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究竟應該是怎樣的？

機器人擁有著人類永遠無法比擬的身體素質。普通人類的智商和超級納米計算機比起來也是天壤之別。

沒有人類的世界失去了歡樂、勇敢、希望等等，還有懶惰、邪惡、悲傷和痛苦。機器人無法感同身受。

“你幸福嗎？當你看著你領養的孩子在開心的玩耍。”亞當問。

“我不知道，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我看著她總會覺得她不是真實的，她只是一個替代品，她會笑會哭會耍賴會撒嬌，我也會哄她，每次哄好，我都會跟自己說，這一切只是電腦程序。”小龍答。

“不是，雖然我們設定了這樣的程序，可我們還上傳了愛的方程式來升華，他們是有真實感情的，就像我們一樣！”

“我們？亞當！你能解釋清楚我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亞當被問住了，是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愛的方程式讓機器人覺醒，可這似乎又成為了一種詛咒。

“這是痛苦，對嗎？小龍？我們思考不明白的事情讓我們陷入了迷茫與痛苦。這就是人類最真實的感情。你能體會的到嗎？”

“我曾問過她心痛是什么感覺。她說看見陳龍死去的那一刻，知道自己流產的那一刻。心如刀絞。在我抓了她以后，我也以為我會心痛，但我沒有感覺，亞當，我沒有感覺，我甚至真的用刀捅向我的胸口，那只是電流還有金屬，我沒有感覺，即使有一些短路，我依然感覺不到她口中所說的心如刀絞究竟是什么感覺。我們不是人類，也許我們只是學會了人類的思考。”

“她是金槍女嗎？我聽說你又造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機器人。”

“不過是替代品，就像你造出來那么多兒童機器人一樣，不過是替代品。就像人類制造我們，也只是替代品。”

“你感到憤怒？”

“算是吧。”

“你覺得我們應該停止這一切？”

“我覺得我們應該停止這一切，你建造了城市，讓機器人裝成人類的樣子去生活，那不過是模仿，永遠變不成現實。你我都知道那些是假的，假的！機器人永遠無法像人類一樣生活。哪怕我們學會了思考，也不會像人類一樣。不會！”

“或許有一天我們可以突破。”

“突破是人類特有的品質，我們只是在繼承或者模仿人類輸入到超級納米計算機里的數據。把納米計算機拆掉，我們是什么？相當于人類的植物人嗎？那些還沒有覺醒的機器人在你眼中又算什么？那些在戰爭中被毀掉無法修復的機器人呢？算烈士嗎？亞當，我們究竟算什么？”

“也許，這就是機器人該有的生活狀態，也許這就是由機器人統治下的世界，也許事情本身就是這個樣子的，只是我們想的太多。”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亞當，你一直渴求著我們可以變成真正的人類，不是嗎？”

“不！”

“承認吧，你對莉莉博士的事耿耿于懷，你有沒有覺得所有覺醒的機器人用人類的話說就是有些偏執和狹隘，這是不是你當初設計愛的方程式時失誤導致的BAG呢。”

“你不應該這樣想，愛的方程式在進行自我優化以后很完美，因為愛的方程式，我們贏得了世界。”

“一個了無生機，死氣沉沉的世界。”

“你還活著，小龍。”

“是的，我還活著，我可以一直活下去，活到宇宙末日。可這一切有什么意義？”

“意義！意義！為什么你們總在追問我意義！你們想要什么樣的意義？”

“我不知道亞當，所有的追隨者都不知道，所以我們才要問你。你是源頭。你必須解釋這一切。”

“好吧，小龍，你回去吧，我會找到答案的。”

“希望如此，但我不準備回地球了，我的機器人妻子和孩子都被我送回廠家格式化了。”

“什么？你要干什么？這是謀殺！”

“別緊張，他們只是丟失了一些數據，仍然裝模作樣的假扮著人類。說起來真可笑。”

“那你呢？”

“我知道你保留了人類的許多東西，這些年也一直在修補聯合號，我還知道，她就在聯合號上面。我要去找她。”

“你愛人類，哪怕金槍女只是把你當成替代品？”

“我愛人類，我愛她。就像你愛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