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公主以為晨溪順利的逃出去了,她還和荷花一直待在這個閣樓里面呢。
荷花被嚇得戰戰兢兢,小聲的問冷月公主:“晨溪這么久都沒有回來,難道真的逃出去了?”
冷月公主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她沉穩的說:“晨溪這么久沒有回來,她拿著我的另牌應該是逃出宮去了。”
荷花小心翼翼的問冷月公主:“冷月公主,我好害怕呀,如果這件事被二皇子知道了,可怎么辦呀?”
冷月公主勸解荷花,“你放心,這件事由我來承擔,不會連累到你的,如果二皇子問起你,你就說是我脅迫你的。”
豪華還是有些害怕,“可是,如果二皇子不相信我說的話,可怎么辦呀?”
“我一會兒將你的手和腳都綁上,這樣看起來你就像是被脅迫的樣子,你就可以躲掉一劫了。”
荷花無奈的點頭答應,“嗯,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荷花找來一根細長的繩子,冷月公主將荷花的手和腳都綁上,然后荷花就躺在地上。
冷月公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她來到榮妃那兒,榮妃看到冷月公主回來了,特別高興。
容妃高興的說:“女兒,你從外邦回到皇宮這么多天了,都沒有來看我,你在忙什么呀?母親可想你了。我還留了許多桂花糕給你吃。”
冷月公主撫摸著榮妃頭上的白發說:“母親,我也想你,我去外邦的這么多年我每天都很想你,只有你最惦記我,哎,可是我又不能常常陪在你的身邊。”
榮妃笑著給冷月公主倒了一杯茶。
“我這有上好的觀音茶,你來喝一點吧。”
“我在外邦什么樣的茶都品嘗過。”
容妃心疼的說:“外邦人生性野蠻,你在外邦受苦了吧。”
冷月公主淡漠的說:“只能算是勉強茍活著,外邦的國王,好幾個王妃,她只是其中的一個,她生了兩個兒子,王后不能生孩子,他的兩個孩子都被王后撫養著,他那個兩個孩子跟王后很親密,跟自己很生疏。”
容妃心疼的說:“女兒在那邊可受苦了。”
冷月公主淡淡的說:“到談不上受苦,因為國王看在我是公主的份上,也不敢為難我,王后也不敢為難我,還替我撫養照顧兩個孩子,唉,我在那邊錦衣玉食,有許多金銀珠寶,但就是高興不起來。”
榮妃語重心長的說:“你的心里裝著自己的愛人,再也容不下別人,你怎么能高興起來呢,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但是皇命難為啊,但是我也沒有能力把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我的女兒深明大義……”
“母親,你別太自責了,這么多年已經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還站在這里嗎?”
容妃命令人拿來了許多的糕點,有桂花糕,芙蓉糕,這些都是冷月公主小時候愛吃的糕點。
“這些都是你小時候喜歡吃的糕點,你快來嘗一嘗,這芙蓉糕軟糯香甜,特別好吃,不知道這些年在外邦你有沒有吃到過這些糕點?”
冷月公主看到這么多的糕點,不禁心生傷感,“外邦的人幾乎天天吃肉,從來就不吃這些甜的糕點,我去外邦這么多年一次都沒有吃過,還是母親最疼愛我,還記得我喜歡吃這些糕點。”
榮妃自責的說:“哎,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女兒,但是這么多年,我一直視你為己出,當初讓你去聯姻,我也是特別的心疼,可是為了兩個家園的和平也是情非得已呀!”
“父皇收我為義女,不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讓我去聯姻的嗎?哼,我只是一個父皇的一個棋子罷了,怎么會有自己的人生呢?”
容妃有些淚眼婆娑,“不管你父皇怎么想,可是我對你是真心疼愛的呀,你看母親滿頭的白發,都是思念你才變白的呀,還好有浚兒在我身邊,要不然我真的失去了活著的希望。”
“哎,母親,我覺得二皇子不像小時候那樣單純了,他現在很冷漠,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容妃辯解道:“大概是你們許久不見面,有些生分了吧?”
冷月公主沒有繼續說下去,更沒有提起晨溪的事,因為她知道在母親的心里,還是親生的兒子比較重要,哪怕是自己把從外邦帶回來的夜明珠送給母親,母親也一定會偏袒自己的兒子。
冷月公主在榮妃這里,而此時二皇子氣沖沖的來到晨溪原來住的地方,想向冷月公主討個說法。
他推開房門就看見荷花的手和腳被捆的結結實實的,荷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上綁了一個布條,而且嘴里還塞上了一個布團。
二皇子俯下身幫荷花解開繩子,從荷花的嘴里拿出布團,氣急敗壞的問荷花:“荷花!冷月公主去哪兒了?”
荷花被嚇得戰戰兢兢,結結巴巴的說:“冷月公主,將我打暈了,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二皇子生氣的說:“這個冷月公主,看來是在皇宮里面呆膩了!”
荷花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二皇子:“二皇子,晨溪呢?”
“晨溪剛剛逃跑,我派人抓回來了,現在正在另外一個閣樓里面。”
荷花假裝詫異的說:“啊,晨溪竟然逃跑了,晨溪也太不識好歹了,你對她那么好他還要逃跑。”
“一定是冷月公主挑唆的,晨溪之前跟我的關系一直都很好,自從冷月公主來了,晨溪就性情大變。”
荷花看二皇子沒有懷疑自己,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來。
二皇子繼續說道:“晨溪現在在翠軒閣樓,你去那里伺候晨溪吧。”
荷花的手腕,被繩子勒得通紅,雖然有些疼痛,但起碼二皇子沒有懷疑到自己,荷花覺得這一切都值了。但是內心又有些忐忑,晨溪怎么沒有逃出去呢?晨溪會不會受到責罰呢?
荷花低聲說:“二皇子,我現在就去翠軒閣樓,陪著晨溪。”
“去吧!”
荷花劫后余生般一路小跑的,跑到翠軒閣樓。
荷花推開門看見晨溪正坐在桌前,她驚訝地問:“晨溪,晨溪,你怎么沒有跑出宮呢?”
晨溪有些傷心的說:“我已經跑出宮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被二皇子發現了,他就派了好幾個侍衛叫我帶了回來。”
荷花小心翼翼的說:“二皇子心思縝密,他一定是派人監視著你呢,看來以后我們做事也得小心謹慎一點,晨溪,二皇子沒有責罰你吧?”
“他沒有懲罰我,就是態度有些冰冷,荷花,二皇子也沒有責罰你吧?”
荷花露出一些竊喜,“我讓冷月公主將我五花大綁,二皇子就以為我也是被脅迫的,所以沒有責罰我。”
而此時冷月公主在容妃這呆了很久,臨近傍晚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冷月剛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時候二皇子就進來了,冷月公主以為二皇子還不知道晨溪逃跑的事,假裝詫異的問道:“這么晚了,有什么事?”
二皇子淡漠的說:“冷月公主回家探望,已經快到百日,外邦來人接公主即刻回到外邦。”
冷月公主疑惑的說:“難道是外邦出了什么事兒,這么著急的讓我回去。”
二皇子冷冷的說:“也許是有什么急事吧,要不然,也不至于傍晚了還要接你回去。”
冷月公主心想,晨溪偷偷跑出去的事,二皇子還不知道,趁著事情沒有敗露,自己回去也好,冷月公主便說:“一定是外邦出什么事了,那我現在就走吧。”
冷月公主收拾好東西和隨從走出宮外。
走出宮門口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什么外邦的人,門口只停了一輛馬車,冷月公主疑惑的問二皇子,“你不是說外邦人來接我了嗎?這哪有外邦人。”
二皇子冷漠的說:“我是怕冷月公主太思念自己的家鄉,所以就想盡快把你送回去,省得你在這兒超有操不完的心,回你的外邦去吧。”
二皇子對幾個侍衛使了一下眼色,幾個侍衛強行將冷月公主帶上馬車,冷月公主掙扎著喊:“二皇子,我可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可以這樣無情無義,你要教我帶去哪里?”
二皇子呵呵冷笑著說:“姐姐,我就是送你回外邦,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怕你太思念自己的家鄉,讓你盡快回到外邦。”
幾個侍衛無視冷月公主的掙扎,將冷月公主塞進車內,馬車馳騁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二皇子送走了冷月公主,他來看晨溪,他推開門,看見晨溪正站在窗前發呆,晨溪見二皇子進來,對他不理睬,二皇子走到晨溪面前說:“晨溪,我已經將冷月公主送走了,這下沒有人來打擾你了,以后你就安心的住在這兒吧。”
晨溪明顯有些生氣了。
“什么?你將冷月公主送走了?冷月公主暫時沒有想回到外邦啊,沒有皇上的命令,你就私自做主將冷月公主送回外邦了?”
二皇子冷冷的說:“是冷月公主太思念自己的家鄉,她自己要求回到外邦的,我只是成全了她而已,免得她在這里多管閑事。”
“二皇子你怎么可以這樣呢?你怎么可以這樣獨斷專行。”
二皇子故意放慢語速,語重心長地說:“我想辦的事一定能辦成,我想得到的人,誰也搶著不去。”
二皇子給晨溪拿了一盤葡萄,他小心翼翼的將葡萄皮兒剝掉,露出鮮嫩多汁的葡萄果肉,送到晨溪的嘴邊,溫柔的說:“這個葡萄特別的新鮮,來,吃了它。”
晨溪將頭扭到一邊。
“我才不吃呢。”
可是二皇子就舉著葡萄果肉放在她的嘴邊。
“你不吃我就一直在這舉著,我昨天那么對你,你一定生氣了吧?你就原諒我好不好?我也是太喜歡你了,我不忍心你出宮外受到任何的傷害,慕容清新那小子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么能保護得了你,你跟著我在一起,以后榮華富貴都是你的,我只要娶了武小姐,就能得到武將軍的信任,大臣們都聽武將軍的,到時候群臣一起推薦我當太子,父皇一定會同意的,我當上太子,那以后皇位就順理成章是我的了,你難道不想成為皇上的女人嗎?”
晨溪態度堅決,語氣生硬。
“我可不想成為什么皇上的女人,我只想和慕容清新在一起,二皇子,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一樣,你就放我出去吧,這樣我們在一起多尷尬呀,我本來對你還有好印象的,這樣一來我對你的好印象一點都沒有了。”
二皇子拿著葡萄果肉,晨溪一直躲避著沒有吃,二皇子索性把葡萄果肉扔進自己的嘴里。二皇子語速放慢。
“我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你呀,我錦衣玉食的供著你,我用侍衛保護著你,你一點都不會受到傷害的,我全心全意的保護你,愛護你,關心你,你不要不領情啊!”
“既然你是為了我好,那你就放我去找慕容清新吧。”
二皇子一臉愁容。
“晨溪,我到底怎么樣你才能夠接受我呢,是因為武小姐嗎?我娶武小姐,完全是為了拉攏武將軍,等我當上皇帝之后,我就一紙休書休了她,攆她出皇宮讓你當皇后好不好?”
晨溪冷漠的說:“二皇子,我從來沒想到你是這樣心機重重的人,你的想法讓我感到很害怕,我們真的不是同一路人,我只想要簡單純粹的愛情,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純粹的感情,和其他的都無關,我寧可不要當皇后,我要出宮去找慕容清新。”
二皇子接著說:“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就真的這么難嗎?晨溪,你在這兒好好考慮考慮吧,希望你想清楚是選擇我還是選擇他,就算你想不清楚,你也永遠別想從這離開。”
晨溪把臉轉向一旁,就是不理睬他。
二皇子竟然流出了熱淚,二皇子推開門走了出去,外面的風很大,雨在這個時候也和著雷聲一起來了,晨溪望著二皇子關上的門,心里有說不出的難受。