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打開冰箱，對躺在沙發(fā)上玩手柄游戲的杰森問道：“啤酒？牛奶？還是果汁？”

杰森操縱游戲里的超人對蝙蝠俠高高舉起，用膝蓋頂斷蝙蝠俠的脊椎，哈哈大笑的說：“果汁，早上不喝啤酒。”

迪克拿了一杯橙汁和杯牛奶放在桌子上，坐到沙發(fā)上拿起操縱蝙蝠俠角色的手柄。

愜意地說道：“看起來貓頭鷹法庭的事解決了吧。”

杰森看著屏幕里超人被蝙蝠俠打出KO后，放下手柄抿了口果汁，砸吧嘴道：“算是吧。不過還有一些疑點，比如那位市長候選人林肯·馬奇。”

迪克放下手柄問道：“行吧，給我解釋下你倆一直隱瞞我的事情吧。”

杰森靠在柔軟的沙發(fā)上說道：“在啟蒙運動還未興起的前時代時期，一些預備的角斗士會被送到競技場參加游行表演。充當小丑或者一些特技演員，也就是古代版的……”

杰森看了眼房間里的迪克海報，海報上迪克帶著燦爛的笑容高舉雙手，光芒在背后涌照。

“……馬戲團。”迪克順著杰森視線看去，看著自己的海報說道：“沒錯，但……你們又是怎么知道的？”

杰森起身拿著果汁，靠在海報墻上，喝了口說：“因為他們先找上的你。也就是那位無名氏尸體，記得嗎？他的身份其實是利爪的教練，他的身份足以說明一切。”

“每隔十年，你所在的這個馬戲團都會給法庭送去一些少年運動員。而這些被送去的少年則會被訓練成法庭的利爪。”

“其實你也是他們的候選人之一，但是你父親的意外去世，以及……”

迪克脫口而出：“布魯斯收養(yǎng)了我？”

杰森點點頭：“我能了解的是你父親確實是意外死亡，而你又剛好被布魯斯收養(yǎng)了。所以他們只能退而求次的選擇你父親。”

“關于你母親，我很抱歉。她是這件事的牽連者，她是無辜的。”

杰森放下果汁，對迪克說道：“布魯斯曾經跟我說，在他夜間巡邏的時候，他總覺得這座城市在看著他、監(jiān)視著他。他一度以為這是他和哥譚的契合度，因為他是哥譚的守護者。但是直到貓頭鷹法庭的出現，告訴了他一個真相……”

“哥譚從來不是他的城市……布魯斯一直都活躍在貓頭鷹的注視下。”

迪克不解道：“布魯斯竟然會這么覺得？”

杰森點點頭：“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們的精神都被法庭的人折磨著。所以也不必當真他說的話，他確實是這座城市的守護者，而貓頭鷹法庭……笑話罷了。”

迪克聽完后，喝了口牛奶，吐出一口氣說道：“好吧，那我也說說近段時間我的想法。”

“事實上，這種東西算種宿命，對吧？我們家族本來就是馬戲團里的世代飛人家族。注定了這個家族躲不掉貓頭鷹法庭，但是……”

“但是布魯斯出現了，他拯救了我……從黑暗中。我父親的死去變成了利爪，我只會恨這該死的法庭。”

“現在的局勢已經被我們掌控了，你們這段時間的自以為是……我能理解，說不定換我來我會比布魯斯還瘋狂。”

“不過你到時候跟布魯斯說，我們的道路由自己選擇，不是由過去來斷定。以后遇到這種情況沒必要在……見鬼，這怎么可能，就他這性子聽我這話后沒準就瞎想了。”

說完，迪克一拍腦門。

叫蝙蝠俠不要多想就跟小丑突然不瘋了一樣，不對，小丑不瘋了那才更恐怖。

杰森拍了拍迪克肩膀，“下次不會藏著掖著了，貓頭鷹法庭這件事把我們逼得太近了。我們一直都被牽著鼻子走。”

杰森一邊說著一邊把迪克摁在沙發(fā)上，然后從口袋里掏出個小本子和筆。

“現在……作為哥譚時報的金牌記者，我需要采訪一下你，格雷森先生。”

迪克擺了擺手，“說吧。”

“作為一名雜技演員，為什么你的屁股那么翹？”杰森終于說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迪克：“……”

…………

老人阿福獨自打掃著莊園衛(wèi)生，很多時候莊園往往只有他一人。他掃了掃書架墻上的灰塵，環(huán)視了下周圍。從一本書中取出了封信。

“寫于賈維斯·潘尼沃斯。”

“我親愛的兒子，阿福爾雷德。韋恩莊園里黑影仍在閃爍，恐怕我不再安全。盡管我十分害怕，但我更為你擔心，我的孩子。”

“如今為時已晚，我的孩子……如果我不能及時逃脫，恐怕我永遠無法離開這片土地。”

“死亡的影子步步逼近。”

“我為我生命僅剩的時間里感到恐懼，但我更恐懼我所發(fā)現的秘密……這不僅關于托馬斯老爺和瑪莎小姐……還事關他們的孩子……布魯斯·韋恩。”

“瑪莎小姐為了幫助哥譚市內的弱勢群體，給那些被遺忘的孩子們籌建一所學校。與海爾夫人合作，這不僅是為了幫助孩子們，為了小少爺布魯斯·韋恩，更是為了……”

“她即將出世的第二個孩子。”

“她全身心的投入了哥譚的事業(yè)和未出生的孩子身上，我便接過了日夜照顧小布魯斯少爺的重任。”

“盡管只有三歲，布魯斯少爺身上的與眾不同……我相信到時候你會跟我一樣喜歡上他的……”

“然而現在……這些都一去不復返了。”

“瑪莎小姐曾經接過一個恐嚇電話，那是反對瑪莎小姐促進哥譚的發(fā)展電話。我至今也忘不了瑪莎小姐憤怒的神情，和她說的話……”

“很抱歉，市長先生。我……不……你說什么？！這些人覺得他們代表這座城市？他們究竟以為自己是誰……呵，你不喜歡我的語氣？那我換一下語氣，親愛的市長先生。這些人威脅我將要出生的孩子！如果他們再打電話過來，我敢保證！在你還沒反應過來，你就會馬上下臺！這個語氣你喜歡嗎？！”

“以上都是瑪莎小姐的原話。在哥譚市內，總會有人出面反對進步。我這一輩子聽過關于這些人的各種流言蜚語和造謠傳聞。”

“你的爺爺，也是我的父親。曾經告誡過我，永遠不要讓韋恩莊園走向偉大，幸福快樂才是值得奮斗的目標。”

“我從來沒有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直到我那一日，我接到了那通恐嚇電話……”

“電話里要求我?guī)е斏〗闱巴呗反a頭聊聊。他們恐嚇我，如果拒絕，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他們都不會讓韋恩家族的人好過。”

“我將這通電話告訴了瑪莎小姐，但瑪莎小姐高尚的情操使我相信了她，她告訴我，這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奸詐小人。但我內心深處清楚，我應該堅持讓她們留在莊園內。”

“對于糾纏韋恩一家的人物我也有所猜測，一切都是在我當時接電話的時候，有頭貓頭鷹撞死在了韋恩莊園的窗板上……”

“而在韋恩莊園看見的黑影證實了我的恐懼……”

“就在我?guī)е斏〗愫托〔剪斔股贍斍巴鶎W校的時候，我甚至聽見了那首愚蠢的童謠，它就在我耳邊響起……”

“就在我們經過那邊的路口……”

“我們被襲擊了……”

“那個路口是……”

“林肯路和馬奇路的交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