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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這個開靈真是個害人的玩意

樂修學院的布局很有特點,正門朝著東方,像是在迎接每日的第一縷曙光。南面有一道側門,平日里大門緊閉,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會打開,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西面是學院的后門,從這里出去,就能通往外面的世界。而學院的北面,矗立著一座高度大約四百來米的山峰,學院的師生們都親切地稱它為北山。在學院里流傳著一種說法,北山就如同禁地一般,普通學生嚴禁踏入,仿佛那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讓人既好奇又敬畏。

出了后門,便是熱鬧的玉林路商業街。這條街將近一公里長,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招牌琳瑯滿目。它的繁華,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學院里的學生們。這些年輕的學子們為商業街注入了源源不斷的活力,他們的消費讓這里的每一家店鋪都充滿了生機。林子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個多月了,一直過著咸魚般的生活,每天按部就班,從未真正去感受過這條商業街的熱鬧。今天,機緣巧合之下走到這里,他心中一動,想著不妨進去逛逛,體驗一下這個世界的煙火氣。

“林子楓,你怎么在這兒?”他剛走沒幾步,街角一家店鋪里突然走出一個人,那人眼睛一亮,沖著他高聲喊道。

林子楓聞聲轉過頭,看到竟然是風憐,臉上露出一抹驚訝,隨即笑著回應道:“呵……憐導教,真巧啊!我就出來隨便走走,你忙你的,我到前面看看。”說完,他便轉身,頭也不回地朝著前面快步走去。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仿佛想要逃離什么。其實他心里清楚,自己看似淡定的外表下,內心早已泛起了波瀾,只是不想被風憐察覺。

“等……等一下,我也正好要去前面,一起逛逛吧!”風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清脆而急切。林子楓聽到這話,腳步頓了一下,心里暗自叫苦,知道自己這是躲不過去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認命般地向風憐招了招手。沒過一會兒,風憐就邁著輕快的步伐追了上來,很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在風憐觸碰到他的瞬間,林子楓的身體微微一僵,在風憐追上來之前,他的內心確實涌起過一股強烈的逃跑沖動,可不知為何,當風憐挽住他的手臂時,他心里的那股沖動漸漸消散,腳步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兩人就這樣并肩走著。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腳步聲和周圍嘈雜的人聲。這條商業街雖說只有一千米左右的長度,但平日里熱鬧非凡,各種小吃攤、服裝店、雜貨店應有盡有。可此刻,在林子楓和風憐的眼中,周圍的熱鬧仿佛與他們無關。即便兩人都刻意放慢了腳步,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十來分鐘后,他們還是快要走到了商業街的盡頭。

“我…”“你…”就在這時,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然而話剛出口,又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閉上了嘴,再次陷入了沉默。氣氛有一絲微妙,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

“要不,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兒。”最終,還是林子楓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張長椅,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自然。

“嗯!”風憐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很輕,像是怕打破這微妙的氛圍。兩人走到長椅旁,緩緩坐下。一路走來,林子楓一直在偷偷觀察風憐,經過再三確認,他知道這次的風憐是正常狀態,沒有受到開靈副作用的影響。可不知為何,這樣正常的風憐卻讓他更加尷尬。他的手不自覺地伸進口袋,摸到了那張字條,想起今天早上風憐應該就已經恢復正常了。他不禁在心里琢磨,昨晚發生的那些尷尬事,風憐到底還記得多少?她會不會對自己產生什么不好的誤會?一想到這些,林子楓就感到一陣頭疼,在心里暗暗抱怨,這個開靈可真是個讓人頭疼的麻煩事兒。

“憐導教…”兩人在長椅上靜靜地坐了好一會兒,林子楓才鼓起勇氣開口。

“唔…私下里,你能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風憐轉過頭,目光正好對上林子楓的眼睛,低聲說道。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又有幾分羞澀。

“啊?哦…那個,憐導…風憐,有什么辦法可以加快你開靈的進度嗎?”林子楓聽到風憐的要求,心里暗自嘀咕,女人果然是麻煩,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叫習慣了突然要改,還真有點別扭。但他還是按照風憐的要求改了口,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你都知道了?最近這幾天沒休息好,才讓心魔影響了靈智。如果每天都能像昨晚一樣休息好,就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要想快點完成開靈,除了想辦法吸收到更多信仰力,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風憐在說起開靈這件事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眼神有些閃躲,頭也不自覺地低了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啊!如果把開靈比作從一到一百的進度條,你現在達到多少了?”林子楓沒有注意到風憐的異樣,繼續追問道。

“嗯…經過近一年的累積,現在應該在九十七到九十八之間了!”風憐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回答道。

林子楓聽后心中一驚,他知道風憐是在去年的交流會上第一次在公眾面前露面,而且還在比賽中輸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吸引到的粉絲數量肯定很有限。可即便如此,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風憐竟然就快要成功開靈了,這修煉資質簡直讓人驚嘆。在這個世界,若是以數值來衡量修煉資質,一百單位值的信仰力,若能轉化吸收七八單位值,就已經算是修煉天才了。照這樣推算,風憐轉化吸收信仰力的能力,估計至少能達到兩位數,這是何等恐怖的天賦。

“嗯,那就只差一點點了。讓我先想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林子楓望著周圍,發現兩邊的商鋪都已經漸漸關門熄燈,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便轉頭對風憐說道。風憐抬起頭,偷偷地瞄了林子楓一眼,那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舍,隨后才小聲地“嗯!”了一聲。

“咦,這里居然藏著一家小酒館喔!下次得讓鋼強他們來這兒請客喝一回才行。”兩人從長椅上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林子楓突然發現他們身后有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小酒館。酒館的招牌不大,燈光也有些昏暗,若不是特意留意,很容易就會忽略過去。林子楓一看到酒館,心中就涌起一股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的沖動,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和鋼強他們在這里把酒言歡的場景。不過,他看了看時間,又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今天是沒時間了。風憐看到林子楓這個樣子,不禁也有點心動:“是不是想進去喝一杯?”林子楓略作沉思,目光看向風憐,關切地說:“今天就算了,你身體不好,要早點休息才行。”風憐聽了,心中一暖,乖巧地應道:“嗯,那下次你們過來喝酒,能帶上我嗎?”“我們幾個男人喝酒吹牛,你要是不覺得無聊,那就來吧!”林子楓笑著說,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兩人邊走邊聊,時間在輕松的氛圍中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回到了風憐家門口。風憐打開家門,轉頭看向林子楓,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問道:“要不要進來喝杯水?”“太晚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走了,晚安!”林子楓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風憐的家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充滿尷尬回憶的地方,每次來到這里,他都會想起那些讓他不知所措的場景,所以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風憐的邀請。

“等…等一下!”就在林子楓轉身要走的時候,風憐突然叫住了他。“怎么了?”林子楓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沒…沒事了,你回去后,也早點休息吧!”風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心里的話。“嗯!”林子楓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獨自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林子楓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和風憐相識后的點點滴滴,那些看似平淡的日子,此刻回憶起來卻充滿了溫馨。在風憐沒有發病的那兩個月里,每天她做的飯都會多出來一些,吃不完就會找林子楓幫忙解決。兩人每天只是簡單地打個招呼,互道一句問候。可就是這看似平常的交流,卻讓林子楓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和關懷。然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風憐對他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他隱隱約約察覺到,風憐對他產生了別樣的情感。這讓他的內心既涌起一絲竊喜,又充滿了惶恐和迷茫。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他不屬于這里,這里也不屬于他。所以,他原本打算就這樣平平淡淡地混日子,不想在這個世界留下任何牽掛,可風憐的出現,卻打破了他原本平靜的生活,讓他陷入了一種不知所措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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