,主人家陸氏沒有出聲阻止即便是今晚血濺一地,也不管他的事。

陳執(zhí)沒有廢話,搭弓拉弦。

“呲...”弓身的機械裝置轉動發(fā)出金屬的摩擦聲,弓身應聲被陳執(zhí)拉個滿月!

李嗣同當即心頭一驚,這高科技結合工藝制造的弓雖然輔有省力機械裝置,但最少也是五六石的強弓,想要完全拉開至少也要有六百多斤的臂力,也只有修行源氣鍛體法的源士,才能有如此巨力了。

陳執(zhí)三年前的狀態(tài)誰不知道?成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居然三年的時間就完成源氣鍛體,成為源士!

李嗣同離得近,能看的出陳執(zhí)引弓那叫一個輕松愜意,臉皮都沒繃一下。

但讓他吃驚的還在后面。

陳執(zhí)只是隨意瞄準,便射出這一箭,箭矢飛速掠過。

膽小的人已經背過了身,有的人捂住身旁女伴的眼睛,不想讓她看見這血腥的一幕。

嗖,一聲音爆傳來。眾人再一看,阿浪手中的酒杯已經不見了蹤影,黃色的酒液淋到他的手上。

再看那箭,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箭尾的雕翎還在微顫,箭簇連帶著一半的箭身沒入墻壁內!

震驚的不止周圍的客人,還有李嗣同和蘇瑾,而林鄴卻是大笑著高聲嘲諷李嗣同。

李嗣同雙眼中滿是陰鷙,卻是氣極而笑道:“以前還看走眼了,陳少玩的一手好藏拙啊。”

李嗣同轉身離去,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林鄴沖著他的背影喊道:“別忘了劍!雙手捧過來!”

“執(zhí)哥,這三年你不會在閉關苦修吧?”

蘇瑾回過神來疑惑道。

“就這一手,沒其他的了,也是他倒霉,偏要賭我輸。”

林鄴用力一錘陳執(zhí)的胸口,“你唬誰呢?老實交代這三年干啥去了。”

三人互視,忍不住的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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