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沒人知道這場霧源自哪里,又是在什么情況下覆蓋了整個西川。
這又是一次失敗的探查,所有進(jìn)去的人都失去了聯(lián)系。所有的通訊設(shè)備在這里都失去了作用,無法定位,無法聯(lián)系更無法直播里面的情況。
在這樣超出常識甚至科學(xué)的環(huán)境里,各國派遣了一隊又一隊的人探查,希冀著有人能回來告訴大家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了無音訊。
遮天蔽日,太陽就這樣消失在了霧里。白茫茫一片、籠罩全身的濕冷和回響在耳畔的喘息聲,他不知道世界怎么了,一個鎮(zhèn)子竟然一個人都不見了……
郝仁由于工作不順選擇了裸辭,開著自己的長安牌“房車”去“自然公園”好好放松一段時間,忘卻城市里的所有。他沿著高速路一路尋找,直到眼前山水能入得了他的眼,他便停下小住幾日。
“興致所至,遠(yuǎn)上寒山,裊裊炊煙。不知這山里可有桃花庵”,郝仁看著眼前這條小路,只有兩人寬,車子開不上來,路上有人的腳印,還沒干透。他索性背起包沿路走去。
“空氣真好,前面一定有泉水,哈哈,‘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這里的松樹這么青蔥,若是不能看見松鼠不能用冰泉水洗一洗臉那才不科學(xué)”,郝仁跟著松樹的指引,一邊貪婪的嗅著松香一邊張望尋找著山泉的蹤跡。
一場雨后正是生機(jī)盎然的時段,郝仁坐在石臺上一邊飲茶一邊翻動著眼前的樹葉。果然如他所想,沒多久他就看到了這塊石臺。
這是山體裸露出的一塊巖石,被人為雕琢,內(nèi)有一泉眼,泉水不斷的冒出,順著如磨盤的出口淌下山去,像極了一個小瀑布。
這里視野開闊,郝仁十分喜歡這個地方,決定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在一旁搭好帳篷又架設(shè)好炊具,現(xiàn)取清脆的松針和清澈的醴泉,郝仁搖頭吹著杯里的熱茶,一邊望著遠(yuǎn)方并看不到的城市,心中不知泛起了什么漣漪。
郝仁看了一會,一杯茶已經(jīng)飲盡:“多好的茶、多好的水,多好的太陽”。
天空由碧藍(lán)變淺,稀少的云彩漸漸聚攏成行成隊,遠(yuǎn)方的金艷逐漸露出昏黃,暈開的赤紅像是天外落下的一片玫瑰花瓣被一只手捏著一端輕輕拂過,于是半邊天空變得如此絢爛。
郝仁望著那天空,仿佛是看到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他被深深的震撼了,直至那里只剩下一點酡紅。
突然一陣微風(fēng)從太陽的方向吹來,吹散了他臉上遺留的溫暖。郝仁按了下眉心,輕輕的笑了笑,深呼了一口氣便準(zhǔn)備收拾睡覺。
不知在旅游的什么時候,他覺得自己要睡得比天早醒得也要比天早,這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源自基因的力量。與世界同睡,也感受世界的蘇醒,他覺得自己似乎和天地更加親近了。
夜里,郝仁感受到帳篷外面溫度降低了許多,縮了縮身體感慨:“這天氣變化還真是快啊,不久秋天就過去了吧。這樣一路下去只怕是溫度會越來越低,正好可以一賞雪域風(fēng)光”。
不久一縷低緩的鼾聲從帳篷里飄蕩出,繞著“瀑布”幾圈,然后落向泉水的月,又突然像收到驚嚇,一躍而起向著高空而去,而泉里的漣漪下那一輪月似乎變得更加清晰。
郝仁做了一個夢,那是他高中還在讀書的日子。“大家都在認(rèn)真的聽講,你撐著頭發(fā)呆在耍帥嗎?”又是那位教學(xué)水平不行的英語老師的聒噪,郝仁心里泛出些許不屑。
“就算是我以后怎么怎么了又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難道能知道我以后會過上什么樣的生活嗎?你會知道我多的是歡喜還是悲傷嗎?如果不可以,那請你還是教你的書不要將你多余的負(fù)面情緒四處傾瀉,ok?”
說罷,起身離開教室,在打開門的時候他回過頭對第二排的同桌說到:“發(fā)什么呆,跟我走,我?guī)闳タ纯词澜绲拿篮谩!闭f罷伸出手,緊接著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心中一陣激蕩,頗有一番天高海闊任余生的志氣。推開門,外面卻是一片白霧,他牽著她的手向前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整個世界都泛起了漣漪,感受著手心的溫度越來越低,他猛地回頭喊著:“不要走!不要!你不要走!不要……”突然白霧向她襲來。
“你大爺……”郝仁醒了過來,揉了揉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真是奇怪,怎么突然想起了高中同學(xué),這都多少年了,奇怪。”
郝仁十分不解,拉開拉鏈卻是一片白霧涌入。“我去?”看了一下表,正好4點。以往這個時候正是郝仁欣賞晨星的時刻,因為這個時候的月漸漸落下,所謂月明星稀是只有月亮不再那么耀眼時周圍的群星才開始爭相閃爍。
可是在一片霧下,什么也看不到。“怪不得昨晚那么冷。”郝仁看向山腳,只是白色翻卷隨風(fēng)游動,站在石臺上佛如飛行。
小站了一會,便開始收釋下山。趁著大霧,一路摸索著道路,也不失為一番探險。
郝仁本來以前時路癡,后來在玩了幾部游戲后便徹底治好了迷路。即便是這么大的霧,也沒有絲毫的影響,僅僅用了三個小時便回到了車?yán)铮葋頃r快了近一倍的速度。
“還是車?yán)餃嘏 !币簧宪嚭氯拾l(fā)動了引擎,開啟霧燈后他回頭望向山里,隱約有鐘聲從山頂傳來。
看著地圖選好路線,升檔起步,郝仁看著后視鏡里若隱若現(xiàn)的山峰喃喃自語:“也不知多少年后還能否再來此地一游,那時還能爬得動嗎,哈哈。
下一處去小鎮(zhèn)補(bǔ)給一番,然后向北,想必不久就能看到那銀裝素裹。”
“兄弟真是厲害啊,幾千里路了,一路上怕是見過不少的景色吧。“面館老板一邊端上面條一邊說道。
郝仁抄起筷子就是一大口:“這味兒夠辣,正宗!”又吸了一口,“景色那是真的不少,大多都是前輩子沒見過的東西,就是沒有人煙的時候吃的就是純天然的,一路過來口味也換了不少。”
“不久前在山里還見到了一個幾米大的石臺,上面還有泉水,我在那里還住了一晚,可惜一早上起來就是這大霧把什么都遮住了。”
老板一聽,眼睛都笑彎了:”那里是不是還有一座道觀,我還去求過平安。”
“那個泉臺便是觀里的道士修的。說到這霧,也不知怎的,一早起來我過來開店門都不敢開車,車?yán)锏睦走_(dá)都沒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多年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霧。”
“道觀到這里起碼也有20多公里了,你也是厲害。”
“嗨,不是這霧我肯定也能找到道觀。霧好像還在變濃,四點多的時候燈還能探出幾十米,現(xiàn)在估計只有十米了。老板花椒還可以多放點,有啤酒嗎?來一瓶。”郝仁一邊吃一邊說道。
看著眼前的霧,郝仁暫時停止了馬上出發(fā)的想法,找了個旅店安頓下來。中午的時候電視信號消失了,手機(jī)信號也一同消失。
午覺過后水電也停了,外面的霧已經(jīng)濃得只能看見眼前。出于安全考慮,郝仁并沒有出去,而是等待霧散。郝仁在屋里呆了一天后,發(fā)現(xiàn)這霧不太對勁。
太安靜了,如果只是一場大霧周圍怎么可能一點聲音也沒有。交通停了可以理解,但是樓下的茶館沒有聲音了、不遠(yuǎn)廣場大媽的音響聲也沒有了、還有天上的飛機(jī)呢?難道這霧大到連飛機(jī)都沒法路過嗎?
拿著房間備用的手電筒,他決定出去看看,結(jié)果一出門他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天啊,我是來到了什么地方。”
郝仁看著四周這濃郁得仿佛要化作實體的霧,“幸好還能看見腳下,不然踩的什么都不知道。”
而此刻霧的外面已經(jīng)是亂作一團(tuán),各國的科學(xué)家發(fā)現(xiàn)這場霧還在向外蔓延,只不過速度暫時不算快,而要是按照之前的速度整個星球被籠罩也不過是一個月的事情。
“你說這只是普通的霧?那所有電子信號消失是什么原因?你見過這么濃的霧?我不管這是什么,一周內(nèi)你必須找到驅(qū)散的辦法,不然就等著出事吧……”某個電話里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突然中斷。
世界各地的通信都在漸漸的失去,隨之而來的水電中斷,更讓人們惶惶不可終日。高速不出一天就堵死,霧仍在擴(kuò)散。
這是什么事件,一場大霧寬度、廣度、能見度、擴(kuò)散程度等等都超出人類認(rèn)知,盡管三天后擴(kuò)散速度減緩了,但是沒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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