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華真跟落盈一同退到龜裂地縫的邊上,不知何時從地縫里竄出來的一株魔域藤蔓纏住了落盈的腳踝,徐青仍在拼死抵抗神秘人的攻勢,不能騰出手來應付。
“啊!”隨著一聲尖叫,落盈的身形往下墜落。
“不行!”華真拼命的拽著落盈的手臂,誰能想到藤蔓力度之大差點連著華真也扯下去,這地縫仿佛有生命般地張開血盆大口。
藤蔓死命將落盈往下拽,而且它還在源源不斷的吸收二人的法力,好在它長度有些不足,綁不到華真。
華真突然想起書本記載,魔域生物生在陰暗潮濕的環境里,最怕濃烈的陽氣。她拿出手中法器,用扇子渡陽面狠狠擊打在藤蔓上,藤蔓受損,不再吸收二人法力,只是還在向下拉扯著。
又有大批魔物縈繞過來,即便她們近在咫尺,華真都看不大清落盈的臉。
“哼,不錯嘛。”神秘人笑道。那人一邊跟著徐青作戰,一邊還能召喚魔物拉扯她們。
“不行,華真你快放手。”落盈這么說著便要將手臂抽出來。
“別!”
落盈搖了搖頭:“我的法力不如你們兩個,只會拖累你們,松手。”
“松手!”
華真依然緊緊的拽著她,身邊的扇子上下飛舞著斬殺魔物,有些倒霉的魔物觸碰到陽面即刻灰飛煙滅。
落盈最終狠了狠心,使出她最后的法力往上越了一下咬住了華真的手腕,華真吃痛不由自主的松了一些,落盈便立即掙脫任由藤蔓將她扯入地縫中。
“落盈!!!”
剎那間,神秘人已經玩膩了這種游戲,在華真察覺到這一點時已經來不及了。
只是在五根刀即將落到徐青頭顱的時候,一切卻突然靜止。
風停在了空中,神秘人也被控制住,五根刀依然閃爍著它獨有的光芒,在這一瞬間除了華真跟徐青,所有人都被定住了。
“你怎么樣了?”華真連忙跑過去查看徐青的傷勢。
徐青面色蒼白:“暫時還死不了。”他說完這句話后便開始大口大口吐血。
接著徐青陷入昏迷,差點將華真撲倒,那些血都是黑色的,華真的衣裙袖口也沾染了不少血跡,同時徐青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徐青被之前的魔物咬傷了手臂,毒素開始蔓延,從手臂往心的方向延長。
華真匆忙間取下手上的鐲子給他戴上,她的手鐲可以起到抑制毒素的作用,讓它們無法蔓延,那些毒素在徐青的手掌上暈染開來,如同水墨畫一般。
這時徐青突然睜大雙眼開始打坐調息,但是很不對勁,無論華真怎么搭話徐青都不再回應。
地縫早已關閉,更是看不到任何落盈的蹤跡。
華真只好先調查神秘人,那人在空中凝滯著,揭開神秘人面罩的同時,華真失望的嘆了口氣,這具身體,只不過是一具傀儡。
華真這時突然感覺身體騰空,雙腳離地,她側過頭看去,竟是整個人都被徐青扛了起來,他們保持如此詭異的姿勢,無奈華真怎么用力也掙脫不開,法力也完全被禁錮住。
“徐青!松開我,還有落盈,落盈還沒出來呢!”
“檢測到時間線受損,已及時糾正,正在修復中……。”
隨著華真被扛走的越來越遠,她隱約看到遠方的神秘人還有魔物的尸體被什么東西一點點的涂改著,直至完全透明,整座山的結界也被修改。
華真覺得很不舒服,徐青這么顛,她差點吐出來,當二人再次返回到山洞的時候。華真驚訝的發現落盈還處于昏迷的狀態昏睡在那里,就好像方才那些事都沒發生過。
徐青將華真抱下來放在床上,這時候華真發現依舊不能動,然后徐青僵硬的挪動步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漏洞已修復,開始祛毒”。隨后徐青閉上雙眼,毒血從他的嘴角,鼻孔,指尖,毛發里流出,七竅流血大概就是這樣了。
徐青眼中毫無神采,突然,他直愣愣的盯著華真:“檢測到角色異常數據,開始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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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華真從床上起身,頭好痛。她記得方才跟徐青說到學宮的事,怎么說著說著還睡著了。
徐青端過來一杯茶:“你可能是天界待久了吧,方才不太適應,現在怎么樣?”
“好多了,對了,你跟我回天界,憑你現在的修為完全可以的,只要參加三個月以后的考試,你就可以在學宮上學了。”
“哇塞,天宮升學考試除了修為還有理論的,那么短的時間我怎么背下來那么多。”
“才三個月而已,時間已經很寬裕了,而且是按照天界時間來計算了,換算成人間就是大約一百年。足夠一個凡人從生到死,肯定能過的,你就放心。”華真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青笑著答道:“那應該差不多。”
出山洞,才發現援兵的蹤影。待落盈醒來后,三人回到天界。
“嘖嘖嘖,真不愧是天界,所有的陳設都這么清新淡雅,但又給人十分莊嚴的感覺,看來看去還是金子最俗。瞧瞧這柱子……這龍。”
“咳咳。”華真十分尷尬的輕咳了幾聲,走到徐青身邊咬耳朵:“在學習之前,你要學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你這一身俗氣洗一洗,不要那么好奇。”
巡邏隊長在遠處對著落盈示意,落盈轉過頭來:“華真,我先回巡邏隊了,你帶著徐青走吧。”
隨后落盈邊嘟囔邊走著:“真是奇怪,我到凡間補覺來了?”
神識波動,華真回頭對著來源望過去,原來是初十,看起來他狀態不佳,眼下烏青。
徐青在華真身后扯了扯她的頭發:“哇,天界也養熊貓,好時髦。”華真則咬牙回復他道:“你再胡說我把你舌頭剜出來讓你天天打手語。”
徐青跟初十的第一次見面就在天界門口。
“初十。”
“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