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步履維艱
- 兩點天涯遠(yuǎn)岫
- 武林女俠
- 4088字
- 2022-04-30 20:38:53
夜色漸漸加濃,夜晚悄然來臨,窗外弦月如鉤,幾顆星星陪伴著閃爍的月牙。
晨溪站在窗前,抬頭仰望,今晚的夜空沒有繁星,只有幾顆孤單的星星在努力地發(fā)著清冷的光,零零星星地分布著,整個夜空如一盤黑墨,天空中有一層淡淡的烏云,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更添神秘。
宮殿門口掛著的兩個大燈籠,照亮了宮殿臺階,臺階前面站著四個侍衛(wèi),他們手握長劍,威風(fēng)凜凜,晨溪看著他們,有些不寒而栗,覺得逃出去的機(jī)會渺茫。
妙怡看晨溪在發(fā)呆,她來到晨溪的身邊,小心謹(jǐn)慎的說:“這個荷花說的話能是真的嗎?司南之恒會來救我們嗎?”
“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相信她說的話。”
妙儀有些害怕,“如果我們逃跑被抓到,我們一定會被砍頭的。”
“可是如果我們繼續(xù)在這兒坐以待斃,我就怕以后再也沒有機(jī)會見到慕容清新了。”
妙儀有些犯難了,“這可怎么辦呢?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晨溪沒想到妙儀這樣的疑心,“你放心,荷花是我的好朋友,她說的話一定是真實的,她也是個苦命人,她不會騙我的。”
“她已經(jīng)懷上了皇上的孩子,萬一她想借皇上的手除掉你怎么辦?”
晨溪肯定的說:“放心吧,她不會的,妙儀,我發(fā)現(xiàn)你非常勇敢,之前在桃花灣我一直都覺得你柔柔弱弱的,只會洗衣做飯,沒想到你這樣的勇敢,而且心思縝密。”
妙儀娓娓道來:“我從小在桃花灣長大,上官歸遠(yuǎn)將軍經(jīng)常教導(dǎo)上官菲菲和慕容清新,我在一邊也就聽到了,學(xué)到了。”
晨溪羨慕的說:“上官歸遠(yuǎn)教你一些大道理,而夫人又教你洗衣做飯,你真的是樣樣精通啊!”
“我哪有樣樣精通,我不會武功,如果我也會武功那就好了,我特別羨慕上官菲菲,每次看到她運(yùn)用輕功飛來飛去的,我都羨慕得不得了。”
妙儀疑惑的問:“司南之恒和上官菲菲去過桃花灣一次,司南之恒和我也不熟悉呀,他會冒死來救我們嗎?”
晨溪十分相信司南之恒:“司南之恒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之前曾經(jīng)共患難過,我相信他一定能來救我們。”
“荷花剛才說司南之恒是統(tǒng)領(lǐng)大人,如果他救我們一起逃走,他就不能當(dāng)統(tǒng)領(lǐng)大人了,就只能逃命了,你確定他真的能來救我們?”
晨溪肯定的說:“我有一種直覺,司南之恒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你放心吧。”
晨溪把門推開一個縫,順著門縫往外看,看到四個侍衛(wèi)站在門口,手里都拿著長劍,聽見門有響聲,他們都回頭看了一眼,兇神惡煞的樣子把晨溪嚇了一跳,連忙把門關(guān)嚴(yán)。
晨溪緊張的說:“妙儀,我們把燈吹了吧,免得外面的侍衛(wèi)一直盯著我們,我們把燈吹了,侍衛(wèi)以為我們睡覺了,就會放松警惕的。”
妙儀點點頭說:“這是個好辦法。”
妙怡剛要去吹燈,晨溪說:“再等一下,我們兩個一定要多穿點衣服,如果司南之恒真的救我們出去,一定會很冷的,冰天雪地的,別被凍壞了。”
妙儀緊張的說:“還是你想的周到。”
兩個人都披上了棉披風(fēng),準(zhǔn)備就緒,她們兩個把燈吹掉,然后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司南之恒。
半夜的時候啊,外面的侍衛(wèi)都有些困了,看屋里的燈已經(jīng)吹滅,猜想屋里的人大概睡著了,他們懶散的坐在了地上。
一直常在暗處的司南之恒看他們放松警惕了,手里拿著金針“嗖嗖……”發(fā)射出去,就四個侍衛(wèi)全都射暈了。
這四個侍衛(wèi)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司南之恒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他繞過侍衛(wèi),輕輕的推開了門。
屋子里面很黑,什么也看不到,司南之恒小聲的招呼:“晨溪,我是司南之恒,你們在哪?”
晨溪和妙儀坐在椅子上聽到司南之恒的說話聲,小心翼翼的說:“我們在這兒,司南之恒,真的是你嗎?”
“是我,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吧。”
晨溪和妙怡跟著司南之恒悄悄的溜出了屋,然后輕輕的把門關(guān)上,他們順著門邊兒走,生怕驚擾到侍衛(wèi),他們悄悄的來到宮墻邊。
司南之恒摟著晨溪的腰,一個凌云輕功飛過了宮墻,他把晨溪放到了宮墻外。
月色朦朧,晨溪拽了一下司南之恒的衣服叮囑他,“司南之恒,一定要小心。”
“嗯,你放心,我去去就來。”
司南之恒又跳躍進(jìn)宮墻,摟著妙怡的腰,又一個凌云輕功也將她帶到了宮墻外。
夜晚特別的寧靜,他們隱藏起來不敢說話。
司南之恒領(lǐng)著兩個人飛快的向遠(yuǎn)處跑,跑到一棵樹下,司南之恒學(xué)著布谷鳥的叫聲,“布谷,布谷,布谷!”
過了一會兒,竟然傳來貓叫的聲音“喵,喵,喵!”
司南之恒知道這是小毛子在回應(yīng)自己了,過了一會兒,小毛子騎馬過來了,手里還牽著一匹馬。
司南之恒抱著晨溪飛身上馬,猛地抖動馬的韁繩,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小毛子跳下馬,將妙儀扶上馬,等妙儀坐穩(wěn)了之后,他也飛身上馬,追趕著前面的馬。
冬天的氣溫寒冷,夜色深沉,天空中那幾個零星的星星閃爍著,不知疲倦地裝點著這個漆黑的天空,朦朧的月色仿佛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面紗,為這個寂靜的夜增添了一份獨(dú)特的神秘之感。
晨溪騎在馬背上,終于覺得自己安全了,她疑惑的問:“司南之恒,你怎么知道我們被抓進(jìn)來了呢?”
司南之恒繼續(xù)抖動著馬的韁繩,馬跑得更加快,“是門口的侍衛(wèi)小毛子告訴我的,就是就剛才牽馬的那個人。”
晨溪覺得這是一種奇妙的緣分,“沒想到妙儀隨便找人救命,那個人真的就一心想救她的命了。”
司南之恒笑著說:“我看小毛子是對妙儀初心萌動了。”
馬繼續(xù)跑著,外面的天氣很冷,晨溪坐在馬的前面,司南之恒坐在馬的后面,司南之恒用雙手握緊馬的韁繩,用自己的身體為晨溪擋住呼嘯的寒風(fēng)。
晨溪問司南之恒:“我們?nèi)ツ睦铮渴腔靥一硢幔俊?
司南之恒的心情特別緊張,他想著盡快離皇宮遠(yuǎn)一點,免得被皇宮的人發(fā)現(xiàn)。
他謹(jǐn)慎的說:“咱們千萬不能回桃花灣,皇上知道桃花灣這個位置,他一定還會派人去捉你的。”
“那怎么辦?”
“這次我領(lǐng)你去凌云山,之前我就想帶你去那,可惜你中毒了沒去成,這次我一定要帶你去,那里是武林高手密集的地方,宮里的人根本就不會猜到那里,我們就去那里好不好?”
晨溪疑惑的問:“那里真的會安全嗎?”
司南之恒為了讓晨溪安心,他安慰她說:“武林盟主司南風(fēng)是我的父親,我們?nèi)ツ莾海兴谋Wo(hù),一定會安全的。”
晨溪高興的說:“太好了,凌云山一定武林高手如云,我到那里也見識見識。”
“是啊,凌云山高手如云,等到了凌云山我就教你武功,你也會成為一個武林高手的。”
晨溪好奇的問:“我能學(xué)會嗎?”
司南之恒肯定的說:“你內(nèi)功都學(xué)會了,我再教你武功,你一定會學(xué)得很快的……”
小毛子和妙怡騎在馬背上,這匹馬也跑得很快,妙儀從來沒有和男生這么近距離的接觸過,小毛子也是第一次離女生這么近,兩個人都很緊張。
小毛子忐忑的說:“你叫妙儀是嗎?”
妙儀驚訝的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小毛子笑呵呵的說:“是司南之恒告訴我的,我覺得你這個名字是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
妙儀竟然有些害羞,她小聲的說:“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夸獎過我,你是第一個夸獎過我的人。”
小毛子看妙怡和他說話了,竟然也不那么緊張了,“以后我總夸獎你,你這個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很勇敢,我第一眼就對你很佩服了。”
妙儀不屑地說:“那有什么可佩服的。”
“那可是在皇宮門口,一個不注意就會人頭落地的,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你竟然還敢跳下馬車,找人幫忙救助,可見你的膽子不小啊!”
妙儀說:“我們?nèi)ツ膬海俊?
小毛子說:“我也不知道去哪,反正離皇宮越遠(yuǎn)越好,司南之恒去哪我們就跟著去哪,我是一個孤兒,本來就無家可歸,司南之恒武功高強(qiáng),足智多謀,我最相信他了,以后我也不能當(dāng)侍衛(wèi)了,就浪跡天涯吧。”
妙儀感嘆道:“司南之恒是統(tǒng)領(lǐng)大人,他連錦衣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大人都不想當(dāng)了,可見他為了救晨溪下了多大的決心啊。”
小毛子用力的抖動馬的韁繩,想讓馬快點跑,追趕上司南之恒他們,“是啊,司南之恒為了救晨溪,連統(tǒng)領(lǐng)大人都不當(dāng)了,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可見司南之恒和晨溪的關(guān)系不一般啊。”
妙儀解釋說:“你別多想,他們只是朋友,朋友就應(yīng)該互相幫助,肝膽相照。”
小毛子說:“那你也做我的朋友好不好?”
妙儀欣然同意,“好啊,那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啦!”
夜晚很冷風(fēng)很大,馬頂著呼嘯的寒風(fēng)加速的向前奔跑。
夜色深沉,星光零星,無邊的寂靜中,在那白雪皚皚的天地交接之處,正悄悄迎來黎明。
漸漸的,淡青的天空鑲著幾顆稀疏的殘星,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露出燦爛的陽光。
司南之恒一行人騎了好幾個時辰的馬,有些累了,躲進(jìn)山上的樹林里,這里距離皇宮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
他們從馬背上下來,踩著軟綿綿的雪,拉出各自各自的聲響,向山的深處走去,雪很深,沒過膝蓋。
冬天的太陽并不是十分耀眼,好像朦朦朧朧的被一層薄紗罩著,陽光透過樹枝照射下來,雖然閃亮卻沒有溫度。
晨溪和妙儀都裹著棉披風(fēng),原地跺腳,真的很冷。
小毛子提議說:“這里距離凌云山還有好幾天的路程,我們繼續(xù)這樣走會被凍壞的,我們應(yīng)該找一個客棧住下。”
司南之恒連連搖頭,“皇上一定會派人到處尋找晨溪,我們絕不能住客棧,應(yīng)該找一個隱秘的地方就好了。”
“這荒郊野嶺的,哪有地方能遮擋風(fēng)寒呢?”
大家一籌莫展的繼續(xù)向山頂走去,快到山頂時,忽然看見一個殘破不堪的茅草屋。
幾個人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們都加快腳步向破房子走去。
終于走到茅草屋,司南之恒和小毛子將馬拴到了樹上,司南之恒打開破舊的木門,幾個人全都走進(jìn)這個茅草屋躲避寒冷。
這個茅草屋看樣子很久沒有住人了,大概是以前獵人住的房子,支撐房頂?shù)牧杭苌喜紳M了很深而且很長的裂紋,勉強(qiáng)支撐著破舊的屋頂。
大家終于找到一個躲避風(fēng)寒的地方,不用挨凍了。
司南之恒在這破房子里四處查看,什么吃的都沒有,“你們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外面有沒有野雞什么的,我去打了一只,咱們好解解饞。”
小毛子聽司南之恒要出去打野位,他也連忙說:“我也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得留下來保護(hù)他們兩個!萬一有野獸出沒怎么辦?”
小毛子說:“那你一個人出去碰到野獸怎么辦?”
司南之恒自信滿滿的說:“我從小就在山里面長大,碰到的野獸不計其數(shù),哪一個野獸都不是我的對手,它們只會成為我的盤中餐。”
小毛子不解的問:“堂堂的錦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大人,竟然是在山里面長大的?我以為你出生名門貴族呢?”
司南之恒笑著說:“不信你問晨溪,晨溪去過我山上的地方。”
晨溪此時緊緊的裹著棉披風(fēng),還是瑟瑟發(fā)抖。
小毛子疑惑的問晨溪:“統(tǒng)領(lǐng)大人真的是在山里面長大的?”
晨溪點點頭,凍得上牙直打下牙,而且滿臉通紅。
小毛子看到晨溪這般模樣,疑惑的問:“晨溪你這么冷了,臉怎么還這么紅呢?”
身旁的妙儀伸出手,一摸晨溪的額頭,大驚失色的說:“啊,好燙啊!晨溪,你是發(fā)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