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兄作為掌門首徒.且座下唯一弟子。
地位自然不用說。
可實力卻不是清風樓拔尖的。
甚至只是處于中上等。
江醒想:修為雖不頂尖,但是他身上至少有一樣本領是可以在清風樓這種以劍術武功和修為為主要修習的門派這個地方站得住腳的。
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一馬當先?
掌門的和塵峰各處樓閣殿宇種下一片片的草藥,御劍到和塵峰的結界處就能聞到清幽的藥香。
某一日。
師尊因為最近總喜陰雨天氣,所以桃花殿這幾日連連下雨。
而此時師尊總喜歡抱著書卷在廊下吟誦。
具體念的什么她也沒在意。
反正這種日子持續了大概一旬,他就天天歪在榻上吵著頭疼。
鴉鴉也會給他的頭按揉,可惜效果不甚明顯。
她還得給鴉鴉準備防潮的法器,一來一往實在麻煩。
她干脆告訴鴉鴉不用來了,害的師尊瞪著她說自己看著他年齡大了,腿腳不管用了,登不上臺面了,就對他不孝了。
江醒氣笑拍了下他的肩。
師尊就背過去不說話了。
瞧他那可憐樣。
江醒也不管他,直接殿門一出,御劍飛到了和塵峰。
掃地的家侍說掌門不在,但是大師兄在。
她進去后果然在一個小藥圃看到里面立著看書的白修竹。
白師兄很歡迎她,聽了江醒來之所求,二話沒說親自找藥。
不一會,拎著一個瓷瓶出來了。
把服用的藥劑和用量事無巨細說得清清楚楚。
江醒道謝,臨走卻瞧著白師兄除了身上這套長穿的月白常服,就剩下唯一一件真傳弟子服。
隨口提了一嘴,為什么他不買幾件新的衣服呢?
白師兄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我常年在外游歷,錢大多都用來濟世扶貧,看診掙來的錢也不經常收,所以...哈哈讓師妹見笑了。”
她擺手,認真的說:
“怎么會呢?師兄濟世安民之心才是師妹所該作為榜樣的,又怎會因此而去嘲笑師兄呢?”
白師兄平常縱使面子沒那么薄,此時被一夸也有些不知所措。
二人告別后,白師兄繼續在他的小藥圃忙活。
江醒指尖還掛著帶有余溫的藥瓶。
下次見面,就做一套衣服給師兄吧。
余暉傾瀉,灑在白修竹的背后,
汗水從他頸間滑落,他活動了一下胳膊,繼續自己的事情。
一生與藥香作伴,濟世而又安民。
便是他一生所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